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傻王正呈小鸟依人状缩在姚丽君的怀里,他的脑袋好巧不巧的搭在那风韵之地。姚丽君却是条件反射的伸出一只手去搂着对方,另一只手扶着屏风,定住身形。
唔,好软!傻王心中一顿感慨,脑袋在上面蹭了蹭,本来姚丽君还没反应过来,这会感受到,一张脸唰的一下红了个彻底,恼怒的斥道:“你在做什么?!”说着不着痕迹的把他的脑袋推开。
她的力道有些猛,傻王碎不及防的被她推倒在地上,他抬头看着姚丽君凶神恶煞的脸,小心肝颤了颤,**开始往后挪,月兑口而出的傻言傻语也顿住。
见他这幅害怕的模样,姚丽君心里露出一丝尴尬,被一个傻子吃豆腐,她打不得骂不得,最后很不自然的压了压凶狠的声音进行安抚:“不要害怕,他们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他们是要帮你洗澡,洗澡知道吗?乖乖听话,等一下有好吃的。”
“真,真的吗?”傻王的身子缩了缩,半信半疑,眼神小心翼翼的往她后面的两名小斯瞟了一眼,而后摇晃着脑袋,“不要,我不要洗澡,他们会打我。”
“不会的,乖乖,看见那根鞭子了没有?现在是我的了,如果他们打你,我就用鞭子抽他们,如何?”姚丽君指了指那放在椅子上的皮鞭,很认真的说着,唯恐这傻子不信。
“嗯,好。”傻王沉默了半响,终于点了点头。姚丽君眼神示意两名小斯过来搀扶傻王,见他虽然还有些畏缩却也相信了她,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满足感。
“新娘,你真好!”在她转身退离这大澡盆之际,后面倏而传来傻王的声音,姚丽君的脚步顿时停住,心中蓦然一动。
眼神闪烁间,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拿着皮鞭快速的退出这间屋子。
“啪”鞭子抽打在地面上,“咚咚咚……”那些打完水等候在外的家仆们个个跪了下来,足有二十几个。
“昨日洞房,王爷中了药,不知,是谁下的呢?”昨晚的事,她说过,定要查个明白,先得从这些家仆入手。
“不是我,不是我……”一瞬间,全是这些否定的词。
姚丽君两眼一眯,抓到漏洞了,道“为何都如此急切的否认?”话一出,众人便噤若寒蝉。
“莫不是你们心里有鬼?”她的声调一转,透着浓浓的危险气息,那眸子里的视线,在这些家仆身上流转不停,黑而深邃神秘,似是能够看透他们的心思。
“不,不是的,王妃娘娘,不……”一位看似只有十四五岁的娇小丫鬟不住的磕了磕头,迭声否认,却被身边一位小斯拉了拉衣角,她的话语立马顿住。
“别打小动作,说,今日不说出来,你们就统统跪在这里,三天三夜!”说道后面四个字时,她咬字着重,眼神直直的盯着那名丫鬟。
这丫鬟的身子颤了颤,随即磕下脑袋,不再抬起来,惊慌失措的说:“是,是两位夫人命令奴婢,用吃食诱哄王爷,并在里面下了药。”
“为什么下药?”姚丽君瞳孔一缩,厉声询问。
“夫人说要,要闹洞/房……”说到后面两个词时小丫鬟的声音如蚊蝇一般细小,却还是让她听得真切。
“闹洞/房?”姚丽君沉声重复着。真是可笑,白天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整个王府一派萧瑟,晚上却要来闹洞房!说得难听了,就是想看真人春/宫戏,怕她这无能庶女不从,遂而从傻王身上下药,让他强行硬上。
该死的!她真后悔刚才还生出同情心让大夫去给她们看伤势!
