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珏又喝了口茶,出声道:“不过,黑虎寨这事儿,还是要有个说法的,你说的那个毛头小子,手持军国利器,又坏我大事,虽然没什么影响,但还是要给他个教训,欧阳!!”
欧阳锋立刻从门外走进屋来,抱拳行礼道:“师傅,有何吩咐。”
慕容珏看了杜绝一眼,说道:“靠近开封的黄河边上,出了一个叫什么怪侠欧阳德的小子,坏我大事,你去把他给我抓回来,还有,一定要把他手里的那杆大统抢过来。”
“是!!!”欧阳锋应了一声,见没有其他吩咐,立刻走出门去,很快,就快马加鞭的走出燕京。
话说苏文每日打坐练气,磨练武艺,日子过得好不潇洒,仗剑江湖,快意恩仇,几乎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江湖人士,要不是身上有着种种奇异的物品,苏文几乎就要以为自己真的穿越到武侠世界,成了这里的芸芸众生。
每天都能看到进步,每日都能快意恩仇,凭掌中刀,手中拳,大战江湖人士,切磋武艺,这种日子苏文几乎想一直过下去,可万事不已个人的意志转移,该来的,还是要来。
这一日,苏文来到了一个小镇,随便进了街边的一家酒家吃饭,小二刚端上饭菜,就听见旁边有人大骂不已。
“这群该死的贼配军,平日里个个吆五喝六,跟大爷一样,一上战场,就他妈变成了软脚虾,见到金兵就望风而逃,简直丢尽了我大宋男儿的脸面。”苏文定睛一看,只见说话的人是个面目粗豪的大汉,看起来三十多岁,身高只有五尺,袒胸露乳,正一脚踩在条凳上,端着酒碗,狂骂不已,身旁还坐着两个人影,正喝酒吃菜。
听到这人的骂声,他身旁一个书生装的汉子却说道:“老三,你这话我就不认同了,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金国攻来的时候,当官的跑了,那手下的小兵肯定也会跑,没人阻挡,方才让金国如入无人之境?那张灏我也听说过,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全靠裙带关系上位,勾心斗角吗,可能很拿手,打仗这种事那是狗屁不通,皇帝老儿靠他来守边疆,那不是纸糊的城墙——全是摆设吗。”
“狗屁!!就算那个叫张灏的当官的跑了,他们不会自己推举一个大哥吗,他妈的两三万人啊,被金兵八百人跟赶羊一样追着跑,稍微有点血性,反身就给他灭了。”那老三气的一摔酒碗,骂骂咧咧的说道。
对这老三的大骂,那书生也不生气,只是说道:“三弟,战场上的事儿,不能这么看,有时候打的就是那个气势,有句话叫做兵败如山倒,越是大军,崩溃起来就越快,战场之上,身不由己,大家都在逃,你却不逃回身反击的话,就不是三万打几百,而是一个打几百,你就算神功盖世,又能杀得了几个?”
听了这话,那老三还是不信,忍不住对身边的另一个人说道:“大哥,你来评评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区区八百人而已,只要有五六十个好手,那还不是切瓜砍菜一般。”
那大哥一口把碗里的酒喝干,方才说道:“三弟你说的吗,不能算错。”听到这话,那老三面色一喜,那大哥却又接着说道:“不过,二弟说的,方才是正理。”见那老三想要争辩,那大哥一摆手,继续说道:“三弟,战场厮杀可不比江湖混战,你大哥我当年也算混过战场,这其中的道道,我就给你说道说道。”
见两人都看了过来,那大哥继续说道:“战场之上,讲究的是阵型,配合,刀枪并举之下,管你武功多高,护的住上面,却护不住下面,护得住头脸,却护不住胸月复,只要落单,就是七八杆长枪四面八方刺来,更不用说,还有弓弩之类,一阵箭雨之下,只要没有穿甲,神功盖世也得被射成刺猬,赵宋官兵还有着八牛弩,一箭之下,城墙都得射进去半丈,就算你练成了金刚不坏,也得被这一箭串成葫芦。”
“而江湖上厮杀,却讲究的是刀来剑往,没有什么阵型,就算是配合,也不过是三五个人的小配合,看的是谁功夫高,谁剑法好,就算一拥而上,也不过接触七八个人,同时攻来的,也不过两三柄刀剑,而战场之上只要被围住,层层叠叠之下那就不知道有多少枪头,算起来几乎是同时要应对几十个人,谁也没有这个本事应对。”
那老三见自己拜的大哥也不认同自己,心里不由的有些郁闷,只好坐下来喝酒,随便一扫,就看到苏文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边,脸上神色古怪,似乎在嘲笑自己的身材,本来这老三就有些郁闷,再加上身材矮小,最恨别人嘲笑自己,因此,不由怒道:“兀那小子,盯着你爷爷看什么看,是不是在嘲笑老子!!”
