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姐不但要劫,还要劫个全镖,一次让你血本无归。”
展沁柔也不是吃素的提着玄妙剑就迎了上去,那剑身发现紫蓝色的荧光,剑柄的双翼缠在她的手上,她提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起剑念一句‘有凤来仪’。
一声凤鸣,由剑柄处一双金色的翼展开,扑扇两下由剑身飞出一只巨形的金色凤凰,凤凰朝天鸣啼冲向半空,巨大的金色翅膀轻轻一扇,见冰化水,遇风回旋,所有的攻击为化亏影。
又凤鸣三声,凤羽化为金色的尖刺,疾飞直射向艾辛梓。
艾辛梓见此大惊失色,此招他见过无数次,但凡武器都会有灵气,虽知那只凤凰不过是剑气所化,却不曾见过能把凤凰实体化的剑气。
但他的实战经验也是十足的,虽有些吃惊于展沁柔的修为,却也疾速一个闪起跃到空中,滞留在空中时又飞快转身,蓝色的羽扇再挥出,‘风云再起’。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有凤来仪之一鸣惊天!”展沁柔也跃至空中,玄妙剑朝艾辛梓用力一挥,轰轰轰数十道金色光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向目标,砰一声,直直打中艾辛梓,使他得一个倒栽葱,从空中掉回地面。
“哈哈!姐赢了!耶!”展沁柔乐得比了个剪刀手,他大爷的,终于报了上次的一招之仇。
呃,不对,应该说终于把这镖师干翻了,劫镖成功,为徐大爷出了一口恶气。
展沁柔的这边的战斗结束了,慕容涵和力哥早早就把那些人收拾了,坐着看她收拾小瘪四呢。
看来她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二人的修为在她之上,怎么会搞不定几个修为中上的镖师。
“输了,就给我滚吧,镖车我通通收下了。”
展沁柔仍旧滞留在半空中,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把那艾辛梓气得不轻。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边拍着衣服边厚着脸皮说:“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即使劫镖也只能劫一成,凡事留个后路的好。”
“哈!后路!”展沁柔目光不屑地扫了他一眼,讽刺道:“我给你留后路,你们怎么不给徐大爷和他闺女留后路,非得逼得人家家破人亡不可,我这是为你们积阴德,免得以后遭报应。”
艾辛梓脸色铁青又摆出第一帮的招牌,恨声道:“你!你知道你劫谁的镖么?今天你把我们逼绝了,他日天下第一帮绝对不会放过你,只要你还在这条道上混,你走一次镖我就劫一次。”
展沁柔朝天翻个大白眼,撇着嘴抖着肩膀说:“哟,恐吓我呀!我就知道你是小瘪四,打的就是你肿么了!你少拿第一帮的招牌来吓唬我。这要真闹到冷倩那还不定谁倒霉呢,识相的就乖乖把镖车留下,给我滚,否则不要怪我不留情面,打得你满地找牙。”
那八个镖师一听这个小女人居然敢直呼帮主冷倩的名字,又一副认识帮主的样子,众人心里不由地发毛,暗自吞着口水,曾听兄弟们说镖局来了个很狂的丫头,该不会就是她吧?
