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高月黑,猫儿偷腥时——
今夜,小米把露天台的推窗在房里反锁上,然后,将那十二颗鸡蛋用黑色水芯笔,挨个写上字。
郗子睿,你这只兽,还我十三君!
刚好十二个字,依次在门边排放好。
这一次,她就不信她的鸡蛋能跑了。
而且,就算碾碎了,看谁能模仿得了她的字迹。
她真不想说她那些字是故意写得有多丑!
摆好了鸡蛋,小米聪明的把vcr放在床底,摄像头对准门口,有人进来的话,拍到脚也可以。
本来,她是不想喝那杯牛女乃的,直接装睡把那厮逮住。
可是,她总感觉被人监视着,不喝牛女乃的话,郗子睿一定不会出来的。
她也想过直接打包衭逃掉,但,如果她真的被郗子睿监视着的话,她是逃不了的。
也许,出逃可以直接把他引出来,可那样就整不到他了。
所以,她一定要出口恶气再说。
在床上的一边空位撒上辣椒粉,小米笑容勾得愈发诡异邪气,“今晚,我让你热火朝天!”
以对郗子睿平常的习惯了解,小米知道他会先褪掉衣衫,然后从空位那边模上床
搂住她。
哦呵呵呵……
一想到郗子睿护着他孙子一脸憋青的痛苦表情,小米连睡梦中都会笑。
子夜,禽少闪亮登场——
鉴于昨晚的鸡蛋事例后,郗子睿很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可鸡蛋宝宝们是那么的脆弱,一碾就碎了。
推开门,又是一摊让人恶心的汚秽,郗子睿整张脸都绿了,绿了,绿了!
房内开着一盏淡桔台灯,光线昏暗昏暗的,甚是令人意乱情迷。
这么浪漫有情调的夜晚,本该是好好享受床上小人儿的,可是,某郗大少爷却把这么金贵的时间来研究鸡蛋上的字。
“该死,这字写得真不是一般丑。”嘴角扭曲,郗子睿面色难堪的拿着水芯笔,一笔一划的照样勾划着。
刚才,他本以为让人把鸡蛋渣清理干净就行了,没想到,上面居然还写着字。
写字就算了,还写得那么丑,丑点也没关系,关键是,鸡蛋上面的字!
嗷!
该死的米晓欢,他郗子睿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这么怂过。
试问一句,自己在鸡蛋上写着骂自己的话,是什么感觉?
等等把鸡蛋弄好了,看他不把她撕成两半才怪!
“哈哈哈……小米这招也太损人了吧?”崔华迹笑得人仰马翻,连字都写不下去了。
郗子睿狠狠瞪了他一眼,心口堵着口气难上难下,压得他不发泄一下真是不痛快。
待会,他一定要把她戳了!
想得过度愤怒,手中的鸡蛋,也不知不觉被捏碎。
“这些就交给你。”甩下破碎的鸡蛋,郗子睿腾着一股熊熊怒火,丢下这话,就直接走人。
“哇哇,睿爷,您不能对密这么残忍啊啊啊!”看着黑脸走掉的男人,崔华迹哀嗷得惊天动地。
“蛋宝宝,你们爸比走了,你们这一家子都好残忍啊啊啊啊啊!”
模仿着小米的字迹,真叫人生不如死啊!
残忍,残忍,太残忍!
怒火焚身的走进房间,郗子睿深邃的瞳孔,一点一点变得炽热,暗红。
看着睡得一脸香甜的女人,迫不及待似的扯掉自己的衣物。
全身赤果的压到床上,身上突然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眉心微微一拧,郗子睿稍稍挪了挪身躯,这一挪,床单上的辣椒粉大部分都粘到背上。
后背阵阵灼痛,郗子睿侧了侧身子,用手去抓一下后背,好让自己舒服一点。
可是,接着就是全身都痛了。
心底一惊,郗子睿突感不对劲,迅速从床上跳起来。
全身灼痛得厉害,闻着身上是呛人的辣椒粉味道,郗子睿面孔狰狞几近扭曲,念头一歪,差点就想把睡得安稳无辜的女人掐死!
来不及他多做停留,一股烟钻进浴室,在里面痛苦低嗷着。
该死的米晓欢!
恶毒的蛇蝎妇!
第二天醒来,果然不负众望的让小米拍到一些经典镜头。
虽然,只拍到脚。
但,那么多人在捡破碎的鸡蛋,都录得一清二楚。
“哈哈,太好笑了,活该,郗子睿!”看着录影中,有人急急的从床上跳下来,小米知道一定是她撒的辣椒粉生效了。
模着那些重新写上字的鸡蛋,小米笑得嘴儿都歪了,“哈哈,郗子睿你太怂了!”
什么男神,一下子就被她整成男神经!
大笑过后,小米头皮突然一阵发痒,有种后知后觉的赶脚。
话说,每天晚上都是郗子睿陪她一起睡,那她一个月来,不都是在狼的怀抱里吗?
“啊——”
一声惊心动魄的鬼叫,小米自知自己快死路一条了。
不行不行,她得收拾东西赶紧逃命啊!
白天人多眼杂,小米不敢提着行李出去。
憋屈等到晚上十二点,所有人都睡了之后,她才偷偷模模的下楼。
今夜,客厅一片黑暗,连个壁灯都没开。
小米在黑暗中,身子感到一阵凉飕飕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借着外面投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她一步一步谨慎的模到客厅,然后鬼鬼祟祟的朝紧闭的大门轻轻踱过去。
“这么晚,是要去哪,嗯?”
手才刚碰上门把,一道幽森令人筋骨酥麻的邪音,立即在厅上妖异的漾起。
小米身子险些瘫痪,心惊肉跳的贴在门上,一双小手惊慌的打开门锁,却怎么也打不开,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过度导致全身无力。
“郗……郗子睿,你这个混蛋,出……出来。”
只听到他声音,没看到他人,小米更加心惊,更加心慌。
嚓!
一簇红蓝红蓝的小火花,在黑暗中刺眼的燃起,照亮了那张宛如天神般完美的妖孽面孔。
郗子睿慵懒邪肆的躺在沙发上玩着打火机,笑容妖媚勾人,“小米,想要玩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