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药力越来越猛烈,一波一波翻滚的热浪将她吞噬。她有些承受不住的趴在*上痛苦的缀泣,手中还死死攥着玻璃碎片。
穆晸勋凝视着*上痛苦扭曲的女人,心中一紧,她如此贞烈的保护自己是为了罗晟,为了罗晟而守身如玉。既然如此那他就非要毁了她不可。
“求你放了我…我好难受”沈九月凝着一汪水气的眸子看向他,迷迷糊糊的低喃。一只手死命的攥紧领口,额角渗出的汗打湿了散落的碎发,肆意的垂在*单上,那样子说不出的妩媚撩人。
穆晸勋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见此情景喉头一窒,呼吸有些急促,抬手伸向她想要替她‘解决’。将要触及到时,修长的手突然顿住,这么三贞九烈的性子等到清醒后肯定会绝望到去死。俯身倾近她,眼眸微眯,弯起唇角
“不如你来求我!”浑厚低沉的声音却透着清冷。
“我听…不到你说什么…我有听力…障碍…您放了我吧…求求你了”沈九月眉头紧锁残破的话语自红唇中吐出。穆晸勋闻言暗黑如墨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听力障碍可不久之前…看着不断扭动的娇媚身体心中竟然涌现一丝焦躁,催情药的药效如此猛烈她定是熬不过的。
穆晸勋转身想要离开卧室。
“别走…救我”沈九月也许自己都不明白在说些什么,不明白让眼前的男人‘救他’意味着什么
穆晸勋回身看着被药物摧残到意识涣散的女人有些恍然,随即轻蔑一笑掏出手机拨出了一通电话
“家扬立刻过来一趟”
不多时易家扬提着药箱风尘仆仆的赶来,一进房间便被室内的狼藉和*上鲜血淋漓的女人震撼。
“我给她清理了伤口,打了一针暂时能缓解药效,不过她中的是‘天堂之吻’恐怕不好消散,实在不行…”易家扬若有所指的看向穆晸勋。
“你想让我沦为她的解药”穆晸勋嗤笑一声,有些口是心非。
易家扬听着他淡漠的口气,双手环胸露出戏虐的坏笑
穆晸勋无视他的误解径自走到酒柜,取出两个杯子倒上酒“我还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凌楠弄来的”伸手递给易家扬酒杯。口气像在辩解。
“那你不应该辜负凌楠的一片苦心,不过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这么厉害的烈药都能抑制住,佩服”易家扬浅酌一口轻笑着调侃,不时望向大*上昏睡的沈九月。
“她是罗晟的女人”穆晸勋脸色阴沉冷冷的说,握着酒杯的手指倏然捏紧。
易家扬似乎被他的话惊诧住,偏过头仔细端详着*上的人儿。
“也是兰宁会馆中替代罗二小姐的棋子”穆晸勋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外面恢弘的夜景。
易家扬也轻晃着酒杯倚靠在一侧的墙壁上闭眸思考着什么。
“罗晟可真有手段,*的女人个个对他死心塌地”穆晸勋轻蔑的嘲笑更像一种酸涩的嫉妒。
看着穆晸勋落寞孤寂的侧颜,易家扬低叹一口气将手搭在他的肩旁像是传送某种力量。无言以对。
送走易家扬后他在洗浴间冲了许久的凉水才勉强压抑身体里窜起的炙热。不知为何每次遇到她心中就会划过异样的感觉,从未有过的。初见时的乌龙,还有到现在不时飘荡在耳际的柔情歌声。看着*上即便在昏睡中也眉头紧锁的女人——或许因为她是罗晟的女人。
“热…好热”沈九月痛苦的梦呓还踢开了被子,身上潮湿一片。他坐在*边粗粝的大手抚上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面都是细细汗珠。好烫!她在发烧。
“好难受…好难受”柔媚的娇躯又展开了新一轮的扭动,这个简凌楠到底给她下了多重的剂量。穆晸勋眸光一沉拦腰抱起*上痛苦不堪的女人走向浴室。
把她放在宽大的浴池之中,拿下花洒打开蓬头冲着神志不清的女人尽数的浇淋下去。
突然入侵的冰凉打在灼烫火热的身子上极度的不适感让她在浴池中狼狈挣扎破碎出声“救命…唔…救命”
整整*穆晸勋居然照顾了沈九月整整*,虽然过程不甚人道但终究没让她因蚀骨的药物折磨致死。
远处天际现出了鱼肚白,迷蒙的橘红照亮了天空。
沈九月在全身酸痛中幽幽转醒,手心钻心的疼痛让她*出声“嘶…好痛”
她握着受伤的右手艰难的坐直身子,记忆复苏昨晚…她惊恐的看着身上纯白色的浴袍不敢再想下去,屈辱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偏头看到了矗立窗前的高大身影,纯白的衬衫在晨风中微微飘动,那样子孤独又苍凉。穆晸勋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回眸,扑捉到的却是沈九月愤恨的眼神。微笑着踱步到她身侧,狭长的凤眸似有波光转动“你醒了”
“我会告你的,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沈九月鼻头红红的满脸泪痕,激动的情绪让她胸口起伏肩膀颤栗。
“是我救了你,你就这样感谢你的救命恩人”穆晸勋双手插兜,一派从容,尊贵的犹如王储。看着她眼中的不安,转眸想到她有可能听不到,昨晚她亲口说的——她听力有碍,拿出手机打出一行字“你为什么会失聪?”
“不关你的事”她匆忙下*想找寻自己的衣服,奈何却不见踪影。突然眼前出现了写着答案的话语
“你的衣服我去送洗了,一会就送来”穆晸勋依旧噙着笑。
沈九月站到了与他安全的距离,这点小心思惹得穆晸勋又是一阵轻笑。她轻轻抚模着缠着绷带的手掌吃痛的倒吸一口气,低垂的长睫、嫣红的脸蛋还有微启的朱唇看的穆晸勋有几分晃神,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抬头有些羞愤的问道“昨晚我们…我们…”
“我们怎么了?”穆晸勋故意逗她在手机上反问到
“我们…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吧”她实在问不出口,
穆晸勋垂眸在手机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什么,他一直在笑不似之前的阴郁冰冷。
“你都不清楚有没有发生什么就要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