“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直呼武林盟主的名讳……”
艾辛梓不知道这些,被她气得头顶冒烟,正准备破口大骂,却被旁边一个镖师扯住袖子,低声地在他耳边说:“那两个女的好像是大小姐刚派到局里的那两人,我们才回到镖局里头又马上出了镖,所以没见过,但听镖局里的人提起过。还有那男的看武功套路和打扮好像是狼王手下的管事。”
呃?经那人这么一手,艾辛梓上下打量了一下力哥,心里打了个突,却是拉不下脸子向展沁柔求饶,转身走向一直坐在一旁不吭声的力哥。
他向力哥做了一个楫,面带菜色地问道:“这位兄台好生面善,敢问兄台,可是狼王手下的管事。”
力哥点头,仍旧默不吭声。
见力哥点头,艾辛梓好像抓到救命的浮木,“既然同为狼堡的人,兄台给兄弟一点溥面,高抬贵手,他日兄定必定涌泉相报。”
力哥摇头,摊开双手,依旧不言。
这个时候他已经插不上手了,看来二人此前就有过节,如此一来姑娘断然不可能再放过他的,姑娘铁了心要为难这人,他也爱莫能助。
展沁柔盛气凌人的地挡在力哥面前,用眼角的余光斜视着艾辛梓,挑衅地道:“喂!我说你个小瘪四。这里是姐姐我说了算,你求他也没用。今天要么你们把镖车给我留下,自己滚蛋,要么就被我豪打一顿,鼻青脸肿地滚蛋。”
“你莫要欺人太甚!大不了鱼死网破!”艾辛梓见自己已经拉下脸了,这女人却如此得理不饶人,心中怒火噌噌噌地直往上涌。
也怪不得艾辛梓要据理力争,这押镖的货要是丢了,按例得不到镖银,还要原价赔偿给托镖的人。
“欺人?”展沁柔瞪大了眼,提剑上前,用那剑柄直戳那艾辛梓的胸口,“你说谁欺人,你把人家老两口逼得饭得没得吃,是谁逼谁?你把人家姑娘逼得不敢出嫁,下半辈子要老死家中,你说谁逼人?”
展沁柔说一句剑柄戳一下他胸口,说完一句在他背后来一掌,打完前胸打后背,直把那艾辛梓逼得举手跺足,又躲又跳,好不狼狈。
最后那八个镖师齐出手,架着艾辛梓灰溜溜地离开了。
“我给我等着,我绝对饶不了你们,见你们一次劫一次,见你们一次打一次。”艾辛梓被人架着脚腾空了,还在又蹬又踢地叫嚣着必定要再讨回来。
“滚!走得慢点打折你的狗腿,告诉你们这事没完,等回到狼堡我再好好收拾你们。”啐!不过手下败将,展沁柔才不怕他。
“镖车你也劫了,架你也打了,恶气都出了吧?”力哥摇头,明知劝也只是浪费唇舌,索性便省了口水。
“我有错么?歪风不正难免人人有样学样,这天下第一镖局岂不比那土匪还狠毒,谁给他们那样的权利欺负平头百姓。”展沁柔知道力哥或许出于为她考量,才会反对,但她也有自己的原则,她原就占了个理字,还怕他们不成。
“怕就怕在他们恶人先告状,我们人不在俊赢城,他们要如何添油加醋,倒打我们一把,我们也阻止不了。”
力哥有力哥的担忧,他在生意场上打滚多年,一向做事圆滑,目光长远,从不会图一时之快就忘记为长远的将来打算。
“好了,管他呢。你一个大男人别像个老太婆一样,磨磨唧唧地,受不了。赶快把货送到,有什么事待回到狼堡再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展沁柔挥一挥手跃上马背,长鞭一甩:“驾——”
俊城到雅苑省基本都是官道,除了他们之前埋伏地地方,路途多数平坦无阻——所以这一路下来非常顺利。
雅苑省占地辽阔,他们进的是主城,城内面积较大,有数座独立建筑物。其城墙头上用玻璃嵌壁,在阳光的反射下,整个城镇熠熠生辉。在宫墙上还有无数面小镜子,在阳光下,流光溢彩,非常漂亮。
进了雅苑省展沁柔原想游览一番,力哥却催促着她先把货交了,以免日长梦多。
于是三人一进了城就直奔交货地点,交了货大家心上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也有了欣赏风景的心情。
力哥和慕容涵都不是第一次来,自然也没有什么特别好奇的,力哥想去封神台瞧瞧,但展沁柔想去令湖帮的分部找乐乐那几个旧识,三人决定分开行动,办完事在城门口等。
展沁柔拿着令湖帮的紫檀木雕雄鹰展翅令牌沿路问人,很快就找到了乐乐和蔡袅所有的令湖分部。
听说她来了,乐乐和蔡袅急忙迎了出来。
蔡袅依然是一个大光头一件袈裟,大大咧咧地走起路来还带着一阵风。
乐乐走在蔡袅身后,她一见展沁柔春风一笑百媚生,今天她换回了女装,穿了一身粉紫色绣幽兰的半短袖直领襦裙,行走间环佩叮咚,婷婷袅袅,煞是好看。
四个人站在令湖帮分部门外一见面自然又是喜出望外一阵胡聊海侃。
咚咚咚,咣——正聊得兴起时,忽闻一阵锣鼓喧天,刚才还安安静静地街道,哗地一下从不同地方冲出人群,全都朝着一个方向冲去。
展沁柔初来咋到,不明就里,心想莫不是有什么热闹看了,好奇心使她伸长脖子踮起脚尖,边往外瞧边问:“这是要做什么?”
