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期间,阿绯已经把这天香楼的情况模得八九不离十了。
但是这三天过的倒也不是多么安分,好奇的找事的一个个跑上来“叨扰”,先是同住流星阁的齐晓燕张月月几个跑过来“一睹芳容”,然后是国色阁的燕相思跑来无缘无故找她麻烦。
靠之,要不是咱法力尽失分分钟秒杀你!
据小璃说,这燕相思是花魁,平日里就这么爱欺负人,于是,某个绝妙的整人点子在她脑袋里顺利降生。
果不其然,第三天晚上,月娘就来找她了。理由就一个,上台表演,然后,接客!
想也没想,她果断拒绝,结果就看见了某位大姐越来越黑的“娇颜”。
她赔笑,招呼小璃过来泡了一壶上好的青顶,又端出了很多糕点:“月娘姐,我也不是不想上台,我还想早日赔了月娘姐的屋顶钱呢。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不得已?你倒给老娘解释解释,什么叫不得已?!”
“月娘姐,你来说说,我们天香楼的每日进账靠的都是什么?还不是各位恩客的赏赐。可是,这姑娘再有本事,恩客给的钱还不就是这些。”
郑月娘只道她有办法增加进账,便毫无算计的点了点头。
“那月娘姐,我有办法增加进账,就看你答不答应。”
“小蹄子还挺有办法,说来听听。”
“花魁大赛!”
“……”郑月娘愣了三秒没说话,似是在琢磨这四个从没听到过的字。
阿绯见状连忙乘热打铁:“月娘姐,到时候我们可以摆出一个大舞台,让所有姑娘一起上场挨个表演,然后让底下的恩客们出钱定身价,到最后,谁得的价高,谁便是花魁。你想啊,这里哪家青木娄这么干过,到时候肯定能吸引更多的人。而且花魁之位谁不想要?各位姑娘不用你说都是会使出看家本领的,看见不一样的姑娘们,你还愁恩客们给的钱不够?”
这回,某个守财奴算是彻底心动了:“这主意好,这主意不错!”
“还没完呢月娘姐,你还可以出卖座位,越是靠近舞台的座位价位越高,越是靠远的位子价位越低,这么一算,又是一大笔进账,而且,为了满足刚刚进入天香楼的姑娘,你不妨给花魁一个特权,比如,可以不接客等等,这样,她们才会有更大的动力。”
月娘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双眼放精光的拉住她的手:“哎哟我的阿绯好姑娘,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的小脑袋瓜里装满了好点子呢?快给月娘姐说说,这个座位怎么出卖啊?”
早料到她会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阿绯吩咐了小璃一句,她立马就跑去把她画的一张纸拿了过来。
“月娘姐,这是舞台,座位就按照这样摆,这是贵宾席,离得最近看得最清,出价可以最高,这是普通席,离得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出家中等,而这就是最末的劣等席,离得最远,你可以少要点钱。”吼吼,看咱怎么把一个古代青木娄给办成一个演唱会!
郑月娘的眼前已经浮现出了她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美好画面,当即一口答应了:“好,就这么定了,这花魁大赛就定在五日之后举行,如何?”
“阿绯当然是听月娘姐的,只是,为了好好排练,也为了时刻准备着帮月娘姐分忧,我可以暂时不上台么?”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你就再休养五天吧,到时候,我再派一个丫头伺候你!”
好不容易聊到深夜,总算把她送走了,月娘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吩咐小璃给她沏了一壶漱口浓茶。
“姑娘,要漱口茶何用?”
“刚刚叫了这么多声月娘姐,恩客,我都觉得恶心!快拿漱口茶来,再不漱口我都嫌弃我自己了!”喵了个咪的,阿绯你真是个演戏天才啊,不拿奥斯卡奖真心可惜。
“可是姑娘,我们一直都是这么叫的啊。”
“哼,来这种地方的男人,不过都是漂客而已,什么恩客,敢做不敢认,还要找这么个词来掩饰,怎么看怎么恶心!”
一连用完了一整壶漱口茶,她才罢休,打发小璃去睡,自己也放下长发,褪去衣衫爬进被窝,安心入睡了。
不料,屋顶上的某位不速之客正止不住的笑意。他只不过是被某个**的好友拖到这种地方来,一睹人家口中的花魁燕相思的芳容,一见不是他的菜就脚底抹油溜到屋顶上睡大觉了,不想听到这等好玩的事。
花魁大赛神马的他才不在乎,重点是,这个能把戏演到自己都嫌弃自己的地步的小女人,到底是何许人也呢?
一边的侍卫叛见到自家主子如此骇人的诡异微笑,默默替屋里正蒙头睡大觉的阿绯哀悼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