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听风清扬这么一说,也连忙跪下道:“师傅,这件事都是误会,是我跟诗姑娘开的玩笑,不管小师弟的事。”
段子羽刚要说话,诗心连忙接道:“那自然是你的不对了,你们都是师兄弟,本就应该相亲相爱,为什么你却偏偏要欺负他呢?”
她此言一出,众弟子脸上纷纷色变。
段子羽稍一皱眉,低头朝清风严肃的说道:“清风,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清扬见师傅责怪大师兄,连忙说道:“师傅,不管大师兄的事,几位师兄只是跟徒儿闹着玩的,您千万不要生气。”
诗心见风清扬到了这时候还在袒护清风,不由生气的指着他道:“喂,你当真是个呆子不成?明明是他先揪着你的耳朵不放的,怎么不管他的事呢?”
风清扬见状,连忙用手在后面悄悄给她打招呼,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哪知诗心却故意装作没看见一样。
清风见诗心到了此时还在火上浇油,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又见师傅正盯着自己看,连忙低下头去,再也不敢出声。
段子羽此时心中已然有数,低头朝风清扬看去,轻声问道:“清扬,你说事情是不是如诗心姑娘所说?”
风清扬半晌才低声说道:“师傅,这……”说到一半,却被段子羽阻止道:“简直不成体统!不要再说了,你们两个从今天开始,到思过崖上面壁思过半个月。”
他此言一出,便欲转身离去。
诗心见段子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刚要为风清扬抱不平,便被风清扬轻轻扯了扯衣服,这才作罢,连忙一把拉起他道:“真不公平,明明你没有错,凭什么也要受罚?”
风清扬刚要说话,却见清风站了起来,朝他狠狠瞪了一眼,便带着众师弟离开了。&
风清扬看了一眼诗心,嘴张了张,欲言又止,再也不敢多逗留,连忙也跟了上去。
诗心见风清扬也走了,生怕他再受欺负,连忙跟了上去,哪知走到崖下,却被门口两个站着的人拦住,说思过崖是华山重地,外人不得入内,无奈之下,她只好又折了回去,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生闷气。
到了晚上,便换了一名华山弟子送来了饭菜,诗心见他是与清风一起欺负风清扬的青衣人,便也没道谢,看着饭菜,却也吃不进了。
如此过了几天,诗心只是足不出户,那中年女子也是偶尔过来看看她,只坐了片刻却又离去,而段子羽却终是终没再露面。
诗心有好几次都想问问那中年女子风清扬怎么样了,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她知道就算是问了,也问不出什么结果的。*
果然又过了几天,风清扬便又开始为诗心送饭了,只是再也不敢跟她说话,只是远远的看着她,生怕再被师傅责罚一般。
诗心有好几次都想给他道歉,可见他始终离自己这么远,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时间一久,自觉留在华山也没什么意思,便心下寻思等再见到那中年女子便向她请辞。
哪知中年女子竟一连三四天不露出,更让诗心感到难过的是,清风自从思过崖下来之后,经常带着一群师弟闯进屋里,对她泠言热讽,让她很是难过,越发坚定了要离开华山的打算。
好在又过了几天,这一日早晨,中年女子终于又来看诗心了。
诗心先是向她道了谢,接着便提出身上伤势已好,想要下山去的想法。
中年女子见诗心要走,只是挽留了几句,终再也没说什么,只是提出晚上大家一起吃顿饭,算作给她送行。~
晚饭做的很丰盛,段子羽及中年女子,还有华山几十个弟子,几乎能来的都来了,大家相互之间很是客气,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闷头吃饭。
风清扬坐在最下首,离诗心也最远,一直都是低头吃饭,丝毫不敢抬头多看诗心一眼,有好几次诗心有意朝他笑,他都连忙低头避开。
吃完了饭,诗心便回到了客房,虽然期间风清扬也送来一些水果,可二人终归连话也没有说,便又退了出去,弄得诗心也没心思吃,便早早的上床睡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诗心便去向段子羽及中年女子道别,哪知却没碰到段子羽,她只好跟中年女子客气了几句,又道了谢,这才朝山走去。
哪知刚出门,却见风清扬追了上来,诗心心中一阵高兴,一问之下,这才知道是中年女子怕她再出什么意外,所以让风清扬特意来护送她下山。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彼此好半天都不说话,到了山脚下,诗心才终于鼓起勇气朝风清扬说道:“风大哥,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精心照顾,上次的事,是我误会你了,我跟你说声对不起,不知你的脸现在还疼不疼?”
风清扬听她提及上次的事,连忙又下意识模了一下双脸,瞬间脸上又是一片通红,半晌才道:“多谢诗姑娘关心,现在已经好多了,你一路也多保重。”
诗心再次看了他一眼,似是有些不舍,半晌才道:“嗯,风大哥你也多保重。”
她说完这才准备离去。
哪知就在这时,突然只见清风带着七八个小师弟不知从哪里跑了出去,伸手拉着诗心,恶狠狠的说道:“臭丫头,害得老子在思过崖吃了多么多天苦头,今天就这样走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风清扬见大师哥从中作梗,连忙挡在诗心面前道:“大师哥,此事不管诗姑娘的事,是师娘让我送她下山的,你若要是有气就朝我身上出便是了,不必为难诗姑娘!再说,若是让师傅知道了,恐怕……….”
“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师傅来压我?”清风见风清扬拦在自己面前,不由恶狠狠的说道,说完之后,便又顿了顿时道:“风师弟,你实话跟大师哥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这臭丫头,如果真是这样,大师哥可以不念旧仇,厚着脸皮替你去跟师娘求个情,让她留在华山,遂了你这个心愿如何?”
他说完后,不由“嘿嘿”笑了几声,双眼也不停的往诗心身上瞄,显然此时已是满脑子的歪心思。
其它几个华山弟子见状也都纷纷哄笑了起来。
甚至还有人公然嘲笑风清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媳妇想疯了。
风清扬只是双脸憋的通红,牙关紧咬,拳头紧攥,却也不敢出手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