蔡袅快人快语:“武道大会开啰!”
乐乐见展沁柔一脸好奇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来得正是时候,不如我领你去瞧一瞧热闹。”
“好呀好呀!”展沁柔莫名兴奋,武道会的排名什么的,她听得多了,却从来没见过,今天来这一趟雅苑省本就是想一窥究竟的,怎可错过。
“那你们去吧,我留下来,分部里总不能没有个人看着。”蔡袅其实也想去来着,不过一个和尚跟着三个姑娘家总是不太好看,于是自动留下来看家。
三人边说边笑,跟着人群朝雅苑最大的中心广场走去,路很长很远,人群也好似看不到尽头。
三个人骑上小小狼也花了一柱香的时间才赶到广场的中心。
这里很宽敞,一望无垠的草地,草木扶疏,方圆三里之里都无人烟,只是在中心的地方有一个砚大无比的擂台,擂台四周空无一物,光秃秃的,一点多余的装饰也没有。不过那么空旷的地方,大那么的一个擂台,真是给观赛者一个绝佳的视野,360度一眼望去一览无遗,这个设计真是相当的体贴周到。
展沁柔按现代的单位换算了一下大约是两百平方,等于两厅四房那么宽敞,作为一个擂台也太大了一些。
看着人山人海的人头涌动,队伍看不到头,展沁柔更加好奇:“没想到这武道会竟然是如此受到世人关注。”
慕容涵看展沁柔有兴趣,心下十分高兴,详细地解释道:“小姐从前都不太关注,这武道会初选是每七天就举行一次的。每一次排队参加比赛的人都是成千上万的,想要拿得拿得一个有排名的牌子,哪怕是最后一名的牌子也得大战群雄三天三夜。”
“那么夸张!那为何你们都不用参加?”展沁柔来到这里也不止七日呀,也不曾见慕容涵他们提到参赛。
“小柔,武道会分为初赛、洗牌赛、巩固赛以及正式赛。第一阶段初赛:只是一个获得排名的比赛,有了排名意味着你有资格进入武道会的比试。第二叫阶段洗牌赛:仅限于100名以下的比试,你得到了排名之后每月就会举行一次,为期三天让那些修为精进神速的人可以挑战更高的名次。第三阶段巩固赛:每隔半年会有一次20至100名的巩固排名比赛,有实力打到前100名的都是高手中的精英,由于修为和武功都在伯仲之间,因此每隔半年就会有一次变动。第四阶段正式比赛:正式的比赛每年一次,只有取得前20名的人才有资格参加。前二十名的人都是些修为、灵性、灵物、武器样样都是极高的神人,争夺异常激烈,是武林一大盛事。”
乐乐人称武林百事通,武道大会的各种规定更是如数年家珍。
“哗,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呢。”展沁柔摩拳擦掌,双眼闪闪发亮,恨不得马上到台上去试一下自己的身手到了哪个阶段。
“要不,小姐,你也可以上台试试。”慕容涵极力怂恿展沁柔上台,她家小姐灵力和修为都是极高的,可惜这些年因为被封住都没有修练过,所以在武道会上连个排名都没有。
“我可以吗?”展沁柔早就跃跃欲试,听慕容涵如此一说有哪不动心的道理。
乐乐见展沁柔眼神泛光,也推她一把,“小柔以你的修为和武功打进前一百名,绝对不是问题。”
“那好吧,既然你们如此说,我若不去,岂不是有负你们所望。”展沁柔踌躇满志地跑去报了名,在等比赛的时间里,又兴奋又紧张,手心也不停冒汗。
由于比赛是用抽签的方式,在排名相邻的20人以内进行,例如一个人的排名是在100名,那么他可以跟前面十位90-99名的人挑战,也可以与他后面的101-110名进行切磋,所以也不知道会对上一个什么人。
展心柔还没有打过武道会,所以会得到一个没有数字的白牌子,所有手持白牌子的人会先打一场,胜出的人才有机会上场挑战武道最后一名的人,若赢了两人就会互换牌子,并替代这个人的名次留下。
光听着就好刺激,这报名的人成千上万民,就算以淘汰赛制,一圈打下来人也得累得瘦一圈,而且这比赛是没有中场休息的,直到比赛结束为止,没得吃没得喝没得休息。
这样的赛制好BT好残酷!
