许妇这会儿正在亭舍门前的阴凉地纳凉。她闹走了前亭长,意欲在新亭长到来之前借机把事情搞定。没想到的是周苛不来打照面,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在亭舍待下来。这会儿一见周苛回来,大叫一声跳起来:“周球到,你别装孙子小鬼不见面,老娘的事不了,你别想安生!”
周苛点头哈腰、一脸贼笑地说道:“许妇,你别冲我,我是小虾米,你用脚一拧我便没了。这回好了,新任刘亭长到了,有事你说话。”周苛说着把刘季往前一让。
许妇没料到新亭长这么快便到了,稍一愣神,旋即又道:“正好,刘,刘亭长是吧?”
她见刘季点头,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哎哟,刘亭长可要为我做主呀,我们许家的祖业被人霸占了呀!他们好好的门朝北,趁我们家没人,在南墙扒个豁儿,把门开在我们家了。两家呀,扒的下房土现在还堆着,我家的门窗、家具还在他们家门前的呀!”
刘季心里清楚,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必须要有理有据,你有一点站不住脚的地方都会被抓住不放。同时还要有硬的一手,因为她一旦站不住理,同样会撒泼耍赖,让你无从着手。于是刘季不动声色地问:“你们家的祖业,有何证据?”
许妇见自己一哭一闹这刘亭长便大气不敢出,想着又是一个孬种,便想着趁着新亭长不明就里糊弄着把事办了,便手摇契书说道:“我们祖祖辈辈在这儿住,到了大秦朝还换了新契书,你看。”
刘季煞有介事地上下左右观看契书,之后说道:“是真的。”
“那请刘亭长做主。”
“不着急。周求盗,你说说。”
“是这样,刘亭长。年前扩路,将许妇家的老宅给冲了,原先里边的邻居临了路,便冲路开了门。许妇家呢,亭里支付了赔偿,还另外给划了块大的宅地给她,她也同意了。可事情一忙,老宅基契书没有销毁,这不,她便这么一直闹,废门窗挡住半条街。”
刘季问许妇:“是这样吗?”
“不是。”许妇一口咬定,“这契书是铁证。”
“亭里给你新划宅地了吗?”
“嗯?没有,我们根本没同意。”
“是吗?周昌,查一下,老宅地有登记吗?”
“回亭长,已经注销。”
刘季故意问周昌:“那即是说,这契书是作废的?”
“正是。”
“那你再查查许妇家的新宅地。”
“回亭长,有登记,而且有许妇家领走契书的登记。”
刘季与周昌一唱一和地搞得许妇头晕,刘季见火候差不多了,对许妇说道:“你都听见了,在下也听清了。如果你非要老宅,可以,咱们去看看,只要有,便还你。或者你不嫌小,便凑合。周昌,把许妇家的新宅地注销,即刻报县令。”
许妇跳起来:“干什么、干什么?你姓刘的一来便不分青红皂白欺负我一个老娘儿们!别以为老娘好欺负,前亭长便是欺负老娘给赶走的。你不想也弄一脸娘儿们血吧?”说着伸手便要向裤裆里模。
刘季贼兮兮一笑:“你这娘儿们经血有多少?十几天了还没流净?来,我模模。”刘季说着伸手上前,吓得许妇直躲。“别躲,我裆里的可大,模完了让你也模模,免得你吃亏。”
“老娘才不模,有本事月兑了我看看。”许妇心想遇到难缠的了,但是嘴上还是不软。
“看不行,找个黑点的地儿可以让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