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渐朦胧,漫天繁星闪烁着,长长的银河似飘带。在这星月互相辉映下,夜空显得十分美丽。
而地下,一把带着血的折扇落地,血,滴落在草地上。
花散捂着伤口跪倒在草丛,双眉紧皱着,“为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如木偶般无生气的殷珞,花散有些疑惑和痛心,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无声滴落。
殷珞仍旧面无表情,只是花散的眼泪落下的那一刻,她的眼角也有泪滑过。
“哈哈哈哈。”柒瞳仰天大笑,看着地下的人,脸上尽是得意与轻蔑,“我当以为江南王真如世人说的冷血无情,原来也有这柔软心肠啊。”
有人?!花散有些吃惊,就在她刚想转身看时,柒瞳已经落在她眼前不过五步之处。
“你是何人?”花散忍着痛,勉强打起精神,冷冷问道,“刚刚是你在说话?”
“当然。”柒瞳笑了笑,轻轻动了动手指,殷珞已从地上站起退到了她身边,见她眼角有泪,柒瞳伸手沾了一滴,“原来你们这么要好,被我噬心蛊蒙了心性也还残存着念想呢。”弹掉手中的泪,柒瞳颇有些生气。
花散看着眼前这个突然闯来多的白发女子,本来就觉得非善类,刚才一席话让她想起了殷珞之前不对劲的模样,忽的明白了殷珞为什么袭击她了,“原来一切是你搞的鬼!”
“哈哈哈!”柒瞳放肆大笑道,“当然,不然她怎么会突然转性呢?魏大人当初就觉得她并不会真心结盟,所以早留了一手,也许她自己没发觉,但是这样才好玩嘛。就像扯线木偶一样!哈哈哈!”
轻动双手,殷珞便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落地,柒瞳嘴角扬起一丝邪笑,每每控制的人总是如此听话呢,连高手也不例外。
“什么?”花三见柒瞳将殷珞像木偶般对待,心里顿时便觉怒火横烧,正要发作,却觉喉咙一甜血气翻涌而上吐了出来,不行不能中了她的激将法!花散忙封了身上的穴道,运功调息。
“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觉得还会有翻盘的机会吗?”柒瞳停下手中的动作,从腰中抽出一把软剑慢慢向花散走去,她倒要看看这般厉害的人物被人折磨后会怎么样呢。
一个阴暗的地洞中,满地铺着稻草,几只小老鼠到处乱窜,角落里的床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衣服破乱,双手双脚戴着镣铐的女子。
“吃饭了。”一个黑衣士兵打扮的男人将饭菜摆在桌上,三菜一汤,一盘青菜,一盘土豆,一盘豆腐和排骨汤,饭也是颗颗晶莹剔透,散发着香气,看起来都十分诱人。
女子抬起头,那双黑眸直勾勾的盯着那人,似乎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几个洞。
那男人咽了咽口水,腿有些哆嗦,“呃我我给您送了这么久的饭,您可别别再这样瞪我了,今今天他们都去了桃源乡,只留我一个人,您可别吓我。看在我每天按时送饭,而且,还给您弄得和我们头吃的一样,洇泠小姐您就不要那么”
声音越说越小,洇泠见他胆小,便站了起来坐在桌子上开始吃饭,男人连忙退下出了洞。
长长的锁链系在一个大铁球上,洇泠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镣铐,嘴角竟浮起一丝笑。
吃完饭后,洇泠走到了铁球边,嘴角竟露出了一丝笑,“如果没有偷工减料,大概我还真没办法。”
她轻轻将手放在铁球与锁链的交叉处,暗运功力,使出全身力气一拽,那链子竟硬生生的断了!
原本那铁球应是坚硬无比的,只不过洇泠每天晚上都在那交叉处使劲磨,日子久了那接口处便磨薄了,所以才会那么容易断掉。
“进来收拾碗筷吧!”拍了拍手上的灰,洇泠站在铁球前对外面喊了一声,那男人便匆匆忙忙的端了一盆热水,毛巾,瓜果之类的往洞内走,并以飞快的速度收拾好了碗筷正要退出时,一条铁链却缠上了脖间。
男人吓得将手中的碗筷摔碎在地上,他从未想到眼前这般柔弱的女子竟然月兑离了禁锢她的铁链,一时竟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钥匙呢?”洇泠走到他面前,摇了摇手上的铁链,那双亮如黑夜的眸子对上了他的眼,“最好老实点,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留情!留情啊。”男人吓得直打哆嗦,忙从袖中取出一把钥匙双手奉上,“我我只是一个做饭的,洇泠小姐手下留情啊。”
“哼!”洇泠结果钥匙,刚插进匙孔,铁链就自行打开了。“看你还算是个老实人,就放你走吧,以后你别再给魏忠贤做事了。”
说罢还取下了他脖间的铁链,男子喜极而泣,连忙跪下向洇泠磕了三个响头,“谢谢洇泠小姐!谢谢!”
“哼!”洇泠转过身,径直往外走了去,人天生都是怕死的,不是么。
“带我下山。”
“好!好!”
“呀!”
南宫羽挥动着手中剑几乎是用尽了毕生所学,脸上已是汗如雨下了,白霓与青魁也是气喘吁吁,几乎招架不住。
“这剑法威力太强了。”青魁抵挡住南宫羽的进攻,看着在前面与他对抗的白霓,问:“姐,他怎么会如此厉害?我们要不撤走?”
白霓点了点头收功退了回来,额上也是密密的汗珠,这是头一次除了花散以**到的强敌了,“据我所知,如果不是宗主学习的话,这剑法还有一个副作用,因为,剑法有一个谁也不能逾越的规定:非宗主者练此剑法,必须是宗主的继承人,但练城之后,如若为继承宗主之位,不得在人前施展!”
南宫羽稍稍喘了口气用剑支撑着身体,忽的只觉胸口一热,全身都好似火烧般难受。
怎么会这样?南宫羽捂住胸口,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从未有过的不适席卷着全身。
青魁见南宫羽突然瘫坐在地上,好像十分难受,不禁觉得有些惊讶,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白霓,那几个字,她不敢确定!“莫非这就是”
白霓点了点头,看着眼前人难受的模样,眉头微蹙,“这就是,副作用!”
“啊!”一声撕心裂肺般喊叫声传来,南宫羽身上冒着蓝色的光,如同幽火一般,他捂着头,只觉身上如烈火焚身般难受,按道理来说是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莫非……耳畔顿时响起了师父的忠告。
“这套剑法过于强大,在你未继承为师衣钵之前,切记不得在人前施展,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啊!”南宫羽忍住烈火焚身的疼痛打坐调息,怎奈这浑身的气都如火一般,硬是压不住。
青魁见南宫羽这样难受,喊叫声都已嘶哑,心中着实不忍,“姐姐,我们帮帮他吧。”
白霓摇了摇头,看着眼前正在和剑气斗争的南宫羽,眼中透着坚决,“谁都救不了,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况这剑气属火,与我俩属性本就相克,救他无疑是白搭上自己,是从此涅火重生,还是武功尽废,全靠他自己造化。‘
南宫羽周身的光芒越来越亮,炽热的气热,如同一只野兽撕咬着身体,每一根骨头都似要化掉一般,彷如置身蒸笼。
莫非师父不允许我在人前施展的原因就是这个?他捂着头,炽热的剑气已让他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