可正因为残酷那个从头打到尾胜出的人,必然是武功体力修为都异于常人,否则打倒了前面那9999人却在第一万场败下阵来,肯定会气得内伤吐血。
展沁柔顿时觉得经过了这样残酷的赛制,仍然打到第22名的慕容涵,以及排为第10的乐乐瞬间都变得高大无比。
这一次她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武道会前十意味着什么,想不到那冷倩以一介女子之身打到第二位,这女人真不是普通的BT呀!
展沁柔现在心里重新定位了冷倩以及她身边的几员女将,自己以前还不知天高地厚地想挑战她们,还好没有真的和她们打,否则以她现在的小身板……
她顿时内心里泪流满面,请原谅我年幼无知,呜呜呜……
随着一声啰响,初赛正式开始。
展沁柔手心汗湿了一片,内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表面上却静静地坐在场边等着比赛的开始。
慕容涵和乐乐并不知道此时展沁柔内心里的想法,悄悄地传授她如何在前期保留体力隐藏实力,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制敌等等。
她认真地听着,以一颗谦卑的心谨记着不敢有一丝半点遗漏。
“第235场擂主对阵展沁柔。”等了一整天,待到日暮黄昏时,滴水未进的展沁柔终于等到了擂台上响起自己的名字。
在场下的等待是漫长的,也是煎熬的,但是待到上了场才会发现场上真正的难熬才刚开始。
尽管展沁柔已经活学活用地按慕容涵和乐乐教的方法保存实力,但是在经历了一天的等待,又与人连续对战了*未曾合眼,她的眼里已经有了些许血丝,露出一丝疲态。
在对战中迎来了第一道黎明的曙光,清晨的一缕青草的香气使人脑低微微地清醒,困意也去了大半,她又重新打起精神应战。
虽然已经苦战*但是她不敢有一丝松懈,乐乐说过凡是参加比赛的对手一开始都会有意保留实力,所有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在对手还未使出全力时把对手打下台,这样既能保持自身的体力,也能给下一个参赛者以压力。
第二天是个烈日当空的日子,尽管还是在十二月的寒冬腊月里,前一天又滴水未进,这暖阳无异烈阳了,何况还要在烈日下与人整日打斗,可见是多么残酷的事,即使是铁人也会疲惫不堪。
到了第二天夜里又利起了北风,呼呼的风声夹着雨雪,擂台上的人不能遮不能挡,仍旧顶着寒风雪持续地战头着。
此时展沁柔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复湿。两宿没合的双眼通红,全身几乎没有多少知觉,出手均是凭着本能,不仅快还带着一股子狠劲,内心里早已麻木,只求一招把对手拍下台,无论如何都打了两天两夜了,一定不能在这里倒下。
当第三天的晨光初露时,她的双眼里已经全是血丝红得快要滴血来,神情木然也快达到了极限。
其实此时的展沁柔已然失去了知觉,本能地看到人近前来就出招,招式凌厉狠绝,只是咬着牙呼吸着最后一口气死顶着,没有倒下。
当最后一名挑战着倒下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黄昏。听到那一声宣布她晋级的声音,主持武道会初赛的公正人拿着那一块有着数字的牌子向她走过去时,她机械地出招把那人打飞出擂台。
这倒霉的公正人被展沁柔当成挑战者打飞了。
“哇!小姐你成功了,你有排名了耶。”慕容涵和乐乐冲到擂台下朝展沁柔喊话,却不敢上擂台,怕被她当成挑战者直接打飞。
她们两喊了不下十次,久久没有看到有人上擂台,展沁柔拧眉才慢慢侧过耳朵反应过来,然后第一反应就是砰!一声倒下呼呼大睡。
“太好了!小姐……呜……”慕容涵激动得当众泪流满面,当天他爹当着她的面卖了她,她都没有这么哭过。
