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松跟踪沈睿到了城西竹林,原来每日清晨,沈睿都会到竹林里埋下什么东西,然后悄悄离开。
于是,绝松便守在竹林,等待那个和沈睿接头的人。
果然,午时一过,立即有人过来接应。
据绝松的描述,那个和沈睿接头的人,找到沈睿留下的记号,挖出他埋下的东西,然后一路回到城西十里铺。
绝松查过那个人的身份,没有什么特别,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杂货铺老板。
不过,这个杂货铺的老板倒是有些花边新闻,由于相貌丑陋,他一直找不到老婆,却在三年前意外的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妾,未娶妻,先纳妾,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成为当时一段流传甚广的笑谈。
只是纳妾不久,那个小妾便跟着别人跑了。
白飞雪心里愈加纳闷,一方面不知道沈睿为何要与一个这样的杂货铺老板偷偷传递东西,另一方面,不知道科举考试的结果是否可靠,皇甫高毅会不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又过了几日,朝廷抵挡不住百姓的压力,将科举考试延后,据皇甫高毅从宫里带回来的消息,现在很多人都在查找主考官周文达徇私舞弊的证据。
一时间,局面变得有些混乱,白飞雪提议让乌龙帮的人参与调查,这样一来,皇甫高毅就能够抽出时间和空档来安排其他的事情。
只是,太子帮似乎有了一些异动。
那天,有几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来一品楼投宿,一个腰间鼓鼓的,走起路来足下生风,一个指尖长满厚茧,步伐沉稳,一个随身带着一柄不显眼的长剑,用黑布包起来。
三人似乎是刚到京城不久,对于京城并不了解,向小儿打听了一些情况,那佩戴长剑的男人出手很是阔绰,给了小二一两银子作为小费。
白飞雪看在眼里,却没有说话,只是让杨谦多留意他们三个,省得给一品楼带来什么麻烦。
只是无意中与其中一人眼神交汇,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浓浓的杀气,让白飞雪感到一阵害怕。
就在三人住进一品楼不久,沈睿便离奇失踪了。
白飞雪派人找寻沈睿的下落,却一直没有结果。
直到三天以后,在护城河上发现了一具浮尸,外貌已经辨认不得了,只是从他的衣着和打扮看来,此人正是三天前失踪的沈睿。
而沈睿并不是溺水而死,而是被人先用暗器伤及左腿,又被人以蛮力扣住脖子,最后被一把利器从背部贯穿身子而死。
杀人手法干净利落,杀人以后抛尸在护城河上。
于是,那几日里流传一种说法,沈睿得罪了权贵,被杀人灭口,可是朝廷似乎并不打算追查事情的真相,只是判作一般的劫杀案。
试想,沈睿一个穷书生,有谁会打劫他呢?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实的判罚,不过是为了掩饰某些人的罪过。
白飞雪却并不那么在意,毕竟案子这样不了了之对于皇甫高毅和一品楼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害,只是心里不免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一直苦寻无果。
只不过,沈睿被杀,徐文修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会元,对于一品楼来说更是锦上添花了。
白飞雪开始筹划宣传和促销的活动,主题就用科举考试来宣传,让徐文修做一品楼的形象代言人,将一品楼的特色菜包装成为状元套餐,再在此基础上给予一定的折扣。
这个活动策划方案还没有落实,就得到了杨谦的支持,而徐文修也并不反对,看来一品楼又要赚得盆满钵满了。
由于殿试被推迟举行,所以白飞雪有时间进行大肆宣传,她让人印制了一部分宣传单在街头派发,又让人在夜市的烧烤摊上口口相传,最重要的是,她准备了许多巨幅海报在城门附近张榜公告。
为了调动普通老板姓的积极性,一品楼还推出打包和外卖的活动,而白飞雪还特地让杨谦花钱请当地的秀庄给每个在一品楼工作的人员做了一身整齐划一的服装,并且培训他们一些先进的待客之道。
活动当天,她让皇甫高毅扮成一品楼的客人,来感受一下一品楼经过培训过的员工是怎样为顾客服务的。
皇甫高毅痛快的答应了,找了一身不怎么起眼的衣服,手持折扇,淡定自若地出现在一品楼的门前。
还没有走进去,便已经傻眼了,一品楼还没有正式开始营业,已经排起了长队取号码,皇甫高毅赶到的时候已经排到四百多号了,无奈甩开折扇,皇甫高毅看着眼前这个号码牌,突然觉得失望透顶……
不过一品楼特地将后院开放出来,加上前院,容纳几百人同时就餐并不是一件难事,白飞雪监督厨房的工作,时不时去前厅看一看。
刚刚走到前厅,就见到皇甫高毅拿着个号码牌走了进来。
“欢迎光临。”门童赶紧朝皇甫高毅鞠了一躬,皇甫高毅吓了一跳,却装作若无其事地往里面走。
不一会儿走过来一个店小二,热心的对皇甫高毅说道:“客官您好,前厅目前已经没有座位了,请您跟我往这边来。”
皇甫高毅微微笑了笑,跟着店小二往后院那边走去,前厅里很是热闹,几乎座无虚席,一品楼的服务非常到位,客人点菜、上菜、结账,一切都井然有序。
白飞雪见皇甫高毅露出满意的笑容,心里知道一品楼很快会打败雁回楼,成为当之无愧的京城第一大酒楼。
活动第一天结束,晚上,账房先生通宵加班终于把账目核算准确,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白飞雪又安排了一些人手在厨房帮忙,以提高上菜的效率,并且给每一个员工都安排了分工,责任到人,以达到资源的最优配置。
杨谦对于白飞雪这些安排是赞不绝口,对于她的能力更是十分欣赏和赞同。
只不过,俗话说树大招风,同行之间多妒忌。就在一品楼优惠活动举办的第三天,突然来了一帮找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