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一派安静,苏沂儿进去以后,竟然是没有人拦着,来往端茶水的小丫头,那走的也是一个小心奕奕的,一副紧张的样子。
还别说,别看张记米行的店面不大,生意可是做的老大了,后院存的粮食,都放到走廊上面了。
“打听一下,夫人在哪间屋子?”苏沂儿随手拉了一个奉茶的丫头,问了起来。
“那边儿。”小丫头指了指不远处的正厅,跟苏沂儿说了起来。
苏沂儿问罢了路以后,直奔正厅,正厅门口,又站了两个小丫头,小丫头垂头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表情相当的严肃。
还未进入正厅,苏沂儿己经闻到了一种叫作紧张的气息。
“请问哪位是张夫人?”苏沂儿再向丫头打听。
门口的丫头伸出手指,小心的指了指屋内。
屋内,一个身着粗布衣服的女子,极为严肃的坐在椅子上面,她的表情深沉,年纪看起来大约四十岁那样子,皮肤黝黑,若是在外面看到她,苏沂儿一定不认为她会是这间米行的老板娘。
在她的面前,跪了一个四十几岁的男子,那男子耷拉着脑袋,好像是犯了错误一样。
“一定是惩罚下人呢。”苏沂儿极为肯定的说道。“我找夫人办点儿事情,能否通报一下啊?”苏沂儿还是比较有礼貌的。
那小丫头也不敢说话,只是摆手示意。“稍待片刻。”看那小丫头紧张的表情,让苏沂儿来了兴趣。
屋内,一声沉闷的女音响起。
“说,为什么去沉香楼?”张夫人表情严肃,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听这话,苏沂儿算是明白了,这沉香楼,不是盛州最出名的某楼吗?这张夫人对下人的管教,可是真严厉啊。
“夫人,为夫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跪着的男子,犯了错语,自然也不敢大声说话,只得小声的认错。
但见那张夫人直接的起身,来到了男子的面前,伸手,照着脸就是一个耳刮子,下手之重,让人听了就觉得心颤,那清脆的响声,让门口的小丫头身体猛然一颤。
“家里有吗?”张夫人问道。
“有。”挨了耳刮子的男子哪还敢再说话。
“要时给吗?”张夫人伸手,又是一耳刮子,越发的清脆了。
“给了。”那男子捂着脸,表情痛苦的说道。
“各种姿势能满足不?”张夫人又一次的伸手,再一耳刮子。
“能,”男子只有回答的份,哪还敢再说什么啊。
“那还去沉香楼做什么?”张夫人那手,打起人来,真叫一个稳准狠,一下接一下的抽,抽的地上的男子脑袋都昏了。
门外,苏沂儿是看的汗水直流啊,想来,这样的教育,才是最为深刻的教育啊。
“沉香楼的姑娘好吗?会的多吗?你是有瘾啊?”张夫人那手,跟连环夺命索一样,越问越快,越抽越狠。
苏沂儿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己经是汗水一脸了,她伸出袖子,擦了一把自己的汗水,心中暗道,此次,算是真正的长见识了,想来,这才是最直接,最有效,最和谐的驭夫之术啊。
“我去。真厉害啊。”苏沂儿终于开口说话了,敢情,这帮子小丫头吓成这样,就是害怕张夫人的连环夺命抽啊。
“哎,门口的,你谁啊?你看什么啊看?有什么好看的啊?”张夫人正抽的欢实,突然间发现了门口处的苏沂儿,她扯着嗓子,直接的冲了出来。
苏沂儿那叫一个紧张啊,她迅速的站好了身体。
“张夫人,我是来买粮食的,有笔小小小的生意想跟你谈谈。”苏沂儿直接在生意前面加上了量词。
这张记米行的生意做的这么大,她买的那一百斤粟米,分明就是一笔小小小小的生意啊。
“哦,原来如此啊,不管是大小生意,都是生意,来来来,屋里面请。”一听说有生意,这张夫人就麻利的变了脸,刚才还是一副凶神之姿,这下,完全的变成了另外一张笑脸,看来,和气生财这话说的一点儿也不假啊。
张夫人热情洋溢的将苏沂儿拉进了屋子,这下,苏沂儿算是正面的看到了跪在地上男子现在的情况了。
那一张老脸,分明肿的跟猪脸一样,都看不清楚他原来的长相了,但见他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足可以看得出来,刚才,他挨的打挨的有多么的痛苦了。
看着他的脸,苏沂儿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啊。
“男人不听话,打来玩儿。”张夫人随口说道。“你的帐,晚会儿再跟你算,还不滚出去。”张夫人冲着跪着的男人吩咐道。
那男人吓的不轻,他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苏沂儿,敢情这苏沂儿要是不进来的话,他指不定得被打成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