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这几天一直心情不好,惜湜听闻后,便向慕容燮请了命,拉着云坠和月儿一起出宫去了。
月儿看着马车外的大街,街上的小贩努力叫卖着,来往的人比以往少了不少。香雪端了一盘翡翠莲花糕,放在马车内的檀香木桌上,对着月儿道:“公主殿下,用些糕点吧。”月儿点了点头,随手掂起一块糕点。“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也用一些吧。”“好。”惜湜点了点头,拿起糕点咬了一口,笑着道:“嗯,真好吃。嗯?云坠你怎么不吃啊?”云坠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你们吃吧。”惜湜咽下糕点,有些奇怪的看着云坠。月儿对着香雪耳语了一番,香雪点了点头,退至车外。
惜湜不解的问云坠:“为什么你不吃?”云坠低着头道:“我怕母妃拿这件事做文章……”惜湜点了点头,拍了拍云坠的肩膀:“辛苦你了。”云坠看着惜湜的表情,只想扶额。干脆转头去问月儿:“月儿,雪儿妹妹怎么没来?”月儿笑了笑:“她身子弱,经不得这烈阳,我便没有让她出来。”云坠点了点头:“哦。”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香雪走进车内道:“小姐、大公子、二公子,到地方了。”月儿点了点头:“走吧。”
马车停在一个酒楼前,三人依次下了车,三人的贴身侍女跟在三人身后,几人由酒楼侍者带领,进了酒楼内。月儿走在侍者身后,轻轻笑了笑,问侍者:“听说今晚我们璃族最好的舞乐团会在这里表演,是吗?”那侍者笑着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我们‘顾香楼’可是这皇城中最好的酒楼,却也是花了重金才请到他们。这酒楼中的坐席,自从好几个月前就开始预定,价高者得。并且那舞乐团还订了规矩:只有钱没有权的、在外臭名远扬的、为人嚣张跋扈的、貌丑的都订不到席位。所以今日坐在这里的,不是朝中位高权贵的大人物,就是江湖上盛名远扬的人物,并且个个面容姣好。所以今日来这儿的人,不只有口福,还有眼福呢。”月儿听罢笑了笑,对着云坠和惜湜道:“呵呵,今日可有好戏看了。”两人对看了一眼,皆是云里雾里。
月儿几人被带到了三楼视角最好的厢房,侍者被月儿塞了一些赏钱后便退下了。月儿叫来小二,点了些茶点,又给了小二赏钱。‘顾香楼’共有五层,呈圆形,一层是大厅,二层是一些环绕着围栏的席位,三层是厢房,每间厢房之间都隔着屏风,四层也是厢房,却是一间一间的分画出来的,五层是供人居住客房。
厢房正对着搭起的舞台,也够干净宽敞。惜湜喝着茶吃着糕点,左顾右盼;云坠咬了一口糕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们。月儿看了看两人,品了一口香茗,淡淡道:“我们一会儿出去逛逛,将近傍晚的时候这里应该会清场,到那时我们再回来。”惜湜眨了眨眼:“清场的话我们不会被请出去吗?”月儿笑了笑:“你放心,不会的。到了那时候雪儿也会出宫来这里,我们吃完茶点先去街上买些小玩意儿。”两人一起点了点头:“好。”
“卖字画,谁要字画。”楼下忽然传来一个柔和的男子声音,惜湜探头望去,便看到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背着一些字画到处询问:“要字画吗?”周围的人们看都没看他一眼,就算有人看了他的字画,觉得不错,却也不会买。惜湜觉得奇怪,对着两人道:“好奇怪,大家怎么都对那个卖字画的避之而不及呢?”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嬉笑声,只听一个人说:“哟,你这个家伙还在卖字画啊,卖出去一张了吗?没卖出去吧,哈哈哈哈。”那人的声音引得很多人都向他们看去。只见那个书生打扮的少年被一群打手围着,他的面前站了一个一身华贵衣物的男子正大声说着话:“你说说,现在还有谁敢买你的东西?谁叫你惹上了本大爷?你当你是谁啊,敢和大爷我叫板。现在好了,你娘因为你死了,你连一个棺材都没法给她买,只能草草埋葬。你说你还活在这世上干什么,我要是你,早就一脖子吊死在树上了!”男子说完,周围的人便哄堂大笑。
月儿端着茶杯,看着楼下一切,缓缓道:“那个说话的人是在皇城中臭名昭著的地痞,是一个异姓王爷的儿子,不学无术的小混混。那个书生一个月前卖字画的时候看见他轻薄一位女子,便上前阻止。结果第二天书生被痛扁了一顿,书生的母亲为了保护他,被活活打死了。”惜湜听完皱了皱眉头:“啊?好可怜……”月儿笑了笑,看了他一眼:“想帮他吗?”惜湜点了点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