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朱府上空,一朵残阳略过,朱子墨抬头去看,莫名的,他竟然感觉到了一种空前的压力。
一个男子,匍匐到了朱子墨的身前。
“爷,可能要出事儿了。”他的此话一出,朱子墨的身体,明显的抖动了一下。
“阿苗,怎么个情况。”稍时,他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缓缓的开口。
这个叫阿苗的男人,是朱子墨的贴身近侍,哪家有钱人家的公子,不找一个保镖呢。但是,大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三年前,阿苗只不过是打碎了朱子墨的一个茶杯,却被朱子墨逐出了府去。
后来,大家才知道,阿苗所打破的那个茶杯,乃是朱子墨的母亲生前最喜爱的那只,如此,阿苗被逐出府门的这件事情,才算是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事实上,阿苗不在了朱子墨的身边,却是替他去办另外的事情去了。
“京中之人传话过来,说六爷来盛州了。”阿苗起身,将他打探来的消息说给了朱子墨去听。
果然,在听到了这一句话以后,朱子墨的表情是越发的紧张了。
“多年未见他了,我这六弟,为了这份家业,倒是小心谨慎啊。”朱子墨嘲笑了起来,嘴角的笑意有几分的冰冷。
“我们怎么办?要不要采取什么手段?”阿苗问起了朱子墨的意思。
“量他还没有敢害我的胆子。”朱子墨肯定的说道,剑眉扭成了一团。
“爷,还是小心为好。”阿苗再提醒了起来。
“这样吧,你去姨娘家传话,告诉姨娘,最近三个月的时间,不许表小姐轻易再来朱府,降低目标。”朱子墨吩咐着阿苗。
“是。”阿苗应声下去。
朱子墨独站在小楼之上,抬眼看向了天边的残阳,他背手而立,年轻而美好的脸上,分明挂着一抹的忧郁。
家大业大,便是这般的结果,多年以前,他闻到了空气中的那抹杀戮,所以,他逃离了京城,来到了此地,向大家表明了他的心迹,他断不会因为那份家业而有任何的争夺的,不料想,他那个霸道的六弟,到底还是不放过他。
做人,怎么可以这么的难呢?难道了想逃离都逃不开。
他抬眼,眼睛没有任何目标的搜寻而去,却不料,落到了碎情居的上空。
碎情居的院子,离这里不近,可是,朱子墨还是轻松的搜到了院中正坐在软椅上的女子,她还若平时一般的随意。甚至连长发都完全的披散着,任由微风将她的长发吹的四散开来,越是这样,就越将她的无辜与平静表现出来。
朱子墨不由的想到了那一晚,他和衣而睡,刚刚入梦,却发现有人啃他的脚指头,那温温热热的感觉,吓了他一跳。他怎么也想不到,在他的**上,还睡了另外的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后来,为了秋云,她不顾生死的去找自己,正好遇到刺客,他又见到了她大大咧咧,不知死活的一面。
有一段时间,他在想,这个女娃儿,一定是想吸引他的眼光,如那些想攀龙附凤的女人们一样。所以,他给了她碎情居去住,看看她到底是什么目的。
没成想,她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从未有主动想来招惹自己的想法儿。
所以,他被这么一个女人给吸引了,完全的吸引了,想接近她,想越来越多的接近她,想去感受她身上的那抹平静与安详。
就在这个时候,春婆婆来到了朱子墨的身后,只听春婆婆的脚步声,朱子墨就知道是她来了。
“奴婢见过三爷。”春婆婆屈膝,向朱子墨行礼。
“婆婆,起来吧,没有外人的时候,你不用行礼的,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朱子墨竟是弯腰,亲自将春婆婆扶将了起来。足可以看得出来,他与春婆婆的关系,还是相当的近的,至于在人前所表现的那种冰冷,大抵全是装出来的吧。
“爷是爷,奴婢是奴婢。”春婆婆回答道,心中一阵的满足。
“婆婆,我今天叫你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朱子墨的脸色,越发的凝重了,无形的,春婆婆的神色也紧张了几分。
“三爷?莫非是?”春婆婆斜看了一眼朱子墨,内心中己然有了几分的明白。
“是。”朱子墨点头,默认了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您都逃到这里了。他们还不放过您呢?”春婆婆抹起了眼泪。
朱子墨的眼睛,还放在碎情居的方向,此时,院中的苏沂儿大约是长发干了,起身去了屋内,朱子墨的内心之中,泛起了一阵的失落。
“婆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逃开就逃开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应对呢。”朱子墨回身,冲春婆婆说道。
春婆婆抬眼,顺着他眼睛的方向看去,看到了碎情居的方向。她的心中,己然明白了一切。
“奴婢能帮您些什么忙呢?”春婆婆泪眼婆娑的问道。
“照顾好您自己,就是您所能帮我的最大的忙了。”朱子墨伸手,执起了春婆婆的手,认真的说了起来。
春婆婆老泪纵横,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若非是她老了,不中用了,她一定会为他冲到前阵,为他扫平挡在他面前的一切。
“三爷,您小心一些,别为奴婢担心。”春婆婆抹去了眼泪,认真的看向了朱子墨,主仆二人的脸色,相当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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