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修小哥听她这么一说,立马就蒙了,事前也不跟他商量一下,忽然撩下这么大一个摊子,他急忙扯几下她的斗篷悄声说,“我,我,我不行,选马我在行,这选人我完全是外行。”
“我说你行,你就行,相信我,我不会看错人的。”她需要有个人为她出面打理事物,毕竟这里民风再怎么开放,一个女人家在外行走还是不方便的,总得有个人出面打理应酬,她认识的就那么几个人,冷俊她是绝计指望不上的,他一出现人家躲都躲不及还谈什么生意。
“那好吧,既然姑娘如此看得起我,跑前跑后的我还是有两分力气的,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定照做。”于修免为其难地接受了。
“具体的事,我回去再与你详谈。”展沁柔拍拍他的肩膀,对他的实在很满意,而且他为人为商也算真诚,是个值得一用的好合伙人,暂时就这样吧。
赛事结束众人尽兴而归,许久之后这一阵沸沸扬扬的赛事仍然被人们津津乐道,成为小镇茶余饭后回味无穷的话题。
更有甚者,说书的先生把这一段编成了书,着实把展沁柔的事迹好好地宣扬了一翻,她被传为一个富有神奇色彩的奇女子。
来年的赛事俨然成为了小镇居民们翘首以待的盛事。
展沁柔在人群中寻找着慕容爹的身影。
他一个独自猫在角落里,赛前还十分意气风发的人此刻却像是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地垂着头,头发被他自己抓得一团凌乱,脸色苍白眼神空洞而无神,就像一只刚被斗败的落魄公鸡。
可是展沁柔一点也同情他,若他不那么贪心,慕容涵也不会被他一卖再卖。
“大叔,慕容涵的卖身契我收下了,不要试图耍什么花招,就算跑到天边海角,我一样有办法把你揪出来。”
展沁柔是十分不放心的,这斗败的人就是一个光脚的,什么倚仗都没有了也舍得命去,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我女儿,我不想卖了,我还指望着她挣钱养家。欠你的钱,我会想办法,你别带走我女儿……”
展沁柔还是高估这人了,一个如此懦弱的人,哪有勇气去死,看他当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酸样。
她只想给他一脚,特么早干么去了,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慕容涵我迟早是要带走的,我希望经过这一次你能知道什么叫做十赌九输,别到时候身边的儿女一个个离开,落了个晚景凄凉。”
展沁柔苦口婆心,听说慕容涵家里还有弟妹,无非是希望这人多少积点德,别再把主意打到几个小的身上去。
或许是晚景凄凉把他吓住了,慕容爹扑上去抱着展沁柔的脚,哭道:“我求你了,把女儿还给我。”
展沁柔只觉心口堵得慌,明知道不该同情他,狠一狠心,把脚抽开:“家中还有四个,待他们好点,算是为你自己积德。”
慕容爹还想上前纠缠,往前一扑却发现自己抱住的是一个男人的脚,抬头看到冷俊滴水成冰的霜脸,立即飞快退到十步开外。
众人散去后展沁柔让冷俊把于修领到他房里,给了于修一批名单。
都是经她仔细挑选,在比赛时骑术表现极好的骑师,又交待他若这些人主动来报名极好,若没有来报名就要主动去接洽,尽量把他们网罗到他手下。
另外训练骑师、良驹以及赛马的场地,都需要于修去洽谈,最后才找她来拍板确认。
这一场比赛最大的赢家是展沁柔,输得最惨的是慕容爹。
除了展沁柔比赛羸的一百两,和应该支付给唯一下注赌展沁柔赢的那个人的奖金,按五五分帐,两人净赚五万两白银。
于修长这么大还没有一次赚过那么多钱,当下瞪得眼都直了,拼命咽口水,“这这这是真的么,姑娘您大力掐我一下,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去!”展沁柔不客气狠狠踩了他一脚,笑着说,“放心吧,这绝对不是梦,以后跟着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