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轿车在一个很小的的私人诊所缓缓停下。年轻的女孩小跑着绕过车子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小心翼翼搀扶着异常痛苦的简凌楠走下车。
“啪啪啪”女孩焦急的拍着诊所的门。
“HELLO,thereisnoonelneedyourhelp”(你好,有没有人,我需要您的帮忙)焦灼不安的声线透着颤抖在寂静的夜晚划过,像凄婉的钢琴音节重重砸在简凌楠的心间。
简凌楠扭头望向身侧的女孩,她吃力承受着他沉重的身躯,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汗。漂亮的眉头紧锁着,一汪秋翦隐含氤氲的水气,此时女孩的脸上已完全看不出恐惧,不断地催喊着屋内的人,全然忘记不久前的他曾恶狠狠的威胁要杀死她。
几分钟后屋内晕黄的灯亮了,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披着外套打开了门,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吃惊,紧张的问了句什么,无奈两人都听不懂泰语。
“Excusemepleasesarehimhegothut”(打扰了,请您救救他吧他受伤了)女孩一边向泰国男人请求着一边搂紧简凌楠腰身防止他滑去。
泰国男人僵愣了一下显然听不懂英语,但看向浑身是血的简凌楠皱皱眉决定救人要紧,上前随女孩一起将他搀扶屋内。
屋内的护士是位接近中年的女人,应该是那位医生的太太,她利落的准备好了消毒与医治的器具戴上了薄薄的橡胶手套。
男医生向简凌楠说了一番话,他听不懂但能感觉出是在解释着什么。
简凌楠斜靠在病*上向已准备就绪的两人虚弱的点点头,眼下需要解释的除了没有麻药别无其他,简凌楠内心冷哼没有麻药又算什么再惨痛的经历都偿受过,在暗狱血雨腥风的混迹这么多年生死都早已置之度外更何况这区区的一身皮囊。
医生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示意他叼在嘴里,随后开始了工作,他用剪刀小心翼翼的绞开被鲜血浸湿的上衣露出了血肉模糊的月复部。
“啊”女孩下意识的双手捂住口低叫出声,她从没看过这种情况,自小便是家里备受呵护的小公主就连佣人杀鱼都要惊叫连连的逃走,可今夜这种鲜血淋漓的场面大大刺激了她脆弱的神经。
消毒液钻心的刺激让简凌楠闷哼出声,似乎能听到药水在皮肉绽开的伤口中劈啪作响的声音,身躯也随之一颤,紧闭的双眼紧锁的眉头和顺着脸部俊逸线条蜿蜒淌下的汗珠宣示着主人的极致痛苦。
年轻女孩的脸上浮现了心疼之色,捂住口的手指慢慢的移动,最后变为用牙齿紧紧咬住来缓解心中的复杂情绪。
清热的眼泪再次决堤而下。
消毒完毕医生准备再次为他缝合伤口,由于创口面积较大又没有麻醉剂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医生鼓励的向他点了点头眼神充满钦佩,简凌楠微微颌首示意他继续。
“呜”针线在肚皮中每一下穿梭都让简凌楠痛苦的冒一身冷汗,死命的咬着口中的毛巾,强壮的身材微微颤栗。
女孩不知为什么忽然冲到病*前半蹲子握住简凌楠紧攥成拳的手,声线微颤
“很疼吗?你要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
女孩的眼泪滴滴落在了简凌楠的手上,灼热的温度让他从疼痛中恍惚回神,睁开被痛苦浸染成血红的眸子望向泪如雨下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