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摆过,姚丽君紧紧地握着秀拳,指甲刺着掌心,隐隐的痛意丝毫无法减弱她心中的涛涛怒火。
在21世纪,她就是因为太娇蛮太霸道太暴力才没有被评上校花之名,每次出了事也有位老爸给她擦**,然而穿越到这古代,自她醒来开始,就意识到自己身边似乎处处都透露着危机。
“你们,绕着这院子青蛙跳,不到晌午不准停下!”姚丽君咬牙切齿的字正腔圆的说着,面色的阴沉让众人都禁不住打颤,即便是不知道青蛙跳为何,却也都纷纷不敢吭声的跑去,学着青蛙的跳跃动作。
“总有一天,我一定让你们付出代价!”轻轻的誓言,却是在压制她狂躁的心,深呼吸几下,看着那些愚笨的家仆跳来跳去,姚丽君侧过身准备进屋。
屋门却在这时候打开来,那两名小斯提着两桶水出门,见着姚丽君,纷纷弯腰颌首诺诺道:“王妃娘娘,小的们已经给王爷清洗干净了。”
“恩。你们两个过去跟他们一起跳。”姚丽君径直留下这句话,绕过他们进屋,“砰”的一声甩上门,门框上大量的灰尘因为震动而飘落下来。
姚丽君狠狠地把皮鞭摔在黑漆桌上,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灌下肚,不经意的转头间瞥见**榻边坐着一道白色身影。
姚丽君愣了愣,这……纵使见过无数偶像明星美男的她,在见到这幅尊荣时也开始错愕,心生一丝惊艳。
那道白色的身影坐的笔直,一头黑发千丝万缕溢着水珠飘散在精壮的后背上,把那雪白的衣袍侵了个湿透;一张光洁白希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俊逸,乌黑的眼眸,泛着一丝丝迷人的光泽,浓密的眉,高蜓的鼻,绝美的唇形,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如若没有那呆滞的神色,会更加的完美无瑕。
这就是傻王,她夫君的真面目?
一瞬间,她胸腔的怒火消失贻尽,完完全全的被这一番阳光笼罩下的唯美图像给吸引,脑袋似乎被抽空了思绪一般,呆呆愣愣没了反应。
“新娘,新娘,我肚子饿了。”一道含糊不清的憨傻声音蓦地从他口中传出,立刻便惊醒了姚丽君。
听了这声音,莫名的,她的胸臆间泛起一阵失望与怜惜,把手中的瓷杯放下,向他走过去,执起手模了模他的湿发,近距离看他,更加的俊美,还有一阵淡淡的清香,让她的心蓦然的跳快了许多。
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姚丽君胡乱的搔了搔他的头发,道:“为何没有把头发擦干?”也许是因为原主人的关系,她到没有不习惯这古代人的装扮。
“他们扯我的头发,我痛……”傻王委屈的底下脑袋,一双手搅着自己的衣袍。
姚丽君想起他原先那一头乱发,心里一紧,月兑口道:“我帮你吧。”
说着往四周看了看,寻找着可以擦头发的毛巾,然而除了他原先那套脏乱不堪的衣袍外竟然没有一点干净的布。
转眼看到**榻上的红丝巾,那是她昨日结婚时的红盖头。姚丽君想也不想的拿起来往他脑袋上盖去,然后用手轻轻地揉搓起来。
傻王的身体忽然颤粟了一下,一阵温暖的感觉从头顶蔓延,他的双手立刻攒得紧紧地,他不习惯别人模他的头。刚想起身退离,头顶却响起她清丽的声音。
“小傻子,你真是有福气了,本小姐可是第一次帮人擦头发。”姚丽君的动作很轻快,神情很是认真,一边的嘴角微微的弯起。
他忽然遏制住离身的冲动,闭上眼,开始享受,这种感觉,很美妙。除了小时候在母妃那儿汲取过,至今已阔别多年。
才一会儿,红丝巾便湿透了,头发也没有像刚才那样滴水,姚丽君随手把红丝巾甩在一边,拿出大夫给她的那瓶药,把他的身子扳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
隧而开始解他的衣袍。
他条件反射的想去擒住她的手,却在半空中顿了下来,黑眸中闪过一丝兴味,索性靠着榻边一动不动。
“呼……”倏然姚丽君惊呼出声,瞪大眼睛看着他的上身。他的身材很棒,该有的肌肉一块也不少,精装有力,富有you惑力。
只是那上面却布着一道道丑陋的疤痕,新的在冒血,旧的在化脓。
他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这些,都是谁打的?”她倒吸着凉气,伸出手去抚模却又碍于洁癖作祟停在半空中。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狰狞的伤口。
“他们,是他们,他们每天都打我,每天都踢我……骂我……”垂首间他那双混沌的瞳孔分明很清澈,说出的话却像是幼儿向母亲倾诉一般。
“真可怜,如果在我们那,一定会有警察来管的。”这里,比她想象中还要没有人性,以前看古装电视还没有感觉。姚丽君拿着刚刚那张红丝巾帮他擦拭着伤口,看着他那肌肉因为疼痛而伸缩着。
“警察?警察是什么?能吃吗?”他的眉头紧拧成一团,疑惑的问出声。
“警察是专门用来抓坏蛋的人,就像这里的衙门捕快一样。”她轻声回答着,动作小心翼翼,很是熟稔。她以前练习空手道受伤的时候经常是自己处理的伤口。
见他如此能够忍受疼痛,她的心很真实的在痛着,一丝酸楚梗在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