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倩又气又笑,正想斥责傻哥哥的胡闹,一个和尚出来了,对郭雄笛说方丈有请,到寺院后禅院叙话。
郭雄笛带领大家一起从侧门出去,来到了一间大禅房的前面,这家伙明显的是轻车路熟,果然先做了不少寺院的交际工作。
一进房门郭雄笛就嚷开了,显示了他与方丈的交情:“老方丈,我兄弟我是给你带来了,怎么您老也得大发慈悲,治好他的病,就是让我下地狱我也认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郭施主言重了,凡事有因有果,万物皆是化相,自有天数,也是强求不得,无非一个缘字!”
说话之间,众人眼前一亮,眼前看见位有道高僧,僧袍醒目,慈眉善目,白须飘飘,颇为庄严肃穆,让人敬仰。
方丈仪态稳重,却亲切请大家落了座,吩咐和尚上了香茶。
江天瑜看看老方丈模样装束与众人不同,极为好奇,跑过去一把扯住老方丈了空的白胡子笑嘻嘻道:“这胡子是真的吗?我怎么没有?”
老方丈倒是不生气,端看了一下江天瑜,眼光一亮,瞪着眼看了傻哥哥江天瑜老半天,才道:“这就那位郭施主的傻兄弟吧!老衲看他慧根清俊,倒是与佛门有缘。”
郭雄笛三人大喜,连连向老方丈致谢。
他们都知道老方丈绝不轻易给人治病,料想不到事情进展这么顺利。
方丈大手一挥,看着江雨倩,缓缓而道:“不过这位女施主,你可得答应老衲一个条件,否则老衲是誓死也不能给这位傻施主治病的。”
江雨倩纷女敕俏脸微红,激动所致,急急应道:“方丈,有什么条件尽管提,要钱要物,我都应允!”
老方丈摇摇头笑道:“身外之物,非老衲所需,我只要女施主答应为本寺做一件善事即可!”
韩千红凤眼一挑,豪媚之气显出眉梢,插话替江雨倩做了回答:“这有何难?您老只要给傻哥哥治病,莫说一件善事,就是一百件,我们也愿做!”
江雨倩点点头表示说得不错,问:“方丈,你老说说让我做什么善事?”
老方丈顿了一下说:“天机不可泄露,现在时机未到,倒是不能明说,等时机一到,老衲再告知姑娘如何?”
郭雄笛高兴地拍着胸脯说:“这有何不可?只要我兄弟有救,您老随时一个命令,我保证第一个听您的指挥,不辞劳苦,屁滚尿流地去做!”
老方丈忍不住笑了:“郭小哥话粗理不糙,倒是豪气,不过老衲有言在先,这傻小哥的病老衲只能尽力而为,观其颜色,损伤过重,慧根残缺,痊愈依然不可,只能开其懵懂之智,让其晓人事通人情而已!”
江雨倩老方丈说傻哥哥的病是彻底治不好的了,只能让他变得懂点人事聪明点而已,心里一阵的伤感。
转念一想,想到医生不也是无法治愈吗?方丈若能提高他的智力,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于是心里又稍稍释然,至少傻哥哥会有自理能力了嘛!
她合什向方丈致谢,询问治疗之法。
方丈轻捋白须,眼光炯炯有神,侃侃而谈:“老衲需每日用独门气功给傻小哥灌输真气,疏通经脉,开其心智,至于他的认知能力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郭雄笛点头感激方丈:“这就已经很不错的了,我知道您老每日耗费真气,必定劳神伤骨,乃至折寿,我们对您老的恩情,当真是感激涕零不尽啊!”
老方丈颔首笑道:“阿弥陀佛,原来郭小哥也是个行家,颇晓气功之道,懂得这其中的利弊,倒不枉老衲的一番辛苦!”
江雨倩听说给傻哥哥治病,连老方丈都要折寿,肃然起敬,惶恐不安起来,站起身,给老方丈深深鞠躬,表示万分感激!
老方丈笑道:“姑娘不必拘礼,普渡众生,乃我佛宗旨,何况将来也得叨烦姑娘为我寺行善,也是互惠互利之事,不必如此。”
当下大家商量着安排为江天瑜治病之事。
结果是为方便治疗,江天瑜必须住寺方可,江雨倩是女孩,当然是不方便住寺照看傻哥哥的了,方丈说没有这个必要,江雨倩只需抽时来探望即可,寺里的和尚完全可以照顾傻哥哥的。
郭雄笛也对江雨倩说这寺院他知根知底,他也会常来看看,傻哥哥的安全是可以得到保证的,她这才放心了。
也只好如此了,可是傻哥哥一听说要在寺里呆着,开始时死活不肯,非要和妹妹回去不可。
好歹大家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外加利益you惑,妹妹答应给他买好东西,和尚允许他模光头等好处之后他才勉强肯留了下来。
临别之时,傻哥哥有点眼泪汪汪,江雨倩也是难舍难分,毕竟朝夕相处,彼此早已习惯依赖,兄妹情深,哪能说分就分?
诸多的叮嘱之后,江雨倩也只好与傻哥哥挥泪相别了。
没想到这一别之后,又将发生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