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三儿给我,我有用处!”
“好,你这么晚来见我,就是我为了想我要这么一个混混?”郭怒有些奇怪。
“我的好兄弟现在诏狱受苦,你救不了他,我只有自己动手了!”孟岩道。
“孟岩,你可千万别胡来!”
“放心,不到最后一步,我不会走极端的!”孟岩道,他也知道,郭怒处在他那个位置上,也有自己的难处。
“让老达先跟着你,有事他可以帮你,也能代表我!”郭怒想了一下,吩咐老达道。
“多谢郭叔了!”孟岩微微一动容,郭怒这么做已经算是表明了他的立场和态度了。
“你自己做事把握好分寸!”郭怒嘱咐一声。
“知道了,郭叔!”孟岩点了点头,转身对老达道,“达叔,我们走吧。”
南衙,签押房。
“张三儿,出来,你可以出去了!”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张三儿懵了,他被抓进来,不审不问,现在突然又把他给放了。
“别琢磨了,是有人保下了你!”
“是,是!”
“张三儿,还认识我吗?”
“孟,孟大人……”张三儿见到孟岩,吓得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落得今日的境地,完全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年轻人。
“你能出来,是我暂时给你作保,如果你继续欺压百姓的话,到时候,还少不了牢狱之灾!”孟岩轻哼一声。
“是,张三儿谢过孟大人!”
“你先起来,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做的好,将功赎罪,做的不好,你很清楚我们锦衣卫的行事作风!”
“张三儿明白!”大冬天的,张三儿满头汗水,跪在地上不跌的点头。
“……”
“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张三儿不跌的点了点头,都到这个份儿上,他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除非他想做一辈子牢。
“出去之后,马上给我查,明天一早给我消息,这件事要是办好了,有你的好处!”孟岩道。
“是,是!”
“去吧,这是给你活动的经费!”孟岩递过去两锭银子。
“张三儿不敢要大人的钱!”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啰嗦什么?”孟岩知道,对于张三这种人,得恩威并施,打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
“谢谢孟大人!”张三儿结果银锭,转身就离开了南衙!
“小孟大人,这个张三儿可靠吗?”老达对张三儿这类人并不怎么感冒,南衙有自己的情报网络,根本看不上这些市井小混混。
“行不行,也得试一下,北衙对咱们是知根究底,所以,用咱们的人怕是难以奏效,张三儿是个市井混混,虽然没多大的本事,但是在这市井最底层,他们的消息和能力其实并不比我们差!”孟岩解释一声。
“北衙这群混蛋,尽干一些卑鄙龌龊的事情!”老达愤怒的骂道。
“算了,达叔,先回去吧,看明天一早能不能有消息!”孟岩吐了一口气道,“今天晚上咱们是别想睡了,还有事做!”
“还有事儿?”老达一惊道。
“既然北衙想搞我,我们也不能被动应战,也许对南衙和达叔来说是一个机会!”孟岩眼底闪过一丝狠辣的光芒。
“小孟大人,老爷可是说了,让你……”
“知道了,我有分寸,达叔!”
北衙,诏狱。
水牢中!
一股腐烂发霉,发臭的味道直冲鼻孔!
“红蝎关在哪里?”
“在地字第三号牢房!”牢头亦步亦趋,紧跟着一名东厂太监身后道。
地字第三号牢房内,一个蓬头垢面,全身**的男子,被铁链锁在水中!
“红蝎,红蝎……”
“他不会死了吧?”
“没有,今天晚上还吃了一大碗饭呢!”牢头道。
“咕咕……”红蝎喉咙里发出异常古怪的声音,缓缓一抬头,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光亮。
“牢头,不是说过,不要打扰红蝎大爷休息吗?”
“红蝎,你出头的日子到了。”
“牢头,你先出去,咱家有话要对红蝎说!”那东厂太监吩咐一声道。
“是,陈公公!”
