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弟弟,你快帮我个忙。”
女子出声说到,她正是茗丫,可是霍去病哪里还记得她?
茗丫边说着边把背上的年湘放在霍去病地床铺上,又说:“你这里有没有酒?”
待霍去病看清楚背上的人是年湘时,大惊了一下。年湘双颊嫣红,额头上一直出着冷汗。
见那女子是照顾年湘的人。霍去病放松了戒备说:“鍕营中并没有备酒。”
茗丫说:“师父中了很厉害的迷药,需要用酒辅助着才能解毒,我带着师父在山林里掩藏了四日。一直不敢单独丢下她一人。如今我将她安置在你这里,我去城里取了酒就回来。”
霍去病见眼前的姑娘也是脸色苍白。形态十分疲累。便说:“我去城中找酒,你来照顾方姑娘吧。”
“不可。万一鍕中有人找你,我和师父都会被发现地,你留在这里比较妥当,我会速去速回。”
不待霍去病回话,茗丫就如一阵风一般出了营帐。霍去病本还有些担心她会被巡营的士兵发现,但是想到她背着一个病人都能来去自如的出入,更何况是单身一个人呢?
霍去病再转头看年湘,也不知她遇到了怎样的事情,竟会落得如此这样。他见年湘一直在出着汗,于是拿来手帕一边给她擦拭,一边等着茗丫回来。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茗丫提着两坛子酒回来了,她扶起年湘对霍去病:“霍弟弟,你扶住师父,我必须将这坛子酒给她灌下去。”
霍去病知道这是要救年湘,便立即按茗丫说的做了,并帮她搬开年湘的嘴。年湘喝一些吐一些,待他们折腾了好久,酒劲终于开始发作,年湘的身上也渐渐烫了起来。茗丫从自己背上解下包袱,取出里面的银针之后对着年湘虎口的合谷穴扎了下去,不一会,年湘便吐了一口血出来。
相对于霍去病地惊慌,茗丫轻吐一口气说:“总算是解了。”
霍去病问:“这样就解了?”
茗丫点点头说:“是的,只要知道解毒的方法,其实并不难解,但是我一直不敢留下师父一个人进城找酒,所以便在这里等了你好几天,这才耽搁了。”
“你认识我?”霍去病问到,之前他就注意到这个女子一直喊自己为霍弟弟,似乎很是熟悉地样子。
茗丫经他这一问才记起大家说过霍去病失忆之事,便说:“我叫茗丫,小时候曾于你一起练过武,你怕是不记得了。”
霍去病有些黯然的说:“不好意思,看来我是真地丢了很多东西,你后来怎么没有找过我了?”
“我碰巧有事离开长安了。”
两人边聊着天边照顾渐渐正常地年湘,霍去病一回头,却见茗丫的腰上竟然出现了血迹!
“你受伤了?”
茗丫在刚才快速奔驰中不慎使伤口又裂开了,她也没有太注意。
“不要紧,小伤而已。”
霍去病找出自己地金疮药让茗丫快些止血,等茗丫到了内篷重新包扎好伤口出来,霍去病才问:“是何人伤的你们,你们遇到什么事了?”
“是皇上的人要抓我师父回去。”
“陛下?为什么?”
茗丫点头说:“和七年前的旧时有关吧。反正这狗皇帝要抓我师父总不会是要做什么好事!”
“慎言,不可对陛下无礼。”
茗丫冷哼一声撇过头去,霍去病见她在说起刘彻时茗丫眼中隐隐藏着仇恨,便问:“你恨陛下?”
似乎是压制了多年的委屈,茗丫本不打算讲起,但是望着霍去病,她曾经儿时的玩伴,便倾诉着说:“我很小的时候便被朝廷的暗卫收养了,为的就是把我培养成为新的暗卫,继续为陛下效力。我原来一直以为自己是如他们所讲的孤儿,是从乱坟岗捡回来的,所以一直对朝廷万分忠心,对他们安排的任务,哪怕是再不愿做的事情也尽量做到,可是……可是我后来却发现我的家是被那狗皇帝抄的,全家人也是被他处死的,我却反而要为他效力,岂不笑话!”
“这……你可查清楚了?”霍去病问到。
茗丫冷笑下说:“这是你舅舅告诉我的呢,刘彻总以为自己身边的人对他是多么忠心,可笑这最忠心的卫将鍕,也有谋私利的时候呢。”
霍去病低呼出:“不要说了,这话岂可乱说出
茗丫望了霍去病一眼,而后有趴在年湘身边说:“这全世界就只有我师父是对我真心好的,所以谁要伤她,必先过了我这一关!”
霍去病虽说不知道茗丫为何喊年湘师父,但是知道有这样忠心于年湘的人在身边保护她,便宽心了许多。
“嘤”的一声,床铺上的年湘渐渐醒了,茗丫过去查看说:“等再过两个时辰我师父的毒就全解了,天快亮了,我们先走了。”
霍去病见快到黎明,便说:“你们一路小心,可以远远的跟着我们走,这样出了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官道太显眼,我们另有安排,放心吧。”茗丫说完,背起年湘再次走出了帐篷。
霍去病送走她们,合眼躺在床上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不一会便听到起床的号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