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望着那扇在自动拢合的房门,郗夫人美艳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眸里也染上了怒意,收回视线瞪向米晓欢,责斥道,“小米,郗家待你不薄,你应该知恩图报,我允许你侍候少爷,但不是让你小小年纪学着钩引男人!”
见郗子睿走了,郗夫人把所有气和过错都归究到小米头上——
“是,夫人,小米知道错了。”脸颊还痛的厉害,但米晓欢依旧咬牙认错着。
其实,她有一肚子的叛逆想疯狂吼出来,“是你那个擒兽的儿子一直在搔扰我!”
但,这种话说出来,鬼会相信!
与其徒劳辩解,倒不如逆来顺受!
看小米认错态度十分诚恳,郗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其实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家儿子的作风,如果不是他主动想亲的女人,任谁也钩引不到他。
说到底,还是他儿子的错,豪门千金上流名媛看不上,偏偏喜欢那些家世不三不四的女人,这不是摆明要和她抬着杠么?
过去,为了一个闵芝雅,就没少和她闹情绪,甚至还和她撕破了脸皮。现在好啦,麻雀变凤凰飞了,他倒显得心怀大度,真搞不懂他脑袋里装的是浆糊还是烂泥巴?
“好了,你先下去帮忙吧,至于晚上宴会开始,你就在房里好好反省一下,不许出去凑热闹,知道吗?”给她下了最后通碟,郗夫人心里才算平衡一点。
其实,刚才仔细瞧了小米一下,发现她长得越来越俏丽了,五官端正,机枎如雪,一双含水的杏眸清澈无比。
要是再过个几年,肯定也是个大美人!
现在这时期,小米正处于含苞待放的花样年纪,这种稚嫰青澀的味儿,最引男人心动。
只要是有影响她计划的障碍,她都必须清理掉,在自家儿子还未答应订婚事宜之前,她一定要防患一律与他有关系的女人。
“是,夫人。”应声后,小米便急步退出房间。
说实话,和这老女人独处那么一会,她心情压抑得快吐血,根本给人一点自在感都没有。
难怪郗子睿每次都不爱怎么跟他亲妈说话!
不过,嘿嘿,正好!
今晚她可以不用到宴会上帮忙递餐点酒水,是不是表示,她可以趁机溜出去了呢?
一边拿着冰块敷着红肿的脸颊,一边想得心里美滋滋的,唇边禁不住的挂上笑靥。
奇葩!
果真是奇葩!
换成别人,被掌了一掴,躲在被窝里哭还来不及了,她竟然还心情恣意的笑得很欢?
这不是她脑袋抽筋,就八成是自己眼抽筋看花了。
拿着消炎药站在厨房门口,看小米那副哪像是受了委屈的苦小主模样,崔华迹抹了一把额头黑线,顿觉郗子睿的担心是多余的。
他刚才不应该拿消炎药来的,他应该拿定神剂来才对,真担心小米是不是刺激过头了?
她笑容那么灿烂,真让人浑身不对劲啊!
“小米,你没事吧?”似焦急的走过去,崔华迹心疼的瞧着她泛红的左脸颊,拿开她手上的冰敷,言道,“让华迹哥哥瞧一下。”
“我没事,你来做什么?”手中的冰敷擒得紧紧,米晓欢不需要人家同情。
她很不喜欢被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那样子,显得自己好像很可怜一样。
“小姨下手也真是太重了,怎可以对我们小米这么狠心!”小米越是一副不受伤的模样,越是让人看了更揪心。
那么稚嫰的肉,被那么用劲的扇下去,都不知道痛死多少头猪了。
其实,崔华迹是郗夫人的外甥,他和郗子睿是姨表兄弟。
崔华迹也算是一位豪门少爷吧,只是很奇怪,他从小就像跟屁虫似的爱粘在郗子睿身边,怎么撵都撵不走。
后来,郗子睿就让他经常到自己家来玩,顺便的,他也和小米玩的很好。就因为郗子睿疼小米,所以他也疼。
长大后,自己家族企业不管理,天天玩世不恭的围着郗子睿转。
你们说,他是不是更奇葩?
有时候,小米真怀疑他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怪癖心理?
“是不是郗子睿叫你来的?”瞅着他手中的药,小米心情顿时不爽起来。
那个混蛋蹄子,大清早的,老是发什么情啊?
以后要是再敢碰她,她非揍掉他门牙不可!
“嗯。”轻轻点一下头,崔华迹从未有过的认真,体贴说道,“来,我帮你搽一下药水。”
“不用,敷一下冰就好了。”那个药水味真难闻,她闻着更难受。
“哇哇,难得让华迹哥哥展示一次身手,你都这么不给面子,密桑心四六……”
呃……又来鬼嗷了!
撇撇嘴角,小米不客气的讽刺一句,“我的脸,是要出去见人的,要是被你涂成猴**,那还得了。”
貌似,那瓶消炎药水是红色的吧。
“哇哇,小米,好歹华迹哥哥也是学过两把刷子的,你就这么不相信密吗?”说着,拧开瓶盖,雀雀玉试。
抖,学过两把刷子的?
敢情是学过刷油漆的啊!
骤然打了个冷颤,小米跳离他几尺远,吞着口水,捂着两边脸颊说道,“我还想见人。”
说完,飞快的跑出厨房。
握着手中的红色药水,看着慌张跑掉的人儿,崔华迹却笑的无比璀璨。
是夜,整座郗氏别墅庄园,灯光亮如白昼,说不出的蘼丽奢华。
场上,豪门千金,纨绔子弟,优雅绅士,漂亮淑女,香衣鬓影,来回在水晶灯下闪烁穿梭,让人看的眼花缭乱,艳丽非常。
米晓欢缩着脖子,猫着腰,一步一步慢慢的从二楼挪下来。
手里擒着早已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挡着脸,悄悄从人群中穿越而过。
眸光一闪,正在与宾客寒暄的郗子睿,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顺着那抹小身影循望而去,却见大门是陆续进场的来宾,根本没看到他心里所想的那个小东西。
拢合视线,郗子睿认为是自己想多了。
小米今晚被老女人罚在房间不准出来,相信她还没那个胆儿。
只是,很奇怪,那小东西不是做绿茶糕送给他吗,为何今天一整天不见她有所行动?
难不成,是被老女人掌那一掴,生气了?
呵!
看来,等宴会结束,得好好去琢腾琢琢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