听到老三的骂声,那大哥顿时面色一沉,重声喊道:“三弟!!!”
苏文本来正听他们聊的津津有味,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谩骂指上头来,顿时心情大坏,心头一怒,立刻放下手里的饭碗,站起身,盯着那老三冷笑一声说道:“怎么,这饭店难不成是你开的?爷爷往哪看你也要管一下?老子就嘲笑你又怎么了,自己长得矮,难不成还不准别人看了?”
那老三顿时大怒,指着苏文骂道:“小子,你他妈跟谁称爷爷呢,毛都没长齐,也学别人混江湖?小心祸从口出,惹了不该惹得人。”
苏文轻笑一声,挪揄道:“呦,难不成你这矮冬瓜还是江湖上的大人物?这事儿说破天去,也是你先挑起来的。我混不混江湖,要的着你管吗。”
听到这话,那老三再也忍不住,心头火冒三丈,一个不注意,就从他大哥的手里挣月兑出来,抽手就从桌上拿下一柄单刀,脚下一蹬,一刀就往苏文劈了过来。
苏文立刻一脚踢飞身前的座椅,一侧身,让过了飞劈而来的刀身,往后一倒,又让过了一招横扫,待他招式使老,右手往前一抓,立刻抓住他的手腕,左臂一伸,轻轻一掌就印向了他的胸月复。
这一掌劲力含而不漏,虽是轻轻一掌,却正是排云掌中的排山倒海,只要打中,眼前这人立刻就得筋折骨断,就算不死,也要在床上躺上几个月。
“小心!!!”见到苏文一把抓住老三脉门,那书生顿时心知不好,一声大喝,劈手砸来一个酒壶,要是苏文不回手,立刻就要被砸中面门。
听到风声,苏文抬眼一扫,就见一道白光飞来,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如果不立刻应对,下一瞬就要变得满脸花开,顿时左手一变,劲力回收,一掌打在了那老三手中的刀柄,单刀瞬间飞起,击中了书生打来的酒壶。
那书生手往桌边一伸,呛啷一声,拔出一柄宝剑,脚步一点,立刻飞身而起,手臂伸展,瞬间飞刺苏文的面门。
苏文右手一松,一脚踢飞身前的老三,一个跨步,抓住落下来的单刀,一挽刀花,磕飞了书生刺来的剑尖,身形不停,脚踏中宫,瞬间抢进那书生三步以内,刀风鼓荡,一刀横扫那书生的咽喉。
书生大骇,上身立刻往后一到,勉强躲过苏文的横扫,顺势往后三个翻身,立刻离开了原地。
“住手!!!”这两人的大哥再也看不下去,大喝一声冲进苏文的身前,打断了苏文追逐的步子,劈面一拳,直打苏文的胸口,拳风犀利,苏文如果不退,这拳瞬间就能打在苏文的心口。
苏文立刻回过神来,脚步一点立马往后退出一步,单刀一卷,一刀向下斜劈,不仅躲过了飞来的拳头,竟是要生生砍断这人的手臂。
这人不等招式使老,见苏文身形一退,立刻收回手臂,左掌一抬,正好劈在了苏文的刀身,劲力鼓荡之下苏文立时就感到手中一沉,单刀竟是要被生生的打飞。
苏文还想握住单刀,却见到这人瞬间侧身,右臂一摆,前步冲拳,如果苏文不放手应对,立刻就要被打断鼻梁。
苏文只好往后退开,左掌往上一抓,挡住了这人的拳头,右手本想反击,却见这人又是一掌飞来,只好迎了上去。
两人双掌一碰,双双退开,这人又才出声说道:“这位少侠还请停手,听我一言,我这兄弟因身来矮小,受够了别人的嘲笑,因此脾气不好,言语中难免有些激愤,不是本意,我这就让他给少侠道歉,望少侠大人大量,不与他计较,得罪之处还请少侠海涵。”
那老三和书生这时以双双回过气来,回到这人身边站定,那老三气愤的盯着苏文说道:“大哥,这小子讥讽我是矮冬瓜,为什么要给他道歉。”
这人面色一沉,训斥道:“住口,要不是你先寻隙兹事,言语无状,怎么会惹来讥讽,赶紧给这位少侠道歉。”
这老三还准备分辨,可见这人面色一寒,顿时呐呐道:“要不是这小子先嘲笑我,我怎么会出言讽刺。”
那书生这时也劝道:“三弟,你就不要在和大哥争辩了,我们三人吃酒吃的好好的,何必又惹来这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