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梨夕雨的脸颊,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d——m
是的,只要跟郗子睿订婚,那她当郗家少女乃女乃的机率就十有八成了。
“子睿的房门密码是512706,你现在端上去吧。”梨夕雨那羞绯的表情,映在郗夫人瞳孔里,是如此妧媚动人,她迫不及待的想让郗子睿也瞧瞧。
“512706……?”轻轻念着密码号,梨夕雨脸上顿时有些诧异,怎么后面的三位数,和弟弟的生日一致的?
“嗯,前面三位数是子睿的生日号码,后面三个是他最爱的数字,你可不要忘记了哦。”生怕梨夕雨记不住,郗夫人很耐心的给她区分出来,讲解一遍。
梨夕雨缓缓点了一下头,然后像个乖巧的小媳妇一样,把东西端到郗子睿的房间。
心情激动的按开房门走进去,入眼的,便是一脸懒魅怠倦的躺在大沙发上的郗子睿,他眯着狭长的眼眸,右手臂轻轻横挡在额上,给帅无可挑剔的脸庞留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梨夕雨步履轻盈的踱过去,很细微很细微的把餐点放到桌上,生怕吵到他休息。
“怎么等到现在才来,知不知道我很饿!”听到细微的声响,郗子睿忽而像个吃不到女乃糖的孩子抱怨着,但眼睛却没有睁开。
凭直觉,小米就站在他旁边。
梨夕雨听他似不悦的责斥声,微微一个咬唇,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谁知话还没说出来,突然身子一斜,整个人被一股蛮力吸了过去,心惊肉跳的陷入某人宽厚的怀里。
突来的意外,让梨夕雨欣喜若狂,不过,这份惊喜,只维持了一秒而已。
瞬感不对,郗子睿眉心紧紧一蹙,遂将怀中的女人给推了出去,猛然睁开了眼,“怎么是你?”
盯着眼前的女人,郗子睿眸里俨然染上了怒火。
刚刚,把她勾进怀里的那一瞬,手感与嗅觉明显不对。
每次一抱住小米,鼻息间全是淡淡牛女乃香,然,刚才勾住梨夕雨,闻到的,却是某品牌的香水味。
她那香水是极淡极淡的清雅,只有贴身才能闻得到的那一种。
虽然,梨夕雨不像某他女人那般浓妆艳抹,但,郗子睿却是极排斥她的,非常排斥的那一种!
他只认为,她的冰清玉洁,是一种极高超的诱人手段。
也不枉那只老狐狸如此精心栽培她了!
被郗子睿这么猛的推开,梨夕雨原本动荡不停的心瞬间跌落谷底,怯怯道歉道,“对不起,子睿哥,我只是给你送晚餐上来。”
“那小米呢?”郗子睿的脸色骤然阴沉得可怕。
该死!
他竟然会犯这么底级的错误。
小米?
听言一震,梨夕雨脸色稍许难堪,似乎明白了他刚才只是想抱那个叫小米的小佣人,红唇微微一咬,细声说,“谁是小米啊,我不知道,是伯母叫我端上来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小米已经被郗夫人罚去清洗喷泉池了。
“你怎么知道房门密码?”问她也是白问,郗子睿只是突然意识到另一个严重问题。
“哦,是伯母告诉我的。”娇娇柔柔的样子,看在别的男人眼里或许有另番风情,但,揉在郗子睿眸里,却是极度忸怩。
“嗯,那麻烦梨小姐了,能否先出去一下?”恢复惯有的慵懒,郗子睿似笑非笑的望向她,梨夕雨脸颊一个羞赧,在他骇人邪肆的目光下,心慌慌的先退出去。
郗子睿收回目光,视线投射在那盘餐点上,却骤然没了食欲,心里很不是滋味的用手扒开两颗衬衫扣子,而后踱进内室去冲凉。
看来,他要把房门密码换掉了才行!
景观灯清泠的照耀着喷泉池,点点如星光璀璨的散化在池面上,美丽的紧!
小米呆呆坐在池岸边,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喷泉池中央,一个手抱着精美水瓶的古希腊少女雕塑。
清澈的水流从瓶口潺潺的溢出来,就像少女的眼泪一样,缕缕流落到池中,化开一圈圈美丽的波圈。
低头垂叹了一口气,看着池内那干净得无一丝污垢的琉璃砖面,小米知道郗夫人是要故意给她找碴儿干。
但,寄人篱下,她不得不低头。
尽管喷泉池很干净很干净,她都必须作作样子,把它清洗一遍,这就是做米虫的苦逼!
把喷泉池的水全部放光,提起激情斗昂的架势,小米肩上扛起一把专门清洗水池的拖把,开始她的清洗大作战……
不知洗了多久,小米眸里突然湿润起来,想着以后不用她再负责郗子睿的饮食起居,心底莫名的漾起一丝丝很难压抑的苦味。
“这样不是更好吗,以后就可以不用被那只兽搔扰了,我干嘛要难过啊,真是奇怪了!”狠狠擦拭着即将要掉下来的眼泪,小米眼眶红红的,强忍着不敢哭,努力给自己找个借口慰藉着自己。
“可是,怎么好想睿哥哥呢?”拖着拖着,小米情绪崩溃,蹲下单薄的身子,压低着声音,心里发酸的哭起来。
身子不停的抽泣着,小米喉咙梗塞得厉害,仰眸看着那个水瓶少女,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颗颗滴落在水淋淋的砖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她好害怕,她突然好害怕!
她害怕自己离开郗子睿的那一天,自己要怎么办?
和他生活了十八年,那感觉,似友情非友情,似爱情非爱情,似亲情非亲情。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要是离开了对方,就会难过得像要死掉了一样的感觉。
最近,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
夜色迷人,有人哭泣,有人煎熬。
拨了无数个电话,始终是无人接听,郗子睿磨得耐心都没了,将手机丢到床上,按耐不住的模黑来到小米的房门前。
该死的米晓欢,一整晚不见人影,是睡死了吗?
站在门前,郗子睿阴沉着脸,利索的撬开她门锁,然后,心情焦躁难抑的踱进去。
房内一片漆黑,没有开灯,郗子睿早已习以为然,如饥似渴的扑上去,隔着被子压着某女,“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