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警局。”
夏瑶一听,立即拔掉右手背上的点滴针头,鲜血顿时从小小的针口里流了出来,一下子就将白色被子**单染红了一片。
下了**匆匆往外走,游墨寒的一只手伸过来揽住了她纤细的腰,他从**头柜上扯过一片输液贴,轻轻的贴在夏瑶流血的针口处,血液一下子就被堵住了。
他说:“我送你去!”
夏瑶有些惊讶,他竟然知道她急切的心,因为一路上他把车开得飞快。
警局门口处聚集了许多人,有记者,有愤怒的群众,嘴里说着愤怒的话语。
游墨寒直把车开进了警局里。
夏瑶站在一台监控录像前,目不转睛的盯着画面,脸色煞白。
监控录像的是一间光线不够明亮的屋子,屋子空空荡荡,只有一张木板**,**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四肢被绳子牢牢捆在木**上。女人不时挣扎一下,却无法动弹。
夏瑶的眼泪顿时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落下。
民警说:“她持刀总共砍伤了九个人。为了预防意外,我们只好把她约束起来。外面那些人除了记者,都是来给伤者讨公道的。”
夏瑶擦干眼泪,努力使自己镇定:“他们的伤势怎么样?”
民警摇头:“他们现在全部在宁康医院,具体情况暂时不清楚。”
“我会对他们负责任。晚点我去看他们。我想先进去看看我妈。行吗?”
民警点头,他们问话白羽彤,问了许久,只得到同样的回答:“他们要害我,杀我!我只是在自卫!”
但那些被她砍伤的人,他们谁也不认识她,甚至没见过一面,别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害她杀她?
“你先进去看她,一会配合我们作个笔录。”
夏瑶点头,推门走进了房间。
脚步从来没有这般沉重过,几乎迈不开。
白羽彤躺在**上,头发凌乱,大眼睛里满是惊恐,身上的衣裳又脏又破,血迹斑斑,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那些伤者的。
眼泪再次扑扑的落下。
“妈……”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夏瑶直接扑到白羽彤身上,泪流满面:“妈,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左肩再次被牵动,硬生生的疼痛令夏瑶全身发冷。
民警说他们控制白羽彤的时候,她奋力反抗,想来可能伤了什么地方。
“只是肌肉有点痛。没事,受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没有了男人,妈妈一个人更加要坚强!”白羽彤坚定的说道。她的神志比在天雨国际广场时清醒了不少,只不过她似乎已经忘了两个小时前曾亲手砍了女儿的左肩膀。
夏瑶一阵心疼,一阵惊诧,妈妈说没有了男人,是什么意思?
“妈,你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声音?”抬起汪汪泪眼,问。
“瑶瑶,那些人神色古怪,妈妈的保护神就提醒妈妈,他们要害我杀我,所以我才拿起武器自卫!”白羽彤眼神怪异,压低声音说道。
听到这些话,夏瑶哭得更凶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