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一时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却听宁中则道:“风师叔,师侄有一事请求,希望您老答应,否则我父女二人便立即月兑离华山,从此不敢再言是华山弟子。”
宁清宇也道:“恳请风师叔收则儿为徒弟,清宇感激不尽!”
封不平又是一惊,想了一想,随即便点了点头,似乎也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风清扬见他竟提出让宁中则拜自己为师,想到她曾跟着苏不凡学剑,如今又拜自己为师,那么日后传到江湖上去,江湖英雄岂不要骂自己太过狂妄?可是如果不由她为徒,那么对封不平又无法交待,而以宁氏父女的烈性子,肯定会不顾一切的下山去,他想到此,不由看了一眼宁中则,见她也是饱含深情的看着自己,一时很是又舍不得。
宁清宇见到到他二人的眼神,便已心知肚明,连忙趁热打铁道:“还请风师弟成全。”
风清扬正在犹豫之时,却听成不忧道:“风师哥,你就答应了宁师兄吧!”
风清扬这才看了一眼封不平,见他点头,这才说道:“我本没有资格则儿为徒,可如果不收,势必无法向死去的剑宗一脉交待,令你父女二人从此无家可归,浪浪江湖,于心不忍,可如果我答应收则儿为徒,那么日后叫江湖上的人如何看我呢?”
他此言一出,宁氏父女不由心中一沉,相视一望,半晌不再说话。
封不平也皱了皱眉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暗自懊悔给风清扬出了这么一个难题。
这时站在一边的成不忧知道风清扬心中顾虑,连忙却道:“宁师兄弟,我成不忧虽然武功平平,资质也差,可却从不怕江湖人嘲笑,我有意收则儿为徒,不知你是否同意?”
风清扬听他说完,不由脸上一红,心中暗自生愧,随即却又感激的看了一眼成不忧。
封不平听后,内心不知为何,突然一阵失落,竟似有了为他人作嫁衣的感觉,一时心中很不是滋味,却又说不出口。
宁清则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能拜在风清扬门下,好天天跟他朝夕相处,可如今见他有难处,便也不好开口,可随即又想到若是自己跟他有了师徒之情,日后恐怕更不好相处,于是便又觉得坦然了,想着只要能留在华山,天天看着他,自己便已满足了。
于是她刚听完成不忧说完,二话不说便向成不忧跪下道:“宁中则愿拜成不忧为师,从今以后,视师如视父,当定忠心跟随,精心伺奉,如若有违师命,或是背叛师门,愿遭天打雷避,死无葬身之地。”
宁清宇见宁中则说拜就拜,不由看了一眼风清扬,眼神之中充满了遗憾,想想事已至此,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时宁中则已重重的给成不忧叩了三个头,算是行了拜师之礼。
成不忧知道宁清宇一心想让宁中则拜风清扬为师傅,自己只是聋子脸上的耳朵,只不过是个摆设罢了,一时却也不计较,连忙扶起宁中则道:“好徒儿,从今以后,我成不忧也做了师傅了。”
封不平如今见事已至此,却也无奈,连忙抱拳笑道:“师弟,恭喜你收得一个好徒弟!”
成不忧心中怪他无事生非,给风清扬出了这么一个难题,却又不好表露,也连忙拱手笑道:“同喜!同喜!”
风清扬方才看到宁清宇略显遗憾的眼神,心中一时也为自己的优柔寡断而感到懊悔,不由生出一丝惭愧,饱含歉意的看了一眼宁中则,这才又道:“如今事情已完满完成,从此华山再无剑气二宗,大家今日当好好祝贺一番。”
宁中则原本心里暗生风清扬的气,如今又见他看自己的眼神之中,半是柔情半是歉意,于是便也不计较这么多了,随即又想到自己总算与他已没师徒情份,今后便再也不怕什么闲言非语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是便也高兴的说道:“是啊!风师叔说的对,今日则儿能得遇良师,从此我父女二人归为剑宗门下,当真可喜可贺,是要好好庆祝一番了。”
她说守便特意看了封不平一眼,口中故意说道:“您说是不是呢?封师叔!”
先前她恨封不平从中作梗,如今心中已经想通,甚至还有些感激他,可心中这口气却也咽不下去,所以这才故意一问。
果然封不平听起来却倍觉刺耳,还道她是故意让自己难堪,不由脸上一红,想要发火,却见风清扬正看着自己,连忙笑道:“小师侄所说不错,是当好好的庆祝一番.”
风清扬刚才眼见封不平想要发怒,好在他克制住了,生怕大家再闹的不开心,这才打哈哈笑道:“既然如此,则儿今天一定要好好弄几个好菜,大家不醉无归才是啊!”
宁中则深情的看了一眼风清扬,柔声笑道:“风师伯交待,则儿敢不尊从?定当尽心尽力,让大家吃好喝好!”
她心思细腻,头恼灵活,如今已拜了成不忧为师,于是便跟着改了口风。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便又释然,不由都在心中暗赞她机灵。
成不忧见她刚拜了自己为师,却又将自己泠落,心中很是不满,不由半开玩笑道:“风师哥,看来我这个师傅也是徒有虚名啊!不过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宁儿这么好的徒弟,我坐享渔翁之利,也就心满意足了。”
“哈!哈!哈!”
风清扬听后,不由仰天大笑几声,笑声之中很是豪迈不羁。
成不忧和封不平却也跟着干笑几声,经过这一番折腾,三人心境再不像以前那般纯洁,关系更疏远了好多。
到了晚上,宁中则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野味,整了一大桌子的菜,又将师苏不凡以前留下的好酒搬了两坛出来,大家连喝边吃,直吃得大醉,这才各自回房睡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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