牢头退去之后,弟子第三号水牢内就只剩下红蝎和那东厂太监陈公公两人。
“红蝎,三年前,翁主留了你一命,是到你报答他的时候了!”陈公公道。
“做什么?”红蝎很清楚,自己为什么活着,还能一日三餐吃的饱,在锦衣卫诏狱里能够有这个待遇的,恐怕没有几个。
“杀一个人!”
“杀人,你们东厂要杀人,太简单了!”红蝎笑了。
“是的,我们东厂杀人确实很简单,但有些人要杀却不那么简单!”陈公公道。
“什么人?”红蝎问道,“我帮你们杀了人,我又能得到什么?”
“自由!”
“自由,哈哈哈。”红蝎道,“如果是这样,我还不如待在这锦衣卫诏狱里,这里有吃有喝,比外面舒服多了。”
“红蝎,你没有资格跟我们讲条件!”陈公公怒道。
“要我杀人,可以,我还要三千两白银以及一个新身份,一份路引!”红蝎道。
“红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公公,我红蝎烂命一条,不值钱,但是你们要我杀的人一定非同小可,否则以你们的权势,根本不需要这么做,我说的对吗?”红蝎问道。
陈公公脸上闪过一丝不愉快,这红蝎果然不愧是江湖上有数的凶狠人物。
“新身份,一份路引这都没有问题,但三千两白银,这个咱家无法做主!”
“那就让能做主的来!”红蝎道。
“等着,咱家去去就来!”陈公公一咬牙,眼神闪烁不定,本来依照他的心思,直接拒绝红蝎的要求,但是这件事关系重大,他可不能擅自替上面的人做主。
“我等着!”红蝎望着陈公公离开,哈哈大笑起来。
翌日一早。
“公子爷,门外有人求见!”沈聪进来叫醒了一宿都没没睡的孟岩。
“可是那张三儿?”
“公子爷知道?”沈聪微微一惊。
“快,把人叫进来!”孟岩一边穿衣服,一边吩咐道。
“小人张三儿,给孟大人磕头了!”张三儿一进来,就跪倒在孟岩脚下。
“张三儿,可是有眉目了?”孟岩问道。
“孟大人,小人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打听道一些消息,但没有来得及确认,一想到大人对小人大恩,所以,就先过来了!”张三儿跪在地上道。
“起来吧,少说废话,快把你打听到的说与本官听!”孟岩吩咐道。
“谢孟大人,那鲁能曾经跟过小人两天,不过小人嫌他好吃懒做,又没啥本事,就给撵走了……”
“你说的可有真凭实据?”
“鲁能跟张苞的过节,坊间有很多人都知道,至于后面的,小人刚从南衙出来,不敢确认,但小人手下打听来的消息,应该不会欺骗小人!”张三儿道。
“果然是北衙!”孟岩眼中燃起熊熊烈火。
“张三儿,这里你不能待下去了,我安排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可愿意?”
“小人愿意!”
“沈聪,你送张三儿去针匠胡同,交给姜峰。”孟岩命令道,“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告诉姜峰,让他务必给我完成!”
“是,公子爷!”
“张三儿,我看你还知道善恶,你可愿意跟着本官做事?”孟岩问道。
“小人愿意!”张三儿惊喜万分,忙再一次跪下磕头。
“好,你先跟沈聪离开,会有人安排你做事!”孟岩一挥手,示意沈聪将张三儿带离。
“小孟大人,竟然知道是北衙的人故意设计陷害,咱们下一步如何做?”老达问道。
“就算我们知道了,没有证据一样无法证明张苞是被人陷害的!”孟岩道,“而且,北衙此次针对的是我,张苞只是受我连累,我现在不知道,这究竟是马顺的意思,还是这个朝阳门千户马安所为?”
“这一对叔侄,都是一肚子坏水!”老达骂道。
“达叔,附耳过来……”孟岩忽然一招手。
“明白了,小孟大人这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高明!”老达听了之后,竖起大拇指道。
“雕虫小技而已!”孟岩讪讪一笑。
要拿到证据,关键还是在那个鲁能身上,可鲁能一定会被北衙严加保护,所以他必须想办法麻痹北衙,给老达他们抓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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