她家小姐因为被封了灵力受了那么年的屈辱,今天这一切都将要洗去了,她家小姐重获新生了,站起来了,以自己的力量。
在展沁柔去打擂台的时同,力哥去了封神台,进入那里是要支付银子和积分的。
封神台是一个悬浮于空中的格斗场,分为十层,每一层都有上百个悬浮于空中擂台。以积分制晋级进入下一层封神台。
那里就是平时高手们切磋过招的地方。正常情况下封神台每天午时一刻就会正式开启,每一次只允许二十个人进入同一座空中擂台,分为红方和蓝方两个对队伍,每个队伍十人进行双方对抗,最终赢的一方可以额外获得积分一百。
封神台上也有公正人员监督,根据各人在竞技中的表现给予记分,例如击倒对方一次获得一分。
力哥没想到他才刚进入封神台红方,艾辛梓也带着九个人跟着进了蓝方。
这两人因为不在同一层封神台,所以从前根本没有机会遇见,不料第一次遇见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力哥看到对面那闪着毒蛇一般的眼神阴测测地扫向他,他便知道自己被埋伏了,这个艾辛梓压根就是想借此机会报私仇了。
一声令下,红色的旗子放下,两伍人马在竞技场中间互相作楫致敬。
艾辛梓用眼角的余光阴森森地扫力哥一眼,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兄弟真是山水有相逢呀。既然你不给我台阶下,也不要怪我下心狠绝。”
“少说废话,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力哥知道这个小人已经记恨上自己,现在就算他再说什么都会被这人玩死,那何苦还要向他低头装鹌鹑。
“哼!”艾辛梓子捋起两边袖子,向力哥身边的人使一个眼色,阴测测道:“兄弟做事。”
看那艾辛梓与自己队友的眼神,力哥心下一冷,怪不得他敢如此嚣张,原来不只对手,就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是早已安排好了。
也就是说一会艾辛梓与那九个队友一起向他发难,他的队友也绝对会视若无堵。
然而实际的情况更加糟糕,当艾辛梓带着队友冲过来一齐向力哥出招时,力哥的队友不旦没有出手帮忙,还不时趁乱以手肘、膝盖顶撞力哥的腰间软肋。
这一场竞技比赛早已变了味,二十个人看似打成一团,实际上是十九个人按着力哥一个人在打。
纵然力哥的修为再高,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能进入同一层封神台的人,其实力本就在伯仲之间。
很快十九个人齐力围攻下力哥故意受了皮肉伤,按照规定,受了伤是可以回到双方阵营的起点进行体力恢复休息,而对方的人不得再对其出手。
艾辛梓早就知道力哥会有此一招,他向众人使一个手势,两队人边打边向着力哥的位置移去。
待到近了,他们又故意使出带有烟雾效果的招式,再趁机齐齐对力哥出手,逼得力哥不得不跳到竞技中场。
敌众我寡,力哥一咬牙力挽狂澜放手一搏,虽然趁着那众人不备,他打伤三个人,但终究是势单力溥,最终肋下被打断两根肋骨后被送回起点,又因入场时间过久而无法击倒敌方一人而被送出场外。
“岂有此理!咳咳咳……”才简单几个字,他就觉得那断掉的肋骨其痛无比。
力哥从来没有如此窝囊过,吃了闷亏不算还受了重伤,又想起展沁柔坚持要教训这个人。若换成此时,力哥一定不会多说一句话,姑娘说得没有错那样的阴险小人就应该狠狠地教训他,让他永世难忘。
双方退下阵来,那艾辛梓还不打算就此放过力哥,来到跟前又是一阵言语羞辱。
“哟,这是哪里来的丧家之犬呀,好狗不挡道。”说完艾辛梓向同伙使一个眼色,待那人走到力哥身后,他故意在力哥断掉的肋骨处用力一推。
咔嚓!力哥听一声骨头再次断裂的声音。
