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嫖呵呵地笑着,众人这才从惊愕当中醒过来,在一些人的带领下,纷纷给刘嫖道贺。
正当刘嫖笑地合不拢嘴时,管家急忙跑来小声说到:“陛下私服进来了…话刚说完,便听到刘彻洪亮的声音传过人群,钻入刘嫖和年湘耳中:“双喜临门啊,听说姑母今日收了义女。这样的喜事怎么不先告诉侄儿呢?”
人群纷纷散开下跪叩拜,刘嫖见刘彻走来,稳稳的坐在椅子上面色沉下。不善的看向她,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原谅他!
刘彻阔步走来。见到刘嫖地表情心里微微叹了下。这么多年,无论他做什么补救。姑母是不会原谅他了。出乎刘彻的意料,除了刘嫖意外,他看见还有一人没有行礼。当他看清站在刘嫖身边的女子时,惊了他一个踉跄,竟是阿……阿娇!
缓缓抬起头,年湘冰冷的眼神看向刘彻,她现在很想知道,当刘彻看到她这张脸时,会是什么表情。多年的冷酷本让刘彻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任何事情感到讶异,可是他看到眼前的人时,却没有克制住,露出了满脸的惊慌。
他惊慌的表情让年湘很满意,虽然那种惊慌稍瞬即逝,但年湘却清楚的看到了。
年湘看着刘彻,刘嫖看着刘彻,周围地众人都看着他,他极力冷静下来,让众人都平身回座并走到刘嫖跟前说:“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竟与……阿娇如此相似。”
刘嫖冷笑着说:“皇帝原来还记得阿娇,多谢你的关心了。”
刘嫖的语气虽然让刘彻心里不舒服,但是他今天来本也没期望刘嫖能给她好脸色看。
他又看向和阿娇神似地那张脸,胸腔里的那颗心却再也不受他控制了。但是不一会,他就恢复正常了,因为他从那女子地眼中读出了冰冷却隐忍地恨意。
她不是阿娇……那一刻他清醒了,阿娇不会这样看他,她看他从来都是炙热而充满渴望的。心中渐渐泛起酸意,刘彻苦笑,原来真地是直到失去才知道,自己曾经拥有的,是一个女子的全部真心。
“想必她就是姑母认的义女,倒真有缘,不知姑母是怎么遇见的?”
刘嫖冷哼一声:“既然是有缘,当然是缘分让我们遇见的。”
听着刘嫖甚模糊的回答,刘彻又生出那么一丝怀疑,世上真有长的如此相像的人?还是说,这背后有什么阴谋?
看着下面的宾朋满座,刘嫖也不好与刘彻继续对峙下去,只好转问:“皇帝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刘彻抖抖衣袖说:“朕这是特地给姑母贺寿来的。”
刘嫖似是而非的笑了下,让管家照顾众位宾客,领着刘彻和年湘进到内厅的主席中坐下。
午宴吃的相当枯燥乏味,和皇帝同桌而食,让大家都战战兢兢,哪怕是远在院中的众人也不敢大声讲话,生怕惊到圣驾。
刘彻坐了一会觉得甚是无聊,而且时不时会有如芒在背的感觉,便早早的辞别了。
年湘紧盯着刘彻远去的背影,捏着筷子的右手因用力过大止不住的抖起来。
119
回到未央宫,刘彻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招来卫青并命到:“去将姑母认的那个义女的身份查清楚,看看她究竟是不是易容,要查清楚!”
卫青惊讶于刘彻的激动,但等他带了暗卫悄悄找到刘嫖的义女,见到那个和阿娇相似的女子时,他便完全了解刘彻的激动了。看来那天他没有看花眼,是真的有这样一个女子的存在!他同样怀疑她那张面容的真实性,可是等他或者是暗卫其他成员连续监视五日过后,他没办法找出一丝破绽。他潜伏在来仪阁对面的屋檐上,仔细的注意着年湘的一举一动,这个女子很安静,大多数时候都是静坐在二楼的房中翻看着不同的账目。唯一让他惊讶的便是,桑弘羊竟然在京城,而且与这个女子交往甚密。卫青将自己和其他暗卫调查出的资料汇总禀报与刘彻,刘彻看后惊讶的说:“没有可疑?”
“唯一不确定的地方是该女子方芳和赵前的关系,这一点无法考证,赵前早年进京,家乡发过一次洪水,乡村编制全部打乱,无从查起。”
刘彻听着卫青的禀报,嘴中念到:“方芳?”
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是刘彻却怎么也想不起是何时听过,他思前想后也没想出个头绪,便只好作罢。
卫青又禀报到:“陛下,臣在城中见到桑弘羊了。”
“他回京了?”刘彻问到,听不出喜怒。
“是,臣派人调查得知,这七年中他时常悄悄回长安照顾这边的生意。”
沉吟了一会,刘彻说:“你去见见他并告诉他。当年他的欺君之罪朕不再追究了,现在朕身边是需要人的时候,让他回来吧。”
卫青依言找到桑弘羊。对于卫青的到来,桑弘羊没有太大地震惊。只如见到老朋友一般将他带入厅中坐下,问到:“多年不见,安好?”
卫青叹气笑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常年在边关打仗,比不得你这逍遥闲散的日子。两人沉寂了一会。桑弘羊开门见山问到:“今日你找我又什么事?”
“陛下让我带话给你,叫你回去,当年的事情他不追究了。”
桑弘羊苦笑到:“卫兄,你何苦要将我地事情告之于陛下,徒增这多事情呢?”
“你闲散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回朝廷里来了,你总不能看着我就这么活活累死吧桑弘羊不语,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卫青见他这样子。一手按他肩上说道:“不要再查那件事情了,陛下这些年也费了不少神,还是没有查出踪迹。你又能查出什么呢?”
桑弘羊抬头望向卫青问到:“你是第一个见到地,你实话告诉我。她真的是自己投水的吗?没有任何疑点?”
“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在我去之前,守卫没有见到任何人进去。里面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她的面容很正常,并无痛苦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