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首都之行(一)
北京,樱花街,中日医院附近,一栋居民楼上,村上二郎正在狭窄的厨房里做饭。客厅中大沙发上,枝子正斜躺子那儿,手里拿着遥控器,不断变换着节目。
因为不会中文,小姑娘显得非常无聊。
“来了,开饭了!”村上二郎用托盘端着做好的饭菜,招呼女儿开饭。“爸爸,你的头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在楼梯拐角碰了一下子,很轻微的。来吃饭,这可是爸爸最近学会的,你最爱吃的蛋炒大米饭!”
虽然饭菜简单,但是爷两个吃的有滋有味,其乐融融。
北京火车站。在傍晚的阳光余辉中,陈大圣终于到了充满向往的首都。随着人流,走出车站,广场上人影密集:南来北往的旅客,来去匆匆;兜售商品的小贩,神秘出没;还有旅店服务人员、旅游公司职员等各色人员穿梭其中。
陈大圣好不容易挤出人流,终于发现了,举着小红牌子的小倩姑娘。小姑娘也看到了陈大圣,急忙兴奋的招呼:“大哥哥,这边!”同时扔掉手里的牌子,急忙迎过来。
一辆玛莎拉蒂红色跑车,呼啸着疾驶过来,小倩身后的军人,大声叫喊着:“小心!”朝小姑娘追来。但跑车速度太快,眼看一场惨祸就要发生,周围众人惊叫着。和小倩一起的军人发狂般向前冲刺着。一道身影,倏然而至,抄起小倩的腰肢,腾空而起,脚尖在跑车前盖子轻微借力,飘然落到对面人行道上。
“哇塞,小哥哥会飞哎,太棒了!”周围观众一片沸腾,掌声哗哗响起来。军人走过来,带着震惊,举手向陈大圣来了一个标准军礼:“小兄弟,谢谢你救了小女,谢谢!”
“应该的,不要客气!”
“我来介绍:这是我爸爸,上校杨知礼同志;这是我的大哥哥,也是爷爷的救命恩人,叫什么来?忘记了!”围观群众大笑起来。
陈大圣溺爱地抚模着她的脑袋,微笑着自我介绍道:“小弟姓陈,您就叫我小陈吧!”
说这话,三人走到了一辆军用越野车前。上校亲自驾驶,很快就汇入密密麻麻的车流中。用了整整一个小时终于到达北京饭店。此时的陈大圣好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切都是富丽堂皇。
走出电梯,在上校妇女的引领之下,进入到一个会议室似得房间,正面上,杨老笑哈哈地站起身来,招呼道:“欢迎我们的贵客,小陈同志!”十几个人齐齐鼓掌,同事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身材修长,脸蛋帅气,尤其是眼睛黑亮的少年。
“好了都坐吧,小陈,来这边,今天你是贵客,理当坐贵宾之位。”陈大圣急忙谦让,怎奈何难抵大家劝让,只好忐忑着坐到杨老身边。
接下来,杨老给他介绍了在座的长辈:“这是你女乃女乃;这是你大伯,大伯母;这是三叔,三婶子;你二伯在南方军区任职,很少有时间回来,家人都在南方。这个是你大姑姑,大姑父,在大学任职;这是你小姑姑,在艺术学院任职。其他的小字辈,你们慢慢熟悉,我就不介绍了。”杨老端起酒杯,又说道:“今天是一个意义非常的日子,我就破个例,满饮三杯,之后大家随意。”
“这第一杯,敬我的救命恩人小陈!”众人纷纷举杯。
三杯过后,没在正式场合喝过酒的陈大圣,本着敬老的习惯,主动站起来:“小子年幼,不懂礼数,还请杨老,杨女乃女乃,众位伯父伯母原谅。我就借花献佛,先敬杨爷爷杨女乃女乃一杯,恭祝二老身体康健,晚年幸福!”
二老乐哈哈地喝了一杯。小姑急忙拦阻:“小陈,不能让你爷爷再喝了,十多年了,今天为你破例,平时我们可不许他沾酒的。”
“哈哈,今天特殊,不过,还真的不能再喝了,你们年轻人随意!”接下来陈大圣敬酒一圈。只觉得头有点晕乎乎,肚子里火辣辣。这茅台酒可是入口绵软醇香,但后劲不小。找借口去了趟卫生间,按照书上的说法,运起功法,将酒精逼出体外,洗把脸,酒意逐渐淡化。还真的管用,这样下去,自己也有可能千杯不醉的。
一家人你来我往,其乐融融,一直到十点多方才结束。正准备上点面食点心之类果月复。房门打开,一个长发少年,后面跟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少女,走进房间。
“外公、外婆对不起,我来晚了,先自罚三杯!”
