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贵嫔有些尴尬,但也没有办法,只寻思着这戏快快唱完就是。她现在的任务是把那些在她禁足时欺辱她的人全部亲手折磨,而不是与那些美若天仙的妃子们勾心斗角。
“皇额娘前来做甚?”一个小太监搬了紫檀木雕螭纹鱼桌椅放在皇帝身边,待太后入座,皇帝便询问道。
“哦?哀家听闻你们在听戏,便也觉得无聊前来凑凑热闹,难道皇帝不喜欢吗?”
“皇额娘哪里的话,常出来走动也好。”皇帝畅笑。太后闻言点了头。
“臣妾给皇额娘请安。”仔细听,只因戏台吵吵闹闹,才听出是珍贵妃的声音。
太后听了并没有让其免礼,反而道:“嗯?皇帝,哀家听着这称谓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皇上有些尴尬,清了清嗓:“皇额娘,是儿子让她这么叫的,如今她也掌管六宫事宜了,称得上是中宫之位。”
太后扭过身去看戏:“嗯,即便这样,也不能错了规矩,教人笑话。”
皇上、珍贵妃齐声:“是。”说罢皇上轻拍了珍贵妃的手,珍贵妃报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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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珍贵妃感情可真好,林贵妃娘娘,您说是不是?”原是懿妃道,妃子们坐成一团,与皇帝珍贵妃还是相隔较远,懿妃的小声讨论皇帝听不见,倒是合宫嫔妃能听得见。
“嗯,懿妃妹妹你可也要努力了啊,本宫渐渐年老色衰,远不如妹妹花容月貌能抓得住皇上的心呢。”林贵妃淡言,也不想和懿妃起冲突。
懿妃抿了金凤凰茶,护甲敲了敲桌子,点头示意听到林贵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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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颜贵嫔眼里,唱戏完全就是咿咿呀呀,她完全是欣赏不了,终于唱完。天色已黑。各宫嫔妃回了宫。
“兮儿,嫣脂,去把内务府总管给我叫来。”颜贵嫔看了看现在的红颜殿,嗯,那群奴才倒是有眼色,把该有的又摆上了。只是她哪能忍得了当初那高洲拜高踩低的狗脸色?
“娘娘安好。”高洲低着头,跪下来请安,没敢抬头。
颜贵嫔拿了茶盏,掀起茶盖淡言:“嗯…如今这院子里怎么那么多蝴蝶兰?”
“是…是皇上让奴才们送来的。”
“哦?是吗?珍贵妃娘娘那边喜爱的紧,皇上怎么不给珍贵妃娘娘送去?反而送到我这个不得宠的颜答应这里来?”颜贵嫔勾唇,一脸戏谑。
“娘娘,如今你已晋升为贵嫔了,可别再答应答应的了。”兮儿上前配合颜贵嫔演戏。
“哦~你不说我倒也忘了~高洲~你怎么也不提醒本宫?”颜贵嫔手中的茶盏原是那日内务府送来的不吉利的茶盏。
“奴才的错…请娘娘赎罪!”
“得了,你免礼吧。给你瞧瞧这茶具,好看吗?”颜绾夙把那茶盏径直扔到高洲脚下,那高洲还未反映的过来,便听到“啪”的一声,脚下是滚烫的茶水和碎渣。高洲又慌忙跪下,急着求饶,颜绾夙冷笑,起身向内殿走去。嫣脂跑来:“娘娘,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哦?什么好机会?”颜绾夙不解。
“娘娘在宫中也没有人扶持,这高洲是贵妃的人,娘娘何不威胁一威胁,当作己用?”
颜绾夙听言,笑了,轻点嫣脂的额头:“聪明得很,交给你去做,本宫累了。”
嫣脂莞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