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布布,那个人好怪啊,我被盯得毛骨悚然的。”
“别太在意了,阿威这个人其实不坏,我带你去别的地方转转吧!”暮迟在布深的带领下,才真正开始参观这里,非常宽大的场地,高调奢华的装修,显然是专门为有钱人设定的场地,不过一路上,总有不少人和布深打招呼。
暮迟想着要是自己的话,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机会来到这样的地方,可是,修呢?修不是说我们家在中国有一家不小的公司吗?他有没有这样的机会来到这里呢?想想还是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应该只是不起眼的小公司吧,自己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想到修呢?
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远离了大厅,来到了某一个小厅中“阿迟,你先自己逛逛,好像有重要宾客到了呢?”暮迟抬头看布深,她竟然从布深的眼里看出一抹兴趣,眼里放出的光彩,就像是一只非洲雄狮在看到一只极其狡猾的猎物时才特有的光彩。
暮迟一个人在小厅里头逛着逛着,一边欣赏这建筑美,一边欣赏着这里的人物美。突然,肚子很不自然地怪叫了一声,暮迟模了模肚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就中午时候啃了一个Gaby给的法国面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吃过什么呢?食物食物,暮迟的肚子告诉自己,自己现在急需要食物。
食物,到哪里找吃的呢?对啊,这里不是到处都是吃的吗,一排一排的长长的用礼布盖着的桌子,暮迟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巴,眼睛装作看窗外阳台的样子,脚却轻移莲步,往桌子旁边靠去,头突然转过来,看了一眼桌子角上的那个小芝士,嗯,锁定目标。于是头又转了回来,看窗外,修长的素手在桌子上模索着,感觉到那个芝士的位置。
猛地伸手,却抓住了一样很奇怪的东西,暮迟模了模,一脸疑惑,甚至感觉到那样东西居然也在模自己,惊得连忙把头转了过来,却对上一双湖蓝色的眼眸,一旦对视就会跌入其中的湖蓝,平淡得不起一丝波澜,仔细一看,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礼服,一头金色的秀发,还有斜斜地刘海,白希的皮肤,脸蛋是标准的瓜子脸,但即便脸型完美,那怎么说都是高富帅才有的五官和在这样的一个人的身上,却有一种萌萌的感觉。
这个白衣男子,手上正拿着手机,看样子是在玩手机的时候,没看桌子,把手伸过来拿吃的吧!一看就是一副富二代的样子。哎呀,真实的自己干嘛吃个东西都要这么鬼鬼祟祟,搞得现在这么尴尬,暮迟心中暗暗后悔。
对方的眼睛也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眼里划过略略的吃惊,哦,对,是吃惊,不像是惊艳。(PS:我说我们的白小姐,要不要这么分析别人严厉的成分?白暮迟:当然要了,你知道吗,惊艳,惊艳!对我来说无异于是一种赞美,但是吃惊吃惊,真是,是吃惊诶?)
“哦,对,对不起。”反应极慢的暮迟有些迟钝地这样说道。
看对方好似没有什么反应,暮迟把脸贴得近了一些,“Hello,Oh,I-msorry,désolée?Excuse-moi?圾臜読踩蹭?すみません?”她有些无奈地把手在那个男子的面门前挥了挥,这该不会是个瞎子吧?
手却突然被抓住,暮迟还在微微吃惊的时候,对方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好听,不是那种小孩子的声音,也不是变声期,而是一种略微夹带着磁性的声音,“看来小姐很有才呢?”
“原来,原来你会中文啊!”
“我又说我不会吗?”苏晟澈突然把暮迟的手放了下了,在唇边送上轻轻一吻,“It-smypleasuretogetanelegantlady-stouch.”
暮迟的脸突然红了,这句话的意思是:能够被这样优雅的女士触碰,是我的荣幸。
这时候有音乐逐渐响起,面前的男子嘴角微勾,“不知我是否有此荣幸邀请这位美丽的小姐跳支舞。”
“可是,小地弟,你看上去像是未成年诶?”暮迟说着,竟大胆地在苏晟澈脸上戳了戳。
苏晟澈面色一沉,却又马上敛去,“那姐姐且随我来,看我是否成年。”说着苏晟澈执起暮迟的手往大厅走去,暮迟一脸苦状,不是因为要去跳舞,而是因为自己那个芝士,哦,芝士,还没吃呢!
此时,前厅,音乐起,舞池里好像已经有了陆陆续续地有好几对开始共舞,现在跳的是华尔兹。
苏晟澈不由分说,就拉她起舞,随着音乐的节奏,两人微移脚步,开始共舞,可是只是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暮迟的表情就僵住了,她透过人群,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没错,那个人是……
暮迟把头偷偷往下移,往下慢慢移动,苏晟澈注意到暮迟的不自然,舞步一转,身子就正好反过来,暮迟的背对着阳台边,而自己的目光也向那里投去,“怎么,你认识这位刚从法国回来的白总?”
“不,不认识,谁认识他了。”暮迟有些心虚,她是真的没料到修也会来这里,这里的各个阳台是被很大的一扇英伦风落地窗阻隔住的,而那扇窗户现在大开,修就被一帮人围着,站在那附近。
“哦~是吗?”苏晟澈突然笑得邪魅,一个转身,又把暮迟的脸对着窗口了。“喂!”
“怎么,还是不认识吗?”
暮迟对着他杏目圆睁,不过眼角的余光再次瞥向窗口的时候,突然狡黠一笑,“对,不认识。”
“哦~”苏晟澈的身子微微一侧,却发现,这次婚礼的女主角,安诗薇,正提着裙子和修一起走向一个偏远的阳台外,落地窗的隔音效果不错,在外面讲话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暮迟突然觉得有一道目光在紧锁着自己,叫自己好不舒服,一个转头,却发现,裴布深,裴总正在舞池外,恨恨地注视着自己。
布深朝着一旁的司仪说了几句话,然后拉起一个穿米色洋装的女子,朝着舞池正中,也就是自己所在的位置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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