“混小子,滚一边去!太没教养了。”大姑怒声训斥道!
“老妈,给点面子嘛,这还有我朋友呢!”不说朋友还好,大姑正对那花枝招展地小太妹反感呢,一听是儿子朋友,更是气得浑身哆嗦,正待拍案而起,小倩叫起来:“我认识你,对就是你开的那红色跑车!”
大家一愣,上校急忙向大家做了简单解释。众人焕然大悟之下,对陈大圣更是刮目相看。尤其是两位老人,心底里更加喜欢。
根据杨老安排,为方便起见,今晚陈大圣就住在饭店。明天可以就近参观升旗仪式;接下来在附近的王府井、故宫等地游玩一天,晚上回家相聚。至于其他安排,任由陈大圣自己选择。
众人离去之后,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灯火辉煌灿烂的京城夜景,陈大圣浮想联翩,如在梦中。
第二天下午,陈大圣执意先去探视村上父女。全程陪同的上校父女自然随他。根据事先联络,三人来到了村上父女租住的公寓。枝子非常激动,用生疏的中文说道:“谢谢陈大哥来看枝子,谢谢您!”
“枝子的气色好多了,为什么不住在医院里?”陈大圣为枝子的恢复高兴,但同时也责怪村上自作主张,搬离医院。
村上赶紧解释:“大圣,这里好好地,枝子也喜欢。再说,一周只进行一次的透析,长期住在医院不仅花钱多,而且不舒服!”
“你的脸上怎么回事?在哪受伤了?”
“没没什么,前天晚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村上二郎慌忙掩饰。
陈大圣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心下疑惑,但没多说。此时两个基本同龄的小丫头,火热地交流着,手势加唇语,加上画板,忙得不亦乐乎。
因为约好了和杨老一起吃晚饭,所以陈大圣暂且告别村上父女,赶往杨老坐落于皇城附近的四合院家中。
北京的四合院,既是古文化的传承,也是中华文明的沉淀和象征。他既承载着历史,又赋予了新的内涵。
沿着狭窄的小巷,上校直接把汽车开到院门之前。进门是一颗庞大的树木,树冠几乎覆盖了整个天井。上校介绍说是三百多年的银杏树。此树又叫白果树,生长较慢,寿命极长,自然条件下从栽种到结银杏果要二十多年,四十年后才能大量结果,因此别名“公孙树”,有“公种而孙得食”的含义,是树中的老寿星,古称“白果”。银杏树具有欣赏,经济,药用价值。银杏树是世界上十分珍贵的树种之一,因此被当作植物界中的“活化石”。
今晚作陪的除了杨家二老,还有三叔,三婶以及女儿小倩;另外一个精干青年,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是大伯家的叫杨文斌。因为明天三叔需要回部队,所以杨老爷子安排文斌大哥作陪。
“小倩,去叫你女乃女乃过来,开饭了!”老爷子乐呵呵地说。小倩答应一声,欢快地朝外跑去。三婶急忙喊:“小心,慢点。这丫头,总是风风火火的。小陈啊,真的感谢你昨天救了小倩一命!”
陈大圣急忙说:“三婶客气了,不用说我们亲如一家人,就是外人遇到危险,小侄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杨老颔首赞许。三叔拍着他肩膀说道:“好小子,是块好材料!等你高中毕业,就跟三叔当兵怎样?”
“算了吧三哥,我看啊,陈小子当兵可是屈才了。就凭这长相,这身段,还有这身手,进我们这行,保证很快就出名。”
“哎哎,打住,现在说还早着,一切都得等小陈毕业,大学毕业再说。”杨老急忙打圆场。
陈大圣,起身将杨女乃女乃扶到座位上坐下,发现老太太今天很伤感的样子,有些莫名其妙。接下来,老太太似乎和自己更加亲近,晚饭后一直拉着自己的手问这问呢的,念叨个不停。要不是小姑提醒,老太太似乎还不放过他。
陈大圣心下不解,与杨文斌大哥一番交流后,才终于得知了杨家一个天大的秘辛。得知缘由的陈大圣震惊得一晚上没办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