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一对男女眼睛对看六秒以上,就表示这对男女有暧昧。『**言*情**』此刻,陶以深的手就停在金粟兰的脸上,两人的眼光彼此交汇,她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他在她的眼里看到自己片刻的柔情。他们不只对看了六秒,或许十秒甚至更长。
“你这是干什么?”金粟兰冷冷地问。
陶以深收回自己的手,然后把那纸巾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不要误会,我只是不喜欢看女人哭。”陶以深的解释没有半点温情,甚至还有两分嫌弃。金粟兰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本来心里刹那间闪过的他的温柔便在这话语里消失。她真的是错觉,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对她有温柔呢。
“不喜欢看女人哭,但你却有本事常常让女人哭。”金粟兰自己拿了纸巾再擦眼泪,而陶以深则拿了手机站起身来,然后走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他们两人隔得远远的,或许那才是彼此安全的距离。
陶以洹听得电话这头两人没头没脑的对话,他不知道哥哥对金粟兰做了什么,所以金粟兰才哭了。一瞬间,脑海里闪过那张照片的画面,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陶以深,你对她做什么了?”
电话里弟弟的咆哮震得陶以深的耳朵有些痒。他看了一眼坐在沙上的金粟兰,她已经没有再哭了,但显然刚才的他们的对话让弟弟有些误会。
“我能对她做什么?没胸也没**,不是我的菜。”
金粟兰远远地听到这话,狠狠地瞪了陶以深一眼。这个男人白长了一副好皮囊,骨子里简直是坏透了。她下意识地看到自己的胸一眼,什么叫没胸,虽然不是特别的壮观,但怎么也是可圈可点。『**言*情**』陶以深看着她的这一反应,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或许,这个女人还是有可爱之处的,比如刚才。
“你早好别动她,不然大家就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陶以深重复这个词,他似乎能够想象弟弟此刻抓狂的样子。“好啊。我这二十年来都是在刀尖上舌忝血,遇到过太多鱼死网破。”
陶以洹气归气,但就这一点来讲,他真的比不上哥哥。他知道,要比狠他是比不过哥哥的,可是现在金粟兰抓在哥哥手里,他便像被人踩入了尾巴,左右是动弹不得。
“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已经拿了你要的东西回到陶苑,你现在带走粟兰,什么意思?”陶以洹终究是服软了。他没有见到金粟兰,所以总是不安心的。
“没什么意思。只是要给你长点记性。”陶以深挂断了电话。原本他是没想带金粟兰出来的,但一大早听说弟弟约了财叔喝早茶,他就很不舒服。一向都不过问陶氏事业的弟弟,在这个敏感的时候约了财叔喝茶,弟弟到底是想干什么,还是别人希望弟弟干什么。
陶以洹就差没有丢掉电话了。这是他熟悉的家园,但他其实在这里生活的时间并不长。七八岁之后他便去了国外,之后也只在假期的时候回来,所以这里对于他来说更像是熟悉的度假村。
“凌大哥,你说吧,我哥到底想干什么?”陶以洹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凌川边,然后又说:“问你也是百搭,你现在是他的人。”
“二少爷,你原本对陶氏的事从不关心,为何要拿走那些资料?”
“我要不拿着那些资料,你的陶先生还不得天涯海角地追杀我。”
“先生要是真想杀你,你还能从美国跑到中国去?”
陶以洹笑了一下,像是无奈的样子。
“你现在是彻底跟他一伙了吧?也以,你现在连说话都跟他一样,没有半点人情味。”
“二少爷很聪明,但聪明不代表回回都能从杀手手里死里逃生。在洛杉矶,在温哥华,在漫谷,甚至是在深圳。陶先生手中虽然不是个个都是绝顶高手,但杀你这样的人还不至于回回失手。”
“你什么意思?”陶以洹曾经也有怀疑过,一路被追杀,但又次次成功逃月兑。虽然他也学了些功夫健身,但身手倒不至于好到谁都杀不了他。更何况杀他的人是有备而来,怎么可能回回让他逃月兑。但是,除了大哥,还会有谁想要他的命,以至于他走到哪里都会被追杀。
“二少爷不知道吗,你在深圳一直住的酒店,也是陶氏名下的产业。真要你死,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陶以洹有些意外。虽然知道陶氏有钱,不,应该说是他大哥有钱,但他却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深圳住的酒店也是陶氏的。如若真是那样,陶以深的确有很多机会可以要他的命,倒真的犯不上这样全世界地追杀他。可是,一向都不问陶包氏事业的他,也从没有参与过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到底还会有谁那么对他。
“你现在当然说什么都行。之前怎么不说,要真的那么冤枉,以大哥的性格还能放任好事者一再对我下手?还是说大哥其实也希望我消失?”
“这就是先生想让你回来的理由,但是你一直不肯。如果不是因为金小姐,恐怕你现在也不会回来。”
“这么说,绑架金粟兰的主意是你出的?”
陶以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了凌川一拳,那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腮帮子上,然后嘴角立马有了血渍。凌川轻轻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然后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生一般的仍旧站在原地。伊琳远远地看着这两人,她倒是没有想到看上去质彬彬的陶以洹会出手打凌川。
“疼吗?”陶以洹问。
“二少爷解气就好!”
这话刚出口,陶以洹又一拳头落在了他的另一边脸颊。
“疼吗?”陶以洹又问。
“疼!”凌川深吸了口气道。
“我这里更疼!”陶以洹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你是我最喜欢的大哥,我们在国外的时候一直相处很好。我真没有想到,这种没人性的主意会是你出的。我哥那个人无药可救也就算了,你怎么也变成这样。我真不明白,当初你为什么会回来跟着我大哥,他到底是哪点好,还是说他能给你想要的金钱、财富、权力,而我却什么都给不了你。”
凌川没有回答。鼻子有血流出来,而他似乎还没有感觉到。陶以洹看到那鼻血有些不忍心看,只是扭过头去,然后说一句:“去把鼻血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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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好热,人都快热疯了。后天就是端午节了,暮雨在此祝每一位看我书的朋友们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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