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晴躺在*上,闭着眼睛心想,他若是真想,就依了他,这回千万要忍住,凭心而论,她也是有些对不住他,她是个玩意儿,就该是让他玩的,可每回都让他败兴,她甚至希望他干脆一发狠,就强行要了她,总归也让她对得起他一次,可他没有,从这点来看,他对她真不是一般的好了。可从此,她就象是亏欠了他似的,每次和他并肩躺着,内心就开始挣扎。
墨展绰尚了*,将她搂在怀里,便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了,看样子真的是打算小睡一会儿,白安晴心里还在扎挣,无心睡觉,在墨展绰怀里翻来翻去的,墨展绰低喝一声:“再动,我就真的要下手了!”
白安晴本来做好了思想准备,被他这样一说,又怕了,缩了缩肩,没敢出声,可是又替墨展绰委屈,犹犹豫豫的说:“要不,要不,你就下手吧。”
墨展绰本来闭着眼,一听这话,卟哧一下笑出声来,睁开眼一看,白安晴闭着眼睛,身子又僵了,一付视死如归的模样,他笑着拍了拍她的脸:“省省吧,别到时候又败我的兴。”
白安晴睁眼看他,嗫嗫的道:“这回我一定忍住。”
墨展绰长吁一口气,闭上眼睛,将她紧了紧,说:“行了,睡吧,这事不劳你操心。”
白安晴没说话,半响才道:“别的女人也这样吗?要不请太夫来瞧瞧?”
墨展绰闭着眼睛,含糊不清的道:“瞧什么太夫,你那是心病,得自已克服。”得,她心里有这个事就成,算他没白疼惜她。
第二天一早,墨展绰就进宫去了,到下午才回来,白安晴刚午睡起来,见他脸色有些异常,便道:“是不是累了,快*躺会去。”
墨展绰摇了摇头,苦笑道:“现在有件事,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白安晴让人上了茶,待下人都退出去,才问:“是什么事?王爷若不介意,我便帮忙听听。”
墨展绰道:“就是要说与你听的,是关于梦蝶的。”
白安晴一愣,关于梦蝶的?莫非——他真的动心思啦?她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看着墨展绰,“王爷请说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倒要听听,他说的是什么?
墨展绰喝了口茶,说:“今儿个我进宫,皇上跟我说了一件事,他昨儿来府里,瞧上梦蝶了,想召她入宫。”
白安晴眨了眨眼睛,原来不是他,是皇上看上了,心里莫名的一松,很快又沉重起来,入宫?那后宫可比这正德王府的南苑大多了,三千佳丽啊!梦嫣去了那里,能有出头之日吗?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行!”她那样美丽如花的妹妹怎么能在冷清的后宫虚度韶华!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求墨展绰:“求王爷想想办法吧,梦蝶还小,什么都不懂,进了宫只怕会是死路一条啊!”
墨展绰将她拉起来,让她坐下,又递了茶给她:“别慌,喝口水定定神。”然后握住她的手,说:“你得先问问梦蝶的意思,这事吧,就看你怎么想,若放在普通人家,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你若不告诉她就替她回了,说不定她还怪你碍她的前程,你说呢?”
白安晴冷静下来,觉得墨展绰的话也对,梦蝶都满了十五了,也算是大人了,有些事情可以自已作主了。
她心里着急,撂下墨展绰就急忙往后院去,却扑了个空,白梦蝶没在,香鸽说是去南苑了,白安晴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已的担心有些多余了,也许墨展绰的话是对的,这对于梦蝶来说也是一种前程。梦蝶热衷权贵,喜欢交际,她长得象娘,性格却一点也没随娘,看她现在在南苑那边如鱼得水,跟丽妃明妃混得滥熟,除了王妃的凤仪苑,其他的别苑她也去串门子,这一点倒是比她强多了,她在府里一年多了,南苑那边的人都没认全。
梦蝶是真的长大了,不再需要她这个姐姐的呵护了,她都不记得有几天没见着她了。就冲这点,她也可以放心,若梦蝶真的入了宫,日子也不会太难熬,还是看她自已的意思吧,她已经大了,是时候要自已做主了。
晚上,梦蝶过来了,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头发高耸,梳了个飞天髺,正中插着一支三步金摇,右边高耸的发端别着一朵蓝色的大牡丹,左侧点缀着几颗东珠,也不算太复杂,但大晚上的,梳这么个头,不免显得有些正式了。妆容也精致,大眼睛,弯眉毛,长而翘的睫,小巧的鼻,红艳的唇,赛雪的肌肤,一笑起来,两个大酒窝,要多甜有多甜。
梦蝶进了屋,大眼睛圆碌碌的四处张望,问:“王爷不在啊。”
“嗯。”白安晴朝她招手:“到这边来坐。”
梦蝶依言过去,往那绣花凳上坐,白安晴见她往下坐的时候稍稍提了提裙子,板着身子溜下去,腰身儿挺得笔直,白安晴看着眼里,心里一动,这丫头在南苑没白混,这些个派头倒学得快。
梦蝶问:“姐姐叫我来,不知什么事?”
白安晴也不瞒她,一五一十的把那事跟她说了,梦蝶的反应出奇的大,哇的一声就哭起来,拉着她的手说:“姐姐,我不要进宫,求你了,就让我留在府里吧!姐姐,我不要离开你呀!呜——我死也不进宫……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