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我一直向前走,却看不见尽头,周身被黑暗紧紧包住,突然一阵冰冷袭来,渐渐有了光,是一个雨夜,天空不停的下着雨,我好像在某人的肩头不停地不停地颠簸着,浑身都很难受,一阵一阵的发着热,想呕吐后面好像有什么人紧跟着,不停的喊着‘抓住她们,快抓住她们……’头真的好痛,雨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浇着我。有什么声音不停的在我耳边亲亲呢喃,可是却掩不住满满的紧张与恐惧的气息。我好想听到汽车引擎停下的声音……”突然一道光线刺入我的眼睛!
原来是梦,可是为什么这么真实,诶?这里是哪里,宽大的房间,柔软的**,还有原木做的地板,这里?是哪里?这里不同于我家,我的家拥挤且老旧,这里,是哪里?我的脚踏着地板,窗口有一个很大的阳台,海风吹起窗帘轻抚我的脸颊,我,难道我的梦还没醒,正在我疑惑间,门突然咔的一声打开了,“小米!你终于醒了。”“韵姨?”
这位就是韵姨,在妈妈死后的整整一年里一直照顾我的孟韵晓阿姨,她是妈妈的好朋友,好闺蜜据母亲生前说是孩提时期就认识了的,我的母亲,是个温婉可人的女人,很美很美的女人。不过,我想每个孩子都会觉得自己母亲很美的吧,我的母亲是病逝的,是因为心脏不好,家里没什么钱,母亲很幸苦把我养到八岁,却这样离开我了,还记得葬礼那天,母亲没有再穿着她一直喜欢的米黄色裙子,而是一件黑色的寿衣,压抑的黑色,我不喜欢黑色,很不喜欢,那天哭了多久已经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曾经养的一只兔子有天睡着了很久很久,也没有醒过来,妈妈说它是死了。那时候我才知道死亡就是永远的离开,现在韵姨说妈妈死了,是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妈妈了。爸爸三年前死了,如今我连他的模样也忘得差不多了。我害怕,害怕有一天也会把妈妈的音容笑貌也忘得一干二净,于是我把妈妈的照片放在一个小小的香囊里,挂在胸前,这样每每我想起妈妈的时候就能看看她了,这样我就不会把妈妈忘记了。就好像妈妈还陪在我身边,只是不再说话了,不再抚模我拥抱我了。
“小米,前两天你发高烧了,昏睡了好几天,可醒了!至于这里,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韵姨要结婚了,这是男方的家里。”“可是,韵姨,我我怎么好打扰你。”妈妈从小就和我说去同学家时要有礼貌,对长辈要问好,最好不要随便留宿别人家,韵姨即便从小与我很亲近,可是毕竟……“孩子,你还这么小,你能去哪?你能干什么?你还是那么小,不要想太多了,真的不要想太多了。”她说着说着眼眶竟微微的红了起来,我的手轻轻拂过韵姨的眼角,模仿着妈妈每次在我摔倒后说话的语气。“韵姨,不哭。”韵姨突然一把搂过我,“韵姨不哭,韵姨不哭。韵姨答应过他会好好照顾你的,韵姨一定会照顾你!”答应了妈妈吗?“韵姨~”
韵姨陪着我下了楼。
楼下的大厅比我想象的更加奢华,哇哦(⊙0⊙),以后我就要在这里生活了吗?这里好大好漂亮!大厅顶上是一个复古式的欧典吊灯,应该比我这个人还要大一些吧,光着个大厅,就比我以前和妈妈一起住的房子要大上几倍了,整个大厅的壁纸都是那种复古式的那种中欧时期的英伦复古风的感觉,低调又不失奢华,奢华又不显庸俗,我看得快要移不开眼睛。液晶电视,大理瓷砖,钢化玻璃,那些细细的纹理,都像是被仔细的雕琢过一般。我和韵姨从楼梯上一级一级往下踩,那微凉地板,像是云端,让我脚底十分舒适。
这时,有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眉又黑又浓,眉毛下面有一对勾人的桃花眼,笔挺的鼻子,还有那微微勾起的性感的唇。他开口了,声音一如他的相貌那般出色,富有磁性“晓晓,她醒了?”叔叔,你这不是在讲废话吗,我站在这里当然是醒了,不过我还是笑着说了一句:叔叔好!“你好啊,米米。”“布深,快来给米米打声招呼。”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那个如此耀眼的男人的身后,还有一个低着头的小男孩,然而在他抬眸的一霎那,我觉得空气都是静止的,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深邃而泛着淡淡的光泽,比刚刚的男人有过而无不及,只一眼,但那样一双璀璨的眼睛,生在他那样的脸蛋上却一点也不显得突兀,他有这白净的脸庞,皮肤好的可以掐出水来,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用倾城之姿来形容也绝不为过,然而他又不像小白脸那样,他的五官像是被用鬼斧神工刻出来似的,虽然有绝妙的曲线,却又笔直刚毅,隐隐透着男生的气质,然而,只一眼他又迅速的把头低了下去,用不冷不淡的语气说了一句:“你好。”感觉到他的不友善,我依然高兴的笑了笑:你好啊,我叫白小米!
他微微又抬起眸来,只是眸中的颜色,被他密密的睫毛所掩盖,看的并不真切。
“这是布深,裴布深!这位裴叔叔的儿子。”韵姨开口介绍道——
下一章——现在起,你是我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