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公益会最后一天——
小米像往常一样,笑容甜美,积极的为顾客推销着油画。
忽然,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从她眼前闪过,抬起眸定睛一看,发现那人是……
是……
是校长?!
大惊,小米赶忙用画框挡了挡一下自己,生怕被他瞧见。
卧槽!
那个见钱眼开的抠门老骨头怎么也会来这里?
难道,是来捐爱心的吗?
悄悄挪开画框,想偷偷看校长是在干嘛,哪知他只是匆匆往楼上跑,像赶着投胎似的。
撇撇嘴角,小米认为他来这地方,也只是看一看,不可能会买的,只要别让他看到自己就好。
思及此,小米收起臆想,专心注致的做着自己的推销工作。
“郗少爷,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推开办公室门,走进,看见郗子睿一脸慵懒的坐在沙发上饮着咖啡,校长擦擦额上的汗,快步走了过来。
“听说,这几天,小米业绩很不错。”轻轻搁下手中的咖啡,郗子睿笑容温文尔雅,慢声询问。
“是的,我已经按您的吩咐,给她额外加了一份提成。”
在郗子睿面前,校长看起来十分沉稳,一点都不像那种视钱如命的狗腿子。
“嗯,公益会结束后,把这五天的销售业绩全部捐到慈爱孤儿院。”满意一勾唇,郗子睿低醇好听的嗓音,一点一点的在校长耳际漾开。
“这个您放心,我都办妥了。”校长笑眯着眼睛言道。
“那就好。”低沉言语一句,郗子睿抬眸望向监控系统上,小米那张甜美的笑容在他眸里灿烂的绽放着。
这事说来,并不是巧合,而是郗子睿特意安排。
上次叫崔华迹在厅上装了窃听器之后,经常能听到小米的啐啐念,无非是为了找工作而心烦。
看她每天那烦恼的小表情,他自己看着都心疼。
于是,便让佣人在一旁有意无意的叫她闷的话就出去逛逛,然后,安排了一系列人员跟在她身边,发着急聘传单。
而这家画廊,是校长的产业,办起事情来,也比较方便一点。
只要能让她开心,做什么都值得!
终于结束了五天公益会,小米开心的走进财务处领自己的酬劳。
“这五天来,你业绩一直不错,老板说给你双份额外奖金。”
递了一个另外装着奖金的信封给小米,财务脸上堆着很亲切的笑。
望着那个鼓鼓的大信封,小米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可她并没有拿。
而是,推了回去,真心言道,“前几天都额外给我加了提成,已经够多了,如果老板真的心善的话,这一份,我就转捐给那些贫困儿童吧,算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
其实,要不是因为生活所迫,像这种公益会,她就算当义工都会来帮忙。
自己本身就是个孤儿,虽然生活比别人幸运了一点,但,自己也是一直在郗氏的赞助下成长的。
所以,她就当尽一份绵薄之力吧!
财务微笑点头,没有拒绝她,言道,“好,我会跟老板说一声的。”
“那就拜托您了。”礼貌的向她鞠了一躬,小米领着自己的六百块工钱,转身就走了出去。
“自己都顾不上,还会顾着别人。”轻揉着眉心,郗子睿似笑非笑的轻喃了一句。
财务室内,装着声控,所以,小米和财务的对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也算那小家伙有点良知!
邪魅的笑,在唇角边一点一点化开,郗子睿想着,便懒散的站起身,冲着校长言道,“两千万,买冷慕祈那幅画,不亏吧?”
闻言一震,校长瞳孔瞬间睁大,“您要买冷慕祈的画?”
“就当赔偿你的捐助费!”郗子睿轻笑没多解释,语落就写了张支票给他。
“郗少爷,这……”校长有点迟疑。
“校长,你也一把年纪了,我知道你每年也捐了很多钱给孤儿院,但,你最近的生活状况,我很清楚,这张支票,我是买画的!”
郗子睿此时的眼眸,比任何时候都要真诚,温和。
简单平凡的几句,却让校长一阵哽咽,“谢谢郗少爷。可是,您为什么要买冷慕祈的画?”
对于这一点,校长是颇为惊讶的。
“因为,他的画全是黑色的,比较特别吧。”
说实话,郗子睿并不知道冷慕祈是谁,甚至,也从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他真的纯属是看到他的画比较特别,就买一幅来玩玩。
对冷慕祈这个人物,他也没兴趣去探讨!
听他这样一说,校长才暗自吁了一口气,问道,“那您要哪一幅,我去帮您包装好,然后让人给您送过去。”
“就大厅那幅……”懒懒道一句,郗子睿笑容妖媚惹眼,“送到东洋区。”
……
回到豪宅,小米极兴奋的把这几天赚到的钱,存在一个小小的盒子里。
然后,打了个电话和蓝可洁分享这几天的赚钱心得。
算是她人生的第一桶金吧!
“嗯嗯,那等周末,我请你吃饭。”窝在沙发,怀里揣着座机,小米笑得小脸红噗噗的。
“好,要请我去魅色吃,听说那里出了一款新的冰激凌,可好吃了呢。”隐约间,都能听到蓝可洁那细微的吞口水声。
“哇,去魅色,你是想把我吃垮了啊?”
貌似那个地方,食物贵得让人吐血啊!
“只吃冰激凌,不吃其他,好吧?”蓝可洁知道她没什么钱,也不敢真的要她请那么多。
“这还差不多。”小米计算了一下,只吃冰激凌的话,她还算请得起的。
“那就这么说定喽,周末晚上,我过去东洋区接你。”
说完,蓝可洁便急急收住了线,因为此时,她正在教室的走廊上,看到梨晨曦缓缓的向她这边走来,一瞬间,她整颗心又彷徨了。
梨晨曦只是淡淡的与她擦肩而过,并没有和她说话。
望着那抹与世隔阂的背影,蓝可洁心中一阵苦涩酸涩,自知自己是一点都配不上他的。
她的身子,早已和端木烈沉沦很多遍了!
还有资格说爱他吗?
呵,她自己都麻木了。
站在教室门口,瞧望着蓝可洁那副失魂暗伤的神情,端木烈真想将手中的篮球把她砸死!
为什么得到她的身子,却得不到她的心?
女人这种生物,真的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