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女人在没有男人依靠,感觉非常没有安全感和归宿感的时候,独立性强、办事能力强,并能干出惊天之举。
是的,我开始积极地、努力地为我的未来行动了。
我们举家搬迁到泗水亭附近。
我开始用二十一世纪的读书学到的方法系统地管理刘季了。
我规定他下班之后必须赶紧回家,不能像以前那样做孤魂野鬼,一天到晚四处闲逛。
而他要去务工,所以家都是我来打理,我变得越来越贤惠了,除了带孩子、操持家务、父母来看望的时候孝顺他们,我还得去田里劳作,何等艰辛,即使在公元2012年的男儿身,我也从没下过地劳作过,而现在的我是拿着公元2012年的思想和灵魂,负着吕雉的女儿身像一个男人一样在田里劳作,把娇女敕的身子匐匍在这片黄土上,过着自食其力的生活。我除了独立支撑家庭外,还不时为在外办公的丈夫织衣物及准备外出的食品。
我个性虽强,却是别人逼急了才使强,平时很注重面子,不爱与人相争。我很倔强,能自己克服的事从不求人。尤其到了刘家之后,这方面的感受和意愿更为强烈。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刘季身上,把所有的磨难都压在自己肩上,我默默地承受着,承受着艰辛,承受着孤独,唯一支撑我的是来日能把这一切千倍万倍地补偿。
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宿命中,我骨子里深藏的那份不服输的野性被激发了出来:别人能做的不信我就做不到!这分倔强,也许就是刘季当初觉得我与其他女子的不同之处。
跟刚刚出嫁前相比,我真的判若两人。我不但学会了织布、做衣、烧饭等女人的活计,还能做砍柴、挑水、犁地、种田等男人的活计。
所以,虽然累了点,但是我那么智慧、现代的大脑,让我依然游刃有余,春天播种,夏天锄草,秋天收割;圈里的猪,院子里的鸡,栏里的牛,这些我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绝对是十足的糟糠之妻。
就是自己可怜,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农妇。
日子还是这么一天天度过。
唉,我是忍辱负重呀。我知道是时机未到,时机到了,我们家就会腾飞,我在等待这个时间转折点,也算我的期待吧!
眼看着自家的麦子熟透了整块田地,若不及时收割,一旦遇上连绵雨天,一年的口粮也许就烂在地里。
我只好领着正蹒跚学步的两岁的女儿鲁元,背上背着刚满周岁的儿子刘盈来到田里。
我把女儿放在一棵离我不远处的白杨树下纳凉,放了一个盛水的竹筒和两个煎饼在她伸手能够着的地方,便背着儿子去拔麦子。自从那次刘季要扔了他,我几乎时刻都把他带在身边,生怕有任何闪失。甚至有时候刘季想抱他,我都一直瞅着。
已是盛夏天气,烈日毒阳。我满身是汗,手脚也起了茧子,疼得钻心。我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吭出声来。
远处小路上偶有村夫路过,大都推着、拉着、扛着收割后的麦子往家赶。
我想起了丈夫,他出门已五六天,也该回来了。像他这种维护治安或押解囚犯的工作,其实是高危险的。好在丈夫平素待人友善、人缘很好,否则我不知为他的安危怎样个牵肠挂肚。
有哭声传来,似有惊悸。
我赶紧扔下手里刚割下的一把麦子,一脚深一脚浅地背着刘盈快速向不远处的刘元处小跑。由于心切,几次都差一点儿被坑洼不平的田埂绊倒。
赶到女儿身边,见女儿面前有一条近两寸长的小蛇,正一拱一拱向女儿面前蠕动。
刘元仍睁着满是泪水的惊恐的大眼睛,小手指着蛇,嘴里牙牙地说着什么。
我忙抱起满身是土的女儿,一边心疼地在女儿的小脸上亲着,一边哄:“小乖乖别怕,娘在这儿呐!有娘在这儿你什么都不用怕!”
“乖,没有什么可怕的,你看娘一脚就能把它踩死,不信你看!”说着,一脚就把小蛇踩在脚下。好像还不解气,使劲地用脚蹍着,直到地上的泥土被蹍得陷下去很深,一直到蛇无力挣扎才止住脚。我作为男人都是怕蛇的,但是,这时候伟大的母爱泛滥。过去,蛇如果没有进攻自己,断然不会对它们起杀心的,杀戮不是件美好的事,何必要做。现在这只蛇吓到了女儿,自己必须站出来保护她,哪怕不惜生命。
我狠狠地就是一脚,把蛇踢出老远。
“我的好乖乖,只要有娘在,你就不会受委屈!”我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女儿的小脸由阴转晴,破啼为笑。
已近中午,我从随身的柳条筐里拿出稀饭和干粮让女儿吃,然后撩起衣襟喂儿子吃女乃。
元元看到弟弟含着我的女乃头吃得正香,吸食时小嘴还不时地发出“咂咂”的响声。她不干了,把手里的干粮丢到一边,爬过来把弟弟正抚我另一只**的手扒开,也想吃女乃。
刘盈不让,小手挥动着。随着“哇”的一声哭,嘴离开了我的**,一口女乃水从他的小嘴里白花花地溢出。
我见状哄着两个孩子:“来,谁也别闹,俩人都吃!”两个孩子就像两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羊羔,衔着**比着吃起来。我撕下一块煎饼放到嘴里,煎饼是山东人爱吃的食物,便于携带,夏日不爱坏,蘸着葱酱易于下咽,我家搬到沛县这一习惯并没有改。女儿不爱吃,也许是女儿的小乳牙嫌它过硬,或看到弟弟美美吃女乃的小样儿眼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