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安置好金粟兰,又置所附近加派了人手,然后才回到陶苑。『**言*情**』此时天边已微微亮,黎明的曙光就要刺破这黑暗的大地。
陶以深正在打电话,见凌川进来,简单说了几句后便挂断了。
“都安排好了?”
“是的,先生。”
“酒店那边有什么消息?”
“我已经让人排查酒店里的视频画面,暂时还没有消息。”
陶以深的手指轻轻地敲打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像是有意识的,又像是无意识的。白天他才刚刚被金粟兰刺伤,这晚上就生了金粟兰遇袭事件,怎么看这次遇袭事件都来得太巧。‘观澜酒店’的安保一向不错,多少有钱人入住该酒店都不曾生这种意外。偏偏是金粟兰,偏偏是这个时候。陶以深已经敏感地察觉到酒店里有内奸。但是,若大的酒店,那么多员工,更别提入住的客人,要查出内奸来,哪有那么容易。
凌川见陶以深不说话,他也没有开腔。金粟兰遇袭这事有些蹊跷。他回来之前去医院询问过伊琳当时的情况。杀手没有用刀、枪,而且选择掐死金粟兰,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除非是有人特意受意,金粟兰必须是被掐死的。这样想着,凌川很快意识到,金粟兰半夜遇袭似乎与白天跟陶以深的冲突有关。陶以深白天受伤的事在酒店里根本不是秘密,所以想针对陶家兄弟的人似乎有意选了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来刺杀金粟兰。如若成功,想来很快就有消息传到陶以洹耳朵里,说是陶以深因金粟兰刺伤自己,一气之下,掐死了那个女人。如若陶以洹果真在意这个女人,那么哥哥杀了自己的女人,新仇旧恨,怕是要与陶以深斗个你死我活的。如若不成,那也没什么损失。
“凌川!”
“是,先生。”
“想明白怎么回事了吗?”
凌川点点头。他能想到的,陶以深应该也会想到。所以,即便两人什么都不说,但彼此心知肚明。
“知道怎么做了?”
“是。”
“那个女人怎么样?”
“好像吓得不轻。”
陶以深原本在敲打桌面的手指,突然停下了动作。
“如若二少爷不回来,先生会放了她吗?”
陶以深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腰上的伤因为起身时用力,多少有些疼痛。因这疼痛,他似乎也不会放过那女人。
“凌川,你跟我几年了?”
“五年。”
“你跟那女人认识多久?”
“两天。”
“一个你只认识两天的女人,值得你为她担心吗?”
凌川没有说话。金粟兰其实也是无辜。但是,在陶以深的世界里,他有他的法则,不能以平常心去论。更何况金粟兰还刺伤了陶以深,那个望丛岛上的王,怎么可能放过伤害自己的人。陶以深的狠,凌川是见识过的。虽然他跟着陶以深这几年,很多事他都不再自己动手,但这个男人对待自己的敌人,伤害自己的人却从来没有手软过。
“还是说,你更替以洹担心?”
“先生误会了。”
“如果是误会,下次就别再让我误会。”
陶以深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时间还早。不过,他刚刚约了人,现在就得出门。虽然凌川是他的助理,但有些时候他是不让凌川跟着的,这一次便是如此。
凌川拿了西服外套给陶以深穿上。陶以深这么早出门,肯定是有必须要办的事,又或者是必须要见的。凌川不敢问,他知道陶以深有很多事是不会让他知道的。
“一会你把那女人的地址给我。”出门前,陶以深这样对凌川说。看着陶以深的车消失在视线里,凌川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那个女人接下来会怎么样,但看这情况,她只能自求多福了。
太阳在一瞬间跃出海面,似乎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金粟兰一夜不曾合眼。想想被掐住脖子喘不上气来的临死挣扎,还有那个杀手狰狞的脸,她的身体便一阵阵抖。如若不是伊琳,她恐怕这会都到阎王殿了。不管是谁想要她的命,只要她还待在这里,恐怕都会日夜不安。不敢睡去,也不能睡去,害怕睡去了便再也醒不过来。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鼓足了可以面临死亡的准备,但真正到了那一刻,她却是如此想活着。眼泪又滑落下来,虽然不知道已经哭了多少回,也知道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她却止不住泪水。
哭过之后,她突然一个激灵,然后朝门口走去。只是还未走到门口,便被守在屋里的保镖给拦住了。
“放我出去!”
她的话就像口水掉进海里,连个响声都没有便消失不见。两个保镖像拧小鸡一样把她给架了回来。
“我要见陶以深,不然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她的话似乎有些作用,两个保镖面面相视,然后其中一个便出去打了电话。金粟兰也只是这样危险这两个人而已,她是不敢自己死的。陶以深那个恶魔说过,如果她敢自己死,那个恶魔会让她的父母陪葬。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连累了父母。只是这样被关在这里,即便陶以深不要她的命,不知哪个时候也会被别人要了命。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毙。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