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跃出海面,立刻让海水多了一抹绚丽的色彩。『**言*情**』金粟兰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看着不远处的大海,又一个日落之后的日出,她却不知道还要在这里看几次这样的日出。
“小姐,你起得真早!”
听到黄婶的声音,金粟兰回过头来,然后勉强地挤了一丝丝笑容。
“小姐别担心,大少爷会平安回来的。”
金粟兰知道黄婶误会,从昨天晚上让他们睡一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但是,她也没有想去解释。说自己不是陶以深的女人,还是说自己是被他绑来的人质,又或者说是陶以洹的弟弟,那些跟眼前的这位老妇人又有什么关系。
“黄婶,这里离城里很远吗?”
黄婶点点头。
“小姐是想去城里?”
金粟兰摇摇头,好歹是让黄婶刚才悬着的心落了地。陶以深临走前说了不让她离开这里的,若是让她自己进城去出了什么事,回头如何跟陶以深交待。
“小姐,吃饭吧。”
金粟兰没什么味口。她又被囚禁在了这里,没有围墙,看守她的只是两个老人,但这一次她却不敢自己逃跑。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不清楚。如若想杀陶以深的人还在四处寻找,那么她自己跑出去就无异于落入人家手里。到时候是死是活另说,可能遭遇到的惨痛或许才是无法想象的。现在,陶以洹在做什么呢,他会疯狂地找寻自己吗?这样想着,不经意地便叹了口气。
金粟兰想着陶以洹的时候,陶以洹正坐在客厅的沙上。今天一大早陶苑就来了一帮子元老,陶以深遇袭的事再也不是什么秘密。
“你那帮手下都干什么吃的,居然让陶先生遇到这样的事。”一大早,凌川就被这帮老家伙训得完全无回嘴之力。的确,让陶以深遇到这样的事是他的失职,所以大家骂他也不会冤枉。现在,他巴不得把望丛岛的每一寸地皮都翻一遍,如果不尽快找到陶以深,真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事。陶以深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安全的,身边有没有其他人,是不是受伤了,一切都是未知的。在坐的元老们,恐怕也是心怀鬼胎,会不会在背后插上两刀,谁都不敢保证。
一阵吵吵闹闹,陶以洹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言。凌川被骂得很惨,但陶以洹知道,有些事也不是凌川就可以左右的。
“各位叔伯!”陶以洹总算开口了,“与其现在大家在这里骂凌助理,还不如把你们手下的人都撒出去找我哥。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要致我哥于死地,但是,如果让我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又或者各位叔伯知道什么故意隐瞒不说,我陶以洹虽然不是道上混的,但弟弟替哥哥报仇那可是天经地义的。”
“以洹,你这样说好像是我们在坐的长辈有谁要陶先生死了?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说这话的是老贺。他平常在陶以深面前是不多嘴的,说话也没这气势。但现在面对的是陶以洹,而且陶以深是死是活都是未知。这么个连人都没杀过的家伙,居然还敢威胁他们这帮老江湖。
“以洹,你贺叔说得没错。咱们这帮人,都是跟着你父亲打天下的。小孩子,不能没了规矩。”
老家伙的话立马得到另外几个人的附和。许是因为陶以深生死未卜,又或者在座的老家伙就认定陶以深这回在劫难逃,所以对陶以洹也不那么客气。倒是财叔在边上一直没言,平常他在陶以深面前也是话多的,今天反倒是例外了。
凌川送几个老家伙出来,财叔走在最后。坐进车里的财叔冲凌川招招手,让他也进车里去说话。
“凌川啊,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以洹不知道水有多深,你应该很清楚。这里不是美国,这里是望丛岛。”
“多谢财叔提醒。”
凌川从车上下来,他甚至不确定财叔刚才的那些话到底是好心还是威胁。现在,谁都可能是想要陶以深命的那个人,谁又能保证财叔不会。不过,有一点他倒是说得对,陶以洹以后说话当真是要小心些,如今没了陶以深的保护,人家想要对付陶以洹那还不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陶以深把身子陷在沙里,双止紧闭,像是睡着了的样子。门,突然被推开了。
“大哥!”进来的是修,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像是有好消息的样子。
“说吧!”
“我让人查了潜进你房间的家伙,那家伙可比想象的有钱,估计吃里爬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让人hack了他的手机,还真是蛮有收获的。不过,大哥……”修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笑咪咪地看着陶以深。
“接着说。”
“这种时候就不需要观众了吧?”
陶以深看了一眼修递过来的手机,他和金粟兰的kiss画面,脑海里的记忆像是一下子拉回了那天晚上。他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把那照片给删除了。
“大哥,下回我帮你拍,绝对找个最好的角度。”
“八卦上瘾了?”修笑了起来,好不容易寻着机会可以这样笑话一下老大。他知道这个女人,老大弟弟的女人,前些天被老大绑到望丛岛的。只是,现在什么情况,他还真想扒一扒这幕后的故事,谁让他是做八卦记者出身的呢。
修平时是一家八卦小报的主编,手底下三四个人,专门扒那些有钱的、有权的、有名的人的八卦。小报不挣什么钱,但是,这间小报的名下却有一家行量很大的日报,并且是中英双语行。大家一直觉得这家日报从来没有报道过关于陶氏的任何新闻,是因为陶以深是望丛岛的王,其实真正的原因是陶以深是这家报社的真正老板。
听着修的汇报,陶以深的眉头争渐渐皱了起来。一大早,那帮老家伙去了陶苑的事,修也一字不落地进行了汇报。
“大哥,现在怎么做?让我带人把老家伙弄来?”
“你确定除了他,没有别人参与?”
“财叔肯定是知道的。不过,那只老狐狸,精着呢。他估计得着渔翁得利。”
听到修这样说,陶以深的脑子里突然有了个主意。
“修,既然有人期待,那就别让人家失望。明天一早的版面,就说‘陶氏掌门人曝尸郊外,凶手待查’”。
“大哥,要玩这么大吗?”
陶以深笑了笑。
“人家都跟我玩了个大的,我若玩太小,是不是太对不起人了。”
修欢快地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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