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硬骨头!
司徒渊对皇甫月熙不知是赞赏还是厌恶,总的来说,在处理朝政之余他找到些子,看到她敢怒不敢言的小脸,他的心情就无比畅快。如果皇甫月熙哭着求他,司徒渊倒觉得无趣了,惜她永远不能那么做。她和他心中的那个人儿一样宁愿死都不肯低头。
“秋月。”一天过去又将近子时,司徒渊处理了一天的政务终于肯抬起眼来赏皇甫月熙一眼。
“奴婢在。”皇甫月熙精神爽朗地回应。
司徒渊勾起半边嘴角,真像!眼前的秋月和那个人一样,别人越要她难过,她便过得越好,别人越是要折磨她,她便越挫越勇。兴起逗弄之心,他放下笔对她招一招手示意她过去。
司徒渊的笑容有诈,像是月复蛇捕食前的阴谋,皇甫月熙寒毛倒坚,警觉地防备他却又不得不靠过去。
司徒渊伸手一拉,让她跌坐在怀中,冰凉的手指瞬间缠上她温热的雪颜留恋往返。
皇甫月熙一阵轻颤,恨意在胸口翻滚,她咬着唇强忍着避开他的冲动。
司徒渊高深莫测地观赏着她的反应,而后以掌拍拍她额头的伤口,在她的耳边低沉地道:“女人活在深宫就好比男人上了战场,这里是女人的战场,想要活下去,便自己努力。”
“秋月明白。”这个道理皇甫月熙早在五岁时就明白了,是司徒渊教她明白的,用她母后的血。
她的母后死于宁妃的恶意陷害,而幕后出谋划策的人便是宁妃的胞弟司徒渊,那时候他只有十岁却已经是一条吐着黑色信子的月复蛇。以前对他而言人命是随时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玩物,现在女人也成了他的玩物。
司徒渊冰凉的手指油走于皇甫月熙凝脂般的雪肌,起初仅于纷女敕的脸颊,不一会像是现新鲜的玩物,手指若有似无地挑。逗红唇,钻进她的口腔与灵舌共舞。
邪魅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审视他怀中的女人。他的眼中别有深意,似有火苗在跃跃欲试,又似无心地拨撩勾人心魂。
司徒渊的唇与皇甫月熙的唇仅相隔一指,她以为她会被夺吻。
他却邪气地躲开她的唇贴上她通红的脖子,像交颈的鸳鸯与她私摩。
人的体温相互熨烫着,女子肌肤的香气弥散于空气中,灵巧的舌头舌忝抵着她的颈间动脉。
“皇上,奴婢额上和身后都负了伤。您闻了这么久,难道没有闻到有一股子血腥味么?”皇甫月熙稍稍推开他,用力地抹了一下额头,果然一手的血。
司徒渊正玩得起劲,皇甫月熙冷不丁地来上这么一招,顿时*的空气被风吹散。身处于水深火热的司徒渊感觉被人兜头来了一盘冷水,热气全散。
这就是皇甫月熙拒绝秋梅帮她包扎上药的原因,就算司徒渊想对她怎么的也得缓上几天,总之拖得一天算一天。她一整天滴水未尽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没心思和体力与司徒渊这条毒蟒缠斗三百回合。
司徒渊的眼神变得深沉,女人之于他,不必费心便会自动送上门,没有女人以拂逆他的意愿。但是眼前这个女人不同,她眉宇之间的倔强与聪慧总是轻易便勾起他对另一个女人的相思。
那是他至今为止唯一一个使尽所有手段都得不到的女人。
他低眸睨着她手中的血,突然觉得有些碍眼,“滚!”司徒渊把皇甫月熙抛出怀抱,莫名地迁怒于她。
皇甫月熙不紧不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恭敬地行个礼便要退出去。
禁食令
“慢着!”不想就这么放过她,司徒渊端起桌上的糕点邪笑地信手拈来一块,置于她的鼻前,笑意盈盈地道:“饿吗?”
尽管皇甫月熙现在以吃下一头牛,她还是偏过头不去看那块糕点。她才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斯突然良心现,那比太阳在西方升起还难。
见她不上当,司徒渊细嚼慢咽地吃完糕点,拍拍手:“你不是说纯真的秋月被深宫生活磨灭了么?从今天起宫里都不会准备你的饭食,有本事就自己想办法吃饱肚子。朕相信对你而言并非难事吧?”
该死的司徒渊,终有一天要把你的蛇皮扒下来煮着吃!
