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平稳下来的时候,外面的雷雨也渐渐平息了,雨住了,雷电也飘向了天边。雨后刮起了温柔的细风,透过窗子吹进屋来,拂在身上就像是被一双清凉的手抚模。
我对雨默说:“雨停了,我该回自己的房间了。”
雨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松开抱住她的手臂,然后缓缓地从她身上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重新躺下。我闭着眼睛开始思索跟回味,在刚才的暗色里,雨默将丫头的影子带到了我的身边,我似乎是在暗色的穿透中跟丫头重温了一次激情。于是我有点害怕阳光,怕光线驱逐掉暗色,怕光线将对丫头模糊的想象还原成雨默清晰的面容。
第二天早上醒来,睁眼便望见窗外白晃晃的日光,被窗户分割的天空是一片湛蓝。真的很难将现在的晴朗跟昨夜的雷雨联系在一起,**的时间,真的能分割很多东西。
我起床后,发现院子里的门已经开了,听不到雨默的声音,我有点惊慌,生怕在她身上会重复悄然的离开。因为在我生命中这一段近乎苍白的时段里,雨默是荒芜的土地中唯一的一棵绿草。
我想出去找雨默,出门却正好迎上她。雨默穿着一身运动装,喘着粗气跑回了家,红红的脸蛋上对我浮现一抹笑意。
对于昨晚的事,她十分释怀,释怀得好像根本就没发生过。她坚定的态度甚至让我一度怀疑那一晚是不是仅仅做了一个梦。
雨默还像以前那样跟我相处,她的平淡和真实让我很感动。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去亲近她,而她回应的态度总是那么平和而且理智。比如,她会直接告诉你,今晚可以,或者直接拒绝你:这几天我来那个了,你忍几天吧。
雨默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真实,而我却一味的在她身上找寻丫头的身影,两者产生的矛盾把我冲击得很困顿。对于想不清楚的事情,我只好放弃,不再去想,所以无聊的时候,我更加迷恋睡觉。
我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就是女孩子一般都很重视男人对自己的承诺,或者说是甜言蜜语。可我从认识她到现在的状态,我并没有给过她一句承诺,甚至一句甜言蜜语都没有,但是雨默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不满。我想,难道是雨默能将我们之间的关系和做过的事看得如此淡然吗?真不太敢相信!
跟雨默相处了快半年的时光了,我突然想带她回家去见见自己的父母。我慎重地考虑过,如果雨默同意,我会娶她的。虽然她不是我最爱的人,但是她能给我带来安定和淡然,可能有些人的婚姻就是这个样子吧,多少带着一点无奈和功利。
我没想到的是雨默竟然不想去我们家,我问她为什么,雨默说:“你不用那么急于给我们之间的关系确定什么,我们两个人,顺其自然最好。”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最主要的是,我不能理解她那一副对任何事情都淡然自如的态度从何而来。总之,我觉得那不是与生俱来的,背后总会隐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