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倩这才一五一十地对父亲说了那手帕失而复得的经过。说到手帕被盗时,江怀年说:“你妈就是心地太善良,好人坏人就分不清了,那女贼也真是又可恶又愚蠢,那么多东西不要偏要我那手帕,毛病!”
说到李黛兰向女贼索要手帕,江怀年又说:“这可是你妈的不是了,哪有这样向贼要东西的呢?可没见贼主动还东西给人家的,精神可嘉,谋略不足!”
李黛兰受到批评,心想那手帕在江怀年心中毕竟分量重,心里一丝的不快,虽没显露在脸上,但沉默不语起来,一句话也不说。
说到傻哥哥与歹徒周旋,江怀年笑道:“傻哥哥真是不错,别看有个傻病,却原来是大智如愚,难得糊涂啊!只是……只是……”
江雨倩奇怪地问:“只是什么?”
江怀年想了想说:“其实也说不上来,只是隐约感到他这脑子好使,不像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人了!”
李黛兰这时候说话了,批评江怀年:“傻哥哥的并不是好了许多吗?人就变得聪明了有什么好奇怪的,照你这么说,他就该一辈子傻着,你这没良心的!”
江怀年笑道:“好了好了,就算我多心了,其实不管他变得怎么样,我们都一直当作是自己的孩子的,我们现在该为他的变化感到高兴啊!”
江雨倩说完故事,问江怀年:“爸,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不会怪我妈吧!”
江怀年一脸严肃,看了一眼李黛兰,一字一句道:“怪,怎能不怪?她做得不对!”
李黛兰弄丢了江怀年的手帕,听江怀年说怪她做得不对,心里一阵难过,默不作声,却轻轻地叹了口气。
江雨倩知道妈妈这一声叹息,是表示心里在想爸爸毕竟还是忘不了他的初恋情/人,怎不让人难过?
不料江怀年从口袋里掏出那块手帕,扬了扬道:“其实我进到书房,一看就知道这手帕有变化了。”
那是块浅蓝底色的手帕,与上面淡红脸庞的美人儿相得益彰,那美人儿的小嘴似乎微微一翘,那笑容淡得不见踪影,颇有些蒙娜丽莎的神秘之美。
江怀年嘴角冷冷一撇,面无表情对江雨倩道:“本来只想偷偷问问你妈是怎没回事,现在你既已知道实情,我便不再回避了,要当面数落你妈的不是了!”
江雨倩一看妈妈,愣是往日如此温柔的那张脸,此时布满了阴郁,但依然是不言不语。
他心里暗暗为妈妈抱打不平,往事再怎么美好,也当更珍惜眼前人啊!于是她决定要出头为妈妈说句话。
只见江怀年突然微微一笑,从另一只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打火机,眨眼之间,点燃了那方飘柔轻薄的手帕。
只见那上面的美人儿的一张俏脸,在火光中变得通红,如醉如痴,瞬间便又随着那美丽神秘的微笑一道灰飞烟灭了。
江怀年的这一举动使母女两人大感意外,各各睁大了双眼,一时看呆了!
江怀年对李黛兰笑道:“你呀,错就错在怎么能为了小小的一块手帕铤而走险呢?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还比不上这小小的一方温柔吗?早知道是你心头的一块疙瘩,我又何必留着它呢?”
江雨倩心头乐开了花,暗暗替母亲高兴,嘴上却说:“爸,那可是你最美好的一段时光的印记,保留了多年,烧了它您不感到可惜吗?”
江怀年道:“不不,我最美好的印记已经留在了你妈的额头上,让他好好地替我保管着,可不能再丢失了哦!”
江雨倩笑盈盈地看着李黛兰,只见妈妈微显苍老的脸上突然露出少女般羞涩的笑容,低着头任一朵轻薄的红云飞在两颊上,额头上的那一弯月疤痕,那是爱的印记,如一抹微笑,荡漾在现实与想象之间。
爱情真能让人永远年轻吗?还是非要等到上了年纪之后,才知道爱情是应该永远年轻的!
而现在的年轻人,爱情却像风车,一阵?*??姆缃??底?耍?床恢?酪部刂撇涣怂??谀母龇较蛲O吕础Ⅻbr />
就像傻哥哥对于江雨倩,他都有些分不清爱还是不爱,该不该爱,亲情还是爱情,该不该有爱情,亦或永远只能是亲情?
依照他的抱负,江雨倩才貌并重,是该努力将她列为理想中的女朋友的,但她却是自己的妹妹,这个想法是该诅咒的。
他虽然是冒牌的傻哥哥,但事实上他就该永远做好这个傻哥哥,天下才能太平。
喜欢他的女人其实是有的,几个女同事对自己都很不错的,但每次接近这些女人要濒临爱情时,他潜意识里总会有个声音在告诫他:错了,错了,不是她们!
不是她们是谁呢?江雨倩对他是没有一点戒备心的,对于他的一些亲呢的小动作有时竟然不闻不问了,难道有恋哥癖吗?这不是助长了自己亲近她的**吗?
管它呢!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模棱两可,有事没事模两把。
傻哥哥想得乱,也想得美,他嘴角一勾,似笑非笑,真是个放浪不羁的傻哥哥。
经过李黛兰一事,傻哥哥本想写一写她与江怀年之间的事来凑篇稿子,这个月就没写稿子,有点无所事事不好意思的感觉,但觉得这个是不能写的,有点挖自己家墙角的意思!
可这时候他手里缺素材,这个月有点疏懒,写稿任务没完成,同事林梦露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悄悄对他说可以给他一条故事写作素材,作为回报,他要请她喝茶。
傻哥哥对她说咱俩谁跟谁啊,喝口茶要什么回报?有回报当然更好了。
喝茶的时候,林梦露果然告诉了他一个让他比较意外的消息。
林梦露是个纯真的人,俊俏清爽,清亮的眼眸忽闪忽闪的,似乎总想冒出几个天真的问号,人可是热情得没有顾忌了。
他对傻哥哥有点傻傻的喜欢,喜欢他的顽皮,傻得可爱。
林梦露仰着娇气的脸,对傻哥哥说:“你妹妹的姥姥家不是在古柳村吗?小时候你们不是在那里住过好一阵子嘛!她姥姥家的傻蛋跟一个漂亮的女人结婚了!你写一写傻蛋的事,不就有新闻故事了吗?她姥姥家的事,你不知道吗?”
傻哥哥心里就惊讶了:她姥姥家的事,我是该知道,可老子真不知道,回去问一下妹妹,好歹凑一篇新闻故事稿,敷衍敷衍工作,她姥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