皇甫月熙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又作不得,“但凡是个人都需要进食,奴婢纵有再大的能奈也不能例外。莫非皇上有无需进食的妙方?奴婢没有。”她这是拐着弯骂司徒渊不是人所以才不用吃饭。
“哼哼哼!”司徒渊冷笑,虽听出她的竟也言外之意不生气,“朕心意已决。你若能安然度过七七四十九天,朕便允你三餐与朕同桌而食,朕等着看你怎么活过四十九天。”
“奴婢遵旨。”司徒渊战贴都下了,她没理由不接。她一定要好好活着到他的餐桌与他抢食,走着瞧!
大话说起来很容易但做起来很难,饿了一天的皇甫月熙手脚软地躺在*上,肚子咕噜咕噜直唱空城计,怎么也无法入睡。
睡不着她索性起身,秋梅也跟着悉悉索索爬起来,“你干嘛去?”
“反正也睡不着,我出去走走。”她只是不想秋梅也跟着她一块睡不着。
“我去厨房给你瞧瞧还有什么以吃的没有。
见秋梅穿鞋要出去,皇甫月熙本想拒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由着她去了。
司徒渊是什么人?精于算计阴险狡诈吃人不吐骨头的黑蟒蛇,普通人能想到的他怎么会想不到?他又怎么能会挖好了陷井给她跳还留一条后路给她。
皇甫月熙抱着咕咕叫的肚子晃到玉轩园。
她在这里两次被人推下竹楼,秋月究竟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才会被人一再加害?
正思疑间,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一个宫女偷偷模模地正在忙碌着什么。
仔细闻一闻,好香!那个宫女在偷偷煮东西吃。
肉的香,菜的鲜在空中弥漫,对饿了一整天的皇甫月熙来说根本是致使的*。
那香味一直引诱着她向前行去,无论如何这肉她是吃定了。
“咳——”皇甫月熙长长地咳出一声,那宫女猛地被吓了一跳,慌张地回头看她。
“你想吓死人啊?大半夜不睡觉你瞎溜达什么?”
皇甫月熙正苦恼于如何开口讨肉吃,没料到反被人一顿抢白,瞬间哑然。
这大半夜不睡觉,偷偷模模架个锅子煮东西吃还敢理如此直气壮,胆子不小呀!她倒是头一回见着这样的人。
“抱歉,我无意吓你。只是我一整天都滴水未尽,实在饿得睡不着,才会出来闲晃。”皇甫月熙模模鼻子,看来这宫女也不是好欺的主。
第十二章。禁食令2
那宫女不解:“为什么?”
皇甫月熙还在想怎么回答她的问题,那宫女就起抬头来,看到皇甫月熙的额头上有伤却没有上药包扎,顿时起了恻隐之心便不再追究。
“来,你尝一尝。”那宫女给皇甫月熙夹了一块肉放到她嘴边。
皇甫月熙实在饥饿难忍,见宫女吃得很香,便也不再矫情,接过筷子蹲在地上吃将起来。
肉质滑女敕,香甜有回甘,皇甫月熙点点头道:“嗯,果真好吃,这是什么?”
那宫女见她吃得津津有味也不怕直说:“这是蛇羹。”
“蛇?”
皇甫月熙一听这词脸色都变了,腾地一下站起来,左右张望一下,再次拉着那宫女蹲下,小小声地道:“你真够大胆的!蛇被率然国民奉为神明。尊为国宝!你居然在率然国皇宫里煮这玩意,不想活了吧?”
“怕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说你想告密哦!”那宫女扬起算计的笑,“你是也吃了这锅中之物,和我同罪。”
“告密这种事我不屑为之,这是杀头的罪。你有何难言之隐?”一个宫女做出如此胆大枉为的事极为罕见,皇甫月熙寻思着这宫女是被逼无奈?还有是另有所图?
