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长忆的那一剑刺的极深,秋溟却没有让宫中的御医为他疗伤,而只是草草的做了一些处理便带伤过来了。他才走进天牢之中,就看到狱卒们正打算将烤的炽热的烙铁招呼向蓟长忆。见此情形,他想都没想就飞出了一枚银质的飞镖,把那把烙铁给打到了地上。
听到狱卒一副趋炎附势的模样,秋溟只是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视线却落到了蓟长忆的身上。只见蓟长忆的双手双脚被绑缚在墙面上,大概是经过了一番拷打,身上衣衫褴褛破破烂烂的,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
见此情形,秋溟的眉头紧锁,抬眸望向面前的狱卒便质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对他动用私刑,嗯?”
秋溟那带着寒意的话语令在场的狱卒心颤不已,他们齐齐的跪了下来,道:“禀统领,属下们怎么敢随意使用私刑啊?这全是皇上下的令,我们也是情非得已呀!”
瞧着这跪在地上的狱卒们郁悴的表情,秋溟也明白了他们的苦楚。作为王的护卫统领,皇上的确是会下这种命令的。看来想要让蓟长忆不受这皮肉之苦,就不为难他们了,还是要去请求皇上吧。
想到这里,秋溟便扬了扬手,“好吧。既是皇上下的旨意,那我就不置喙了。”说话间,他的视线正巧与蓟长忆的视线对上,从蓟长忆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感激。他轻颔了一下,算是与蓟长忆打了一声招呼。
若不是他与他二人是敌对的话,或许经白天的那一战,他们兴许会引以为知己。可惜的是,大家各为其主,始终是当不成朋友的。
“是。谢谢,秋统领。”得到了秋溟的首肯,众狱卒这才敢站起身来拜谢。
“嗯。好。”心中想着要让蓟长忆免于遭遇烙邢,秋溟片刻也没有耽搁便急匆匆的去寻慕亦泠求情,当然他也没忘临行前告知那些狱卒,“你们小施惩戒便可,勿要用烙邢。明白吗?”
“是。”
秋溟才打天牢走出后,便觉气息混乱了起来。所幸身旁是柱子,他按压着胸口,颤抖的扶住了那根柱子,顿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噗~~”
他四周的柱子以及地面都溅上了他的鲜血,他也因为失去这么多的血液而无力的滑落了下来,跌坐在地上。
而就在此刻,一名手抱着白狐的女子自远处而来。她身穿一件湖绿色的宫装,一根银线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外披一件白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
只见女子那纤细的手抚模着怀中的白狐用那清丽的嗓音对着身侧的道:“秋雨,你整日待在房间不出来,会闷坏自己的。你该出来走走。”
被唤作秋雨什么也没说,只是扬起了头,眨了一下眼,似是借由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秋雨,我知道你是因为自己的嗓子,所以才不愿意出来。可是…御医不是说过吗,你不能说话全然是后天因素,只要养养会好的。不是吗?你又何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呢?”
听了女子的话,秋雨的嘴翕动了一下,硬是挤出了一抹干笑,这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