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到早朝时永盛就走了。于是每到夜幕降临,这日子对云凤来说就是一种煎熬和不眠之夜。
自从他晚上入住凤凰宫后。开始的几天,她怒骂挣扎,得到的却是更加残忍的对待和伤害。她学乖了。不再反抗,只是默默的忍受着,忍受着他对自己的摧残和欺凌。
这个恶魔样的男人,摧残的不但是她的身体,连心都踩在脚底。而今自己最担心的就是,柳以民,和六六他们。
当然云凤这里的侍卫也明显加派了很多。身上的青紫,伤痕。脸色的憔悴,夜夜的折磨和欺凌。腊梅和秋菊只能看在眼中,疼在心头。小姐的生活,她们这些下人能怎样?
这天,云凤终于做了个决定。就在重回永盛宫一个月之后的决定。
“腊梅,我准备离开这里,你们愿意继续跟着我吗?”
这天下午云凤起身,问着身边伺候着自己的两丫头。
“娘娘,你,我们知道你在这里生活的凄苦。可是六六,柳大人,这些失而复得的关切和亲情,你,”
听她突然说,腊梅和秋菊对看一眼。还是腊梅开了口。提醒着她。
“我想了,这样的永住王宫,对我根本是种折磨。生死对我来说,我是真的看淡了。也曾尝试过动手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可杀了他又怎样?最后不还是便宜了那些魔族的人。更重要,真正举起刀子,我却杀不下手。他毕竟是六六的亲生父亲,但……在这里,我真的难以在待下去了。这样吧,腊梅,你帮我送封信,给柳大人。记住,万一被人发现,当场销毁,不要交出信,”
回首看着两人关切的眸子。云凤神态黯然楚苦地说。说到对永盛的感情以及仇恨,更是绝望辛酸。
说着伸手入袖,掏出早准备好的信递给她,特别交代着。
“恩,好,”
腊梅接过,听她这样说,谨慎藏好信说着,转身向外走去。秋菊只是静待在云凤身边轻拍着她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唉,”幽幽长叹了声,云凤伸手拍着她放在肩上的手,含泪充满期待看着她。
“秋菊,如果我能安全出去,咱们一起走。”
话说完,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心中微酸。她不是恨他吗?可是真的决定离开,竟然有着很浓的失落。他的爱,他这样的霸占和宣誓,真的,她真的难以承受。
除了离开,带着六六,让自己只过属于自己的自由的生活。她别的,真的不想再期待了。拓拔贵的心,永盛的残忍,这些都已经让她彻底的伤了神,让她对这些个深宫大院,让她对这些人间的争斗和倾轧,更是失望绝望到了极点。
这些都不属于她,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对这些她真的疲倦了。除了离开,要不这样活着也行尸走肉。
“恩,好,小姐,秋菊和腊梅一定誓死跟随小姐。只要小姐能够过的开心快乐就好。”
秋菊微微蹙眉倒是忠诚地说,看着她由衷的叹息着。
“恩,希望吧,希望外面的世界我可以忘记这些痛苦和辛酸,”
丫头的期盼的眼神,云凤由衷点头赞许地说。也对未来再次充满了期待和幻想。却不知,她这样的决定。会让这些人都陷入更深的纠缠和仇恨,纠葛中。
许久,腊梅才回来。见了云凤就对她说着,已经找信任的人帮信送出去了。就等着柳大人的回复。
“恩,也是时候了。这些年的生活对我来说,真的是一场噩梦,愿只愿噩梦会快点醒来。”
赞许点头说着,由衷的期盼着。两丫头跟着她一起对未来充满着期望和幻想。
两天后,这天。吃过午膳,云凤就带着腊梅秋菊两丫头到御花园散步。
很久都一直呆坐在那里发呆。
“小姐,柳大人你说他会来吗?”
看着端坐着发呆沉思的主子,腊梅不自觉出口低问。
“他会的。我相信他,”
肯定抬头看着前方。云凤确定地说。果然过了会,真的从花园后的草丛中传来猫叫声。
“腊梅跟我来,秋菊你在这把风着,我们进去走走。”回神看着两丫头吩咐着,带着腊梅向草丛深处,花树中走去。
这暗号当然是云凤和柳以民说好的。
“以民,真的是你?”
许久没见的两人,终于在花树间见到柳以民。云凤欣喜上前低打着招呼。
“是,是我,以民。你找有万分火急之事找我,到底是……”
看着佳人满脸的欣喜,柳以民可是从后院翻墙过来的。私下约会王的女人,云凤现在是永盛最疼的女人,在得**的女人,这可是大家都认同的事。
“这样吧,以民,咱向里面走会,腊梅你在这守着,万一有人过来,就以咳嗽为号。谨慎点,”
看着他的紧张,他满头的大汗,甚至他裤腿上明显被挂地大洞。微微轻叹了声,对他淡说着,转身向花树深处走去。
“好了,娘娘你说吧,”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柳以民直接问着她。
“以民,不要叫我娘娘,我根本不是。如果是,也是拓拔贵的遗妻。所以,私下,我希望你还是叫我云凤好了。这样听着随便自然些。我找你来,是想给你商量点事。就是希望你可以跟王主动提出归隐上书。提前安排好你的妻女她们。然后再偷偷接我出宫。好吗?”
看了下四周,确定这里很隐蔽,偏僻根本不会有人。云凤才放心地看着柳以民直接说。
“这个,云凤你要出宫,偷偷出去。那六六呢,你不管她了?王对你,”
她的话让柳以民脸色瞬间转变。不过他还是紧张问着她,说到现在外面的传谚。
“呵呵,别人眼中王对我现在是恩**有加。可是其中的苦又谁知道。我一直以来只是他心中的影子,是丽姬的替身。丽姬就是死了,还是一样的结果。他对我,根本没有半点怜惜之情,有的只是发泄和占有。我,他残忍推开我,把我推向权势争斗的高峰,然后就是……。以民,我只喜欢你帮我。如果真的为难算了。只当我什么都没说。当时毕竟是我亏欠过你,现在我根本没脸再要求你帮我做什么,我,我也是无奈才……”
看着他也同样误会不解的表情,云凤枯涩笑着。看着花树从中这样说。淡淡喃喃地向他说着,这些年,同时这半年的遭遇和痛苦。当然妖怪这些事她隐瞒过了。
最后则是枯涩无助含着泪对他说着。以民对她的情她怎能不懂,虽然三年前她负他,但那是王命,他娶了别的女人,甚至有个女儿,但对她的心思从来没有改变过。如今这计划,显然是带着危险的成分,不得她不担忧,愧疚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