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路时,两人半天都不再说话。只是在攀岩涉涧时,“小心”、“慢点”的叮嘱,在两人间提醒着。爬湿滑险峻的山石时,审食其伸向我的手也会被我欣然握住。
秋末的黄昏总是来得着急,估计也就是二十一世纪三四点的样子,夜色就开始爬上山头。
正当我们在小溪边汲水时,我们发现了人影在我们水源的深处。
“山贼?”我害怕地望着审食其。
“我去探探!”审食其将我和两个孩子放在一处隐蔽巨石的后面,独自寻声跑去。
一炷香之间,审食其带着几个人过来,并向我介绍说:“这几位是刘大王的部下。”
我们跟着他们往山林深处前行,他们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把,攀岩一些奇路险峰之后,我们看到一片石洞群,洞的边沿有几排小木屋,其中一个领着我们的兄弟,指了最中间一间,告诉我,刘季在那。
在我几乎要靠近木屋的时候,就听见刘季颠三倒四的醉话:“来,小心肝,就喝了这杯,这杯完了,我卖力地让你爽。”
“大王,再喝我估计就不能配合你了,这杯就免了吧,我心领了、心领了!”
“错,错,错,只有酒醉才能更疯癫嘛!”
话音刚落,两人就开始发出放浪的声音。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脚上去把门踹开。
“哪个没规矩的呀?”刘季责问道,把眼睛从身下移开到门口。
这一幕,真是目不忍视,杯盘狼藉,刘季已经趴在一个女人身上,正要撩开她的裙摆。
当他发现我的时候,惊呆了,连忙爬了起来,道:“雉儿,你怎么来了?”
刘季胯下的女人见状,不明情况,诘问道:“雉儿?雉儿是谁?”
刘季忙说:“快走,我常提起的媳妇。”
那女的一听,灰溜溜地将裙摆整平,往门外溜去。
我恼羞成怒,操起一张凳子,正准备往桌上的菜砸去,被跟进来的审食其一把接住凳子,放下,道:“嫂子,息怒!”
我听到,一怔,不知道是否心虚,但是,早已泪牛满面。
但是,马上,几乎是对着刘季嘶吼:“我与家人为你的安危整天提心吊胆,心都操碎了,你却在这里喝花酒享乐,你对得起我们吗?”
这时候,刘元和刘盈手拉手跟着进了屋,几乎同时喊“爹爹”!
审食其是聪明人,看到这情形,抱住两个孩子,出了门去。
屋里就剩下我和刘季,他迅速栓上门,一把抱紧我,喷着酒气的嘴向我脸上凑来,哄道:“亲爱的,你永远是我的完美女神,入得厨房、下的厅堂,又识大体,又能持家,无人能及,我太久没碰女人了,所以才逢场作戏一下。”
他也不管我有没反应,把我摁倒就扒衣服。
我脑袋一片空白,任他在自己身体发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他并未管这么多。
爽嗨够的刘季仰卧着很快就睡着了。
我含着泪躺在床沿,透过窗户望向如黑洞般的夜空,心里有一种落寞和孤独感。
我想到在不远处那个体贴我的男子——审食其,我真的好想抱他,只有他给我充足的安全感。
我默默地告诉自己:刘季是靠不住的,我唯有以后得到他控制的一切,才能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父亲的挑选,对得起吕家,才能把他的一切最后归给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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