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欧阳清泽终于在楼小小忐忑不安的心境中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医院。
见到丈夫,楼小小平生第一次就像是生离死别而又突然与起死回生的亲人重逢一样,带着惊喜的心情一下子就从病*上坐了起来,张开双臂紧紧环扣住欧阳清泽的脖子,口里语无伦次地带着哭腔说道:“唉,欧阳清泽呀,你这个该死的不负责任的东西,你到底去哪儿凑钱去了。唉,你不知道哇,你可是吓死我了;唉,我呀,还以为你让警察给抓进监牢里面去受审服刑,从此把我和孩子给丢下,照顾不了我和孩子了呢。”
“怎么会呢?”
伸手抹去妻子脸颊上的泪痕,欧阳清泽面无表情地从衣兜里面模出一沓钱来甩到病*上,用手指头指了指东歪西倒地缩在病房里面睡得正鼾声四起的母亲和欧阳清漪说道,“好啦,我亲爱的小小,有了钱,你就不用再为我母亲他们一行人鸠占鹊巢的行为而伤心哭鼻子了。嗯,我这就要我母亲拿着这些钱引领着我哥嫂回老家去,从此别来这北京城里面惹得你和宝宝不愉快了。”
听到丈夫毫无感情味儿的话语。楼小小斜眼看了一下正歪在墙角一处睡得口水长流的欧阳清漪,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有些愧疚地将头倚在丈夫并不很是结实的胸脯上,语带不安地说道:“可是,欧阳清泽呀,他们到底是和你有着直接血缘关系的人,咱们就这样半夜三更的直接将他们轰走,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啊?”
“本着为老婆大人和宝宝的健康着想的原则,我已顾不上什么亲情和过分不过分了。”
**地梳理着楼小小那头凌乱的长发,欧阳清泽为自己娶到了一个聪明贤惠而又通情达理的老婆而感到很是高兴,语气也就变得柔和而富于了些许的人情味儿,“唉,我亲爱的小小呀,鉴于咱们眼前的住房是那样的狭窄,而自古以来婆婆和媳妇就是一对生死冤家,所以,为了求得咱们一家三口的快乐幸福,也更为了不让我这个大男人在母亲和媳妇这两面墙成形成的夹缝中尴尬为难,生活得不开心,我就唯有避轻就重着暂时将亲情放到一边,把我母亲他们一行人给轰回老家去了。”
轻轻将婴孩从病*上抱到怀里,欧阳清泽满怀憧憬地面带微笑着接着对楼小小说道:“小小呀,我亲爱的小小,为夫知道你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可是,在现实生活面前,我也理解你的苦衷,所以,对于将我母亲他们一行人赶走的事儿,你也不用愧疚和不安,这往后啊,待咱们赚了大钱买了大房子之后,咱们再好好孝敬他们,将你爸你妈和我爸我妈他们一行人统统都给接到这北京城里面来,到那时,咱们一大家子人就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尽情地享受天伦之乐,永远也不分离了。”
“谁要和你妈生活在一起永远也不分离了?”
出乎欧阳清泽的意料,楼小小在听到欧阳清泽说待将来他们两夫妻赚了大钱买了大房子之后,就将他母亲接来快快乐乐地与他们生活在一起永远也不再分离了的话语之后,竟然不顾得医院是公共场所而明文禁止高声喧哗大声叫嚷了起来说道,“欧阳清泽,我和你妈根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两种事物,我永远也忘记不了你妈对我的种种难堪和羞辱,我更是永远也不会把你妈当作是我妈来孝敬赡养的,所以欧阳清泽泽呀,这要我和你妈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呀,除非是大阳从西边出来。”
“就是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我也不愿意和一个没有教养的女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