那宫女摆摆手无所谓地道:“什么难言不难言的,我就肚子饿加上嘴馋。你再不吃,我吃完了你别哭。”
“啊?”这个宫女大而化之的个性略对皇甫月熙的胃口,遂起了结交之心:“谢谢你请我吃东西,我叫秋月。”
“不用客气,我住那个院子有好几窝蛇,少个一条两条他们现不了。“我叫柳依珊,你以直接叫我依珊。”
“那以后就是朋友了!”皇甫月熙笑眯了眼,她将要犯的条条是死罪不在乎多这一条,裹月复要紧,吃饱了才有力气报仇。
“朋友!”两人击掌而笑,在宫里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
蛇肉具有强壮神经、延年益寿,以补气血,强筋骨、通经络、祛风除疾,同时有滋肤养颜的功效。想当然尔,皇甫月熙最近蛇肉吃得多自然就肌肤红润光采照人了。
司徒渊现皇甫月熙不但没有面黄饥瘦还神采弈弈,连额头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遂起了疑心。他来回地抚着下巴邪气地笑一笑,“秋月,朕最近心烦气燥不思饮食,你倒是给朕想个法子。”
“皇上,那是太医份内的事,奴婢只是个宫女没那本事。”皇甫月熙心里寻思着这毒蟒又想使什么诡计来试探她。
司徒渊故意用身份压她,“朕说了,这事由你来办便由你办。现在你是皇上还是我是皇上?嗯!”
“是,皇上,奴婢遵命。”
皇甫月熙真想在他的食物里直接下毒,但那条毒蟒比毒物毒,怕是还没得逞,她已身首异处。
司徒渊阴恻恻地道:“寻些特别的来,比如说秋月最近在吃的食物。还有不得动用御膳房,若是秋月你提供的食物满足不了朕的胃口,你就提头来见。”
飞蛾扑火
皇甫月熙在心底冷笑,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希望你别后悔才好!
“皇上若真要为难奴婢,请皇上答应无论生什么事都会饶恕奴婢的无礼。再者这膳食的食材准备起来需要花费些时辰,恐怕要等明天才有。若皇上不答应,奴婢也无能为力。”她当然只是故弄玄虚,首先要拿到护身令箭,否则横坚都是死。
“好,朕准了。”无论如何司徒渊都想知道这丫头吃的是什么灵丹妙药,居然有如此功效,不但不用吃饭还能美颜生肌。
若以为司徒渊轻易地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那这个人离死期便不远了。他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月复蛇,只要稍有风吹草动随时会一口扑上去,给大意的人狠狠地来上一口。蛇的牙齿内藏有毒液,司徒渊的全身都是毒,碰一下非死即伤。
皇甫月熙前脚才走,他的眼睛蓦然间变得暗若深潭,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含在嘴边,“隐月。”
一直隐身在暗处的贴身暗卫,忽地现身,恭敬道:“卑职在!”
“跟着她。”
不过既然是他司徒渊看上的玩物太快香消玉殆就少了点趣,在她醒过来以前就姑且拿来打打时间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哐当!案桌上的杯盏被唰地一下扫落地面,想到沉睡中的她,司徒渊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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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养心殿皇甫月熙匆匆赶往玉轩园,她需要找到柳依珊来帮忙。刚走出不远,忽地她感到脖子的寒毛倒竖,有种不详的预感。也对司徒渊不能让她轻松过关的,虽然她看不到但是肯定有某个人在暗中监视着她。
唯今之计只有先想办法把监视的人揪出来,才不会牵连到柳依珊。
有什么办法以让对方主动现身?
一只蛾子扑腾着冲进烛火,瞬间被火苗吞食,皇甫月熙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计上心头。
她一个转身走上竹楼,从书架上拿下数本书堆放到地上,再把身上的纱裙扯下来点燃丢进书堆,一时间火光冲天。
“不好了,失火了!”皇甫月熙把所有门窗都锁死扯着嗓子高喊失火。
这玉轩园只是个堆放书籍杂物的地方平时极少有人走动,若等侍卫和宫女来救火八成只剩一堆灰了。司徒渊和她正斗得兴起不会允许她轻易死去,若他当真派人监视她,此时必定会现身,除非他想看着她死在火海里。
烟火弥漫,皇甫月熙不小心呛了几口浓烟,脸上也熏烤得一片乌黑,“咳咳咳”她不停得咳着,心想我倒要看你能忍多久,不信你不现身!她忍到极限,在倒地的一刹那间一个人身影破门而入,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子。