嘶!力哥疼得冷汗如雨,大滴大滴地从额头流下来,他却是紧咬着双唇护着胸口,即使再痛也闷不吭声,这群人无非就是想看他痛苦地申吟,然后向他们曲膝求饶,但是他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得呈的,哪怕痛晕过去,他也不会吭一声。
力哥昂着头,傲然而立,双眼冷冷地直视着艾辛梓的眼睛,眼里没有半丝恐惧。
“哟,还还挺有志气嘛,一个手下败将,傲什么傲!”艾辛梓脸上闪过一丝狠色,给几个同伴使一个眼色,十几个人一哄而上,把受伤的力哥按倒在地,又踢又踹。
力哥倒在地上,咬着牙,双眼如利刃扫向艾辛梓,“有本事!我们单挑,一对一,老子不怕你。”
“哈哈哈!单挑?你真天真呀!单挑?你现在就是一只受伤的流浪狗,我怕弄脏了我的手。”艾辛梓用力地拍着力哥的脸又是一阵言语的羞辱。
“你们在干什么?”展翅刚好从旁边经过,看到一群人在欺负一个受伤的人,于心不忍,上前大喝一声,分开众人一看,展翅马上就认出来这个人是那天跟在展沁柔身边的人。
“放开他!”展翅认出力哥来,立即跳到人群中将他从那些恶人手中解救出来。
艾辛梓认出了展翅,也知道他是令湖帮的大当家,但是他仍旧盛气凌人,仰着鼻孔朝天:“这是我们天下第一帮红颜帮的家务事,我劝你少管。”
“恕难从命!”展翅挡在力哥跟前,已经摆开了架式,“要打他,那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越过展某去。别说展某以强欺弱,要么你们一起上,要么现在就离开!”
展翅在武道会排名第八,那是响当当的人物,艾辛梓哪有不识得他的道理,就算他们十九个人一起上都未必是展翅的对手。
艾辛梓带来的人暗暗扯着他的衣袖,低声说:“适可而止,我们不是那展翅的对手,趁机撤了吧。”
“哼!惹了我们天下第一帮,即使是第二帮令湖帮,也不会让你们好过。今天爷我心情好,暂且饶他一条狗命。”临走前艾辛梓还十分挑衅地望着力哥的眼道:“有本事你就一辈子躲在展翅身后,总有一天老子让你哭着趴在老子面前认错。”
说完就带着一群小喽啰气焰嚣张地走了。
展翅恰好经过救下了力哥,并把他带回了令湖帮分部又请来大夫帮他治疗。
第三天傍晚听说展沁柔也在打武道会初赛将要夺冠,于是大家一同前往,他们到的时候刚好就看到展沁柔倒下了,让几个人小紧张了一把。
展沁柔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等她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掌灯时分。
她伸一个懒腰,顿时觉得一阵神清气爽,好久没有睡这么舒服了,经过三天天夜未合眼后,她深深地体会到睡觉睡到自然醒真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展沁柔慢慢地张开眼,看到慕容涵坐在她的塌边,单手支持着头,双眼紧闭脑袋轻点打着拍子,细看之下才发现慕容涵的眼下一片乌青,看来这三天她必定也是未合一眼,就连睡着了都坚持守在身边。
“你真傻,我不睡你也倍着我不睡,我睡了,你还守着我。”展沁柔的心变得异常柔软,眼里有点点湿意,有一个姐妹如此真诚相待,亦不枉此生。
怕她着凉,展沁柔轻手轻脚地拿过自己的外衣为慕容涵披上。
衣服一落到她的肩头,慕容涵立即就惊醒了,几乎是跳了起来,手着急地来回模着展沁柔的身体,着急地问:“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哪里痛?”
展沁柔拉着慕容涵的手,笑意盈盈地道:“我没事,看你紧张的。我只是从来没试过三天三夜不合眼,又打了那么久,我这身子骨有点受不住。”
“姑娘,你没事吧?”
“小柔你还好吧?”