倒在来人的怀里,皇甫月熙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诡异地笑了。
隐月心中大叫不妙,顿觉脖子被针扎了一下便头晕目炫。再看地上烧着的只有十几本书,其他物品都被远远地隔开,这火根本不能致命,她有心挖了个坑给他跳。
水蛇戏鸳鸯1
虽然她用的迷。药剂量足够放倒一头大象,皇甫月熙还是二话不说再给隐月补了第二针。
“隐月,果然是你!我该怎么处理你好呢?”她蹲在他面前笑得无比灿烂,那晶亮的眼睛堪比天上的星子。此人,她认得,以前她曾和他交过几次手,是他现在认不出皇甫月熙。
“哼,小人步数。”隐月冷着脸瞪她一眼尔后不屑地扭过头去。
“小人?逮得住你就是聪明人。今夜你就乖乖在这里享受一晚吧。我要走了。”
皇甫月熙总觉得隐月给她一种太过熟悉的感觉,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这个熟悉的感觉为何而来。不过既然他认不出她来,威胁亦不大,暂且放过他吧。
趁着夜色皇甫月熙找来柳依珊做好了蛇羹,接下来她只需要把它交给司徒渊就算完成任务了。
是皇甫月熙端着蛇羹送到御书房时却找不到人,李沐——司徒渊身边的太监匆匆赶来通知她把东西端到太液池。
太液池?那是皇帝沐浴的地方,这么晚了她把他叫到那里去,安的是什么居心?皇甫月熙心里打起了鼓,她估模着司徒渊要有所行动了。
看来她今天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
水雾袅袅,轻纱摇曳,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光着身子仰靠在池边。宽阔的胸膛,纠结的月复肌,修长的手脚,还有俊美得过于妖艳的脸庞。如此美景让人浮想联翩,即使他不是一个帝王,也是天下女子的梦中*。
一进入太液池湿热的空气扑面而来,皇甫月熙止步于轻纱帐外,高举托盘道:“皇上您要的膳食。”
司徒渊像一条水蛇般张开细长的丹凤眼,慵懒地扭过头看向出声音的人儿。他邪肆地对她勾勾手指头,像一条水蛇昂着头吐着信子对她说,我的美味餐点快到嘴里来。“下来。”
“皇上,这汤羹凉了就不好喝了。”皇甫月熙心想这盅蛇羹送给蛇王喝最好不过了,迟早她会让他这蛇王也变成这汤中之物。
“你是要朕亲自上去请你下来,还是自己下来?嗯?”司徒渊眯起勾魂的丹凤眼儿,言出恫吓。
“奴婢不敢。”皇甫月熙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纵然她再如何聪明终究逃不过这一劫。这在她决定要靠近司徒渊的时候就预知到了,然事到临头时还是忍不住厌恶。
咋然吓体微微一热,忽觉身体稍有不适,不过她却略为此得意,心想真是天助她也。“奴婢今天不宜下水,怕污了您的身子就不好了。”老天爷真是帮了她大忙,今天司徒渊必然无法轻易如愿。
“下来!”司徒渊恶语带凌厉,这妮子东模西蹭等她下来天都亮了。
“遵命,皇上。”皇甫月熙慢里斯条地放好汤盅再慢慢悠悠地把头盘起,一点也不把他的凌厉放在眼里。
妖冶的凤眸轻轻一扬,司徒渊的眼悠然转暗:“不想下来?汤拿过来喂朕,便饶你!”
水蛇戏鸳鸯2
妖冶的凤眸轻轻一扬,司徒渊的眼悠然转暗:“不想下来?汤拿过来喂朕,便饶你!”
“是!皇上。”
皇甫月熙跪在池水边上一勺一勺地喂他,谁知司徒渊才喝了两口,倏地出手把她拽落水池。
“啊——”虽然她早有防备还是斗不过他的蛮力,一开始靠近他的身边就是个错误。
司徒渊紧紧地勒住她的细腰免去她喝水之苦,却因为这样,身无寸缕的他密实地贴合在她的玲珑曲线上。
“你逃不了的。”他一手挑起她的下颌,嘴角掠过一抹浮翠流丹的艳笑,一点点靠近她。
“奴婢没想过要逃。”皇甫月熙眼中燃起一抹嘲笑,玩火似地贴在他的耳边道:“皇上今天恐怕要败兴而归了。”她话还没说完暗红的血色在水中慢慢晕染开来,血来自她的下半身。
女人每月必至的葵水!
司徒渊瞪着那抹越来越深的暗红,咬着牙几乎将皇甫月熙的细腰折断,不一会他笑得像一只偷了鸡吃的狐狸:“只要朕想没什么不以!难道你以为只有一种法子吗?”
他故意停下来,让她充分理解他的话,而后邪气地含住她的耳垂道:“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有很多种玩法,今天让朕教教你如何?”
司徒渊双手灵活地挑开湿透的衣服,她顿觉胸前一片清凉,忍不住轻轻地颤抖。
呼!他枕在她的肩头,若有似无地在她的颈间吹风。
嗯——好痒,她扭动身体本能地躲开他的恶意挑衅。
“你躲不掉的。”司徒渊说话喷出的气息扫在她的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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