听到房里有说话声,一直等在外间的力哥乐乐四人,立马冲进房来,四张同样焦急的脸一齐凑了上来问长问短。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所以贪睡了一会,让你们操心了。”瞧他们一脸急切的模样,展沁柔的心化成了一滩柔和的水,深叹一声有朋友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一睁开眼就看到一群俊男美女一环绕在身边真是幸福的事,她一一扫过眼前美得比花还灿烂的脸一阵的赏心悦目,猛然发现力哥的脸怎么变了个样。
力哥原本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此时嘴角破皮,眼角淤青,眼圈青黑,脸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是谁?是谁破坏了那么俊俏的脸,展沁柔顿时火冒三丈,“力哥,谁欺负你了?”
她那心痛的小脸儿拧成一块,打她的帅哥就算了还专挑脸来打,破坏了一张俊脸比她自己被揍一顿还痛。
力哥可不知道展沁柔心里的想法,心里一阵感动,小眼儿泪光闪闪地道:“姑娘,姑娘力哥没事,力哥就当是被一群疯狗咬了。”
看他吐吐吞吞的样子,展沁柔那么聪明的人,眼睛一转便猜出是谁所为。
圆溜溜的大眼眯成一条细长的缝,眼中露出一丝狠劲,她轻轻地问:“是他们吧?那个小瘪四是不是带着人寻你晦气,还专捡你的脸打。”
力哥不肯说,展翅却是有满脸担忧地问:“小柔,你们是不是被天下第一帮的人盯上了吧?前天我回城,看到他被天下第一帮的帮众围着打,莫不是因为上次小柔不给他们灵物所以他们恼上了你,所以处处与你为难?”
“什么?他们居然找人围攻你?”展沁柔一听,脸色大变,心里又是内疚又是懊恼。这祸是她闯的,艾辛梓也是她打的,没想到那个小瘪四找不到她,居然拿力哥出气。
“没多大点事,就是在封神台上有点拳脚小摩擦,下了封神台被他们找晦气罢了。”毕竟狼堡和天下第一帮有这么深的渊源,力哥并不想把事闹大。
“小摩擦?”展沁柔不信,伸手拉去拉他,想看清他的伤势,却因为太过急切不小心碰到力哥的胸口。
“嘶!”力哥痛得当下就冷汗如雨直流,却还安慰她:“只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痛几一天就过去了。”
展沁柔吓得像触电一般抖了一下手,停在空中不敢再碰他,疼成那样绝对不是皮外伤,她又不是笨蛋。
“断了几根肋骨?”她气得涨红了脸,头顶向乎快冒出烟来,若不是慕容涵一直按着她的肩头,她肯定会立马蹦起来跑出去找那些人干一架。
“小姐,你别冲动,那已经是四天前的事了,现在他们人肯定回俊赢城去了,你冲出去也找不到人。”慕容涵其实是明白展沁柔的,她自小被欺负到大,难得交了几个朋友,却因为自己而被别人打了,她一定很内疚又很自责。
展沁柔咬牙切齿,目光异常坚定地道:“给我等着,这事没完!力哥今天这仇,我帮你记下了,我绝对饶不了他们。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们。”
“姑娘,算了。是我们劫他全镖在先,他们打我一顿这事就算过去了。”力哥不想展沁柔因为这事与冷俊为难。
“什么叫算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像那个小瘪四那样的人,不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他是不会痛改前非的。”展沁柔不明白力哥的苦心,坚持一定要狠狠地教训艾辛梓。
“什么?劫全镖!”乐乐和展翅神情怪异地互看一眼,一听展沁柔居然够胆劫了对方的全镖有点难以置信。
行有行规,一般就算有仇也只会劫对方一成最多两成,哪有人会劫全镖的,如此一来押镖的人不旦得不到镖银还要赔货款给托运人,那不等于把镖师的后路给堵了么,难怪对方那么生气,两人不禁有点同情那个镖师。
“你是不知道那艾辛梓那人是有多恶劣……”展沁柔把前因后果一说,听完连展翅和乐乐也不由地恨得牙痒痒的。
“既然如此,那人是要狠狠地教训一下,不过力哥伤得也不轻,不如先留下来住几天,养好伤再走。”
展沁柔原还打算第二天好好地游览一番雅苑省,便也点头答应了。
可第二天天还没亮,力哥就收到狼堡来的飞鸽传书,一看到内容,他脸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