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皆瞪大双眼,眼前突至情景叹为观止。
“!”虚空中那道身影如同心悸一般大气不敢喘息。
“你……”泥土之中艰难抬出一只手。
“还敢动!,要你再动。”尘土飞扬,巨大手掌抬起再压,抬起再压。
“……”
“还敢有怨念”空中语闭,不再多说,抬起再压,反复如此。
“……”泥土中不再有半点声息。
时间仿佛瞬间定格
“道兄。”道士推推一旁的剑客
“……”剑客扭头看看他也不知道说些啥。
“小兄弟,来张符。”空中缓缓降下一个人。
“……”小道士一时没反应过来。
“诶!”剑客将他手中黄符拿来,御气飞了上去。
“再来一张呗。”
“符纸!”剑客捅了下道士。
“哦,哦,前辈,只是这张还未施咒。”
“没事,拿来吧。”
“是前辈。”
众人缓过神来,借着火把微弱火光看清了这相助前辈。一位少年,一袭长衫,普通平凡的外貌,看似十分年轻,谁也没想到此人居然会如此普通。
“噗嗤~”徐梓潇突然捂嘴笑了。
“干嘛。”那人撇头有些无奈。
“哈哈,我们的天麟老前辈越来越年轻了。”
“哼。”来者正是黄天麟,天麟假装不理,对天上那名旁观者钩钩手。
“吸~”那人倒吸口冷气,慢慢落下。
众人见此缓缓后退
“僵尸?外国人?吸血鬼?血族?”天麟模模下巴。
“阁下怎知我来自西方血族,不错我来自血族阿格雷尔家族,我叫卡帕斯*阿雷格尔,我血族并无意与东土为敌,从我之前并未出手就可以得知,用东土的话,冤家宜解不宜结。”那个吸血鬼吃力的说道。
“哈哈,你的神州话还算顺溜,我知道的还多了,哼,你们刚才不是还说我东土之术镇不住尔等。”说罢那两道符咒飞出,一道没咒符的贴在卡帕斯头上,另一道直接贴在地下。
“……”片刻之前,原本就没啥生气的两位顿时觉得死之力充斥全身,天麟再掷出符咒之时,指尖渗出丝丝玄阴之力,两个身处玄阶的血族之人怎么能承受天麟机缘巧合下取得的玄阴之气。
“你……”二位血族心中顿时无比慌乱。
“你们自行处理吧。”天麟对众人说道,转身欲走,“镇不住,就打。”
东海郡众人一阵欢呼,刀枪剑戟全部挥出,锄头斧头菜刀镰刀能用的全部用上,不少男女老少闻讯赶来,场面顿时好不热闹。
天麟与梓潇慢慢走出人群
“早知道你要来,我就不用这么急了。”梓潇笑道。
“你又没说你在这,早知道我早就来了。”
“诶,你怎么来了?”
“这些年我游历神州,一路北上,到了大越和有穷二国交界地遇上东海郡跑去求援的探子。你怎么在这?”
“我们家老头子说东海这边好像出事了,让我来看看……”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句的渐渐的大半夜都过去了。
“前辈……”李牧、剑客、道士三人一旁等了许久上前。
“好吧,前辈就前辈吧,还有啥事?你们东海郡的那名探子估计过两天就会回来的。”天麟道。
“……谢前辈搭救,我等还有个不情之请。”李牧拜道。
“说吧。”
“请将它将与我等处理,它杀我父亲,杀我百姓,我东海郡与它不共戴天。”李牧指着地下吸血鬼嗔道。
“另一个我带走,我有些事要问,地下那个,你们自行处理吧。”
“谢前辈。”李牧再拜离去。
“前辈,在下茅山九霄宫后学术士张凌见过前辈。”
“晚辈独孤傲见过前辈。”剑客和道士分别拜道。
“玉箫黄天麟。”天麟回礼道。
“玉箫!原来是神州三大派玉箫五行宗前辈,前辈此次多谢你出手相救。”独孤傲谢道,其实他两不知天麟在玉箫的辈分确实挺高的,一声前辈却也能承受。
“哈哈,哪里哪里,侥幸而已。”天麟笑笑。
“前辈不必谦虚,想必前辈早已迈入玄阶冥虚,以后还要多多请教前辈。”张凌笑道。
“哈哈,有空来玉箫找我便是,对了,我还有些事要问它。”天麟一拍脑袋,快速向卡帕斯走去。
…
经过一夜闹腾梓潇会有巢氏复命,随后将去大越国和黄天麟汇合。
天麟与卡帕斯二人身披大斗篷来到了大越国城外。
“桀桀~好久没有见过太阳了,白天的人间真令人怀念,无比的感谢。”卡帕斯道。
“不要笑的这么猥琐,一会进去找几个人我们就去飞仙台,要是敢耍我,呵呵,你就等着吧。”天麟干笑道。
“这个放心,我也想回去。”天麟的衍天神觉近至大成,借山势龙脉改变一个人的相貌和功法只是举手之劳。
大越国城门外戒备森严,兵士们盘查来往进出的每一个人,城门楼上不时还有一两名修道之人。
“诶,你们两个,就你两人过来盘查。”两名兵士拦住二人。
“鬼鬼祟祟,大白天见不得阳光,月兑了。”一人恶狠狠道。
“何事。”天麟摘下斗篷,只吐二字。
“~”卡帕斯也懒得理他们,只是照做立在一旁不语。
“何事?你们两个,何方人士,从哪来到哪去,来我们帝都大越国干嘛。”
“神州人士,寻友而已。”天麟道。
“神州人士,好个神州人士,最近总有些刁民说是什么地方闹了妖邪要我们帝都出兵营救,看到没?”一个士兵长矛指了指城门之上悬挂暴晒的一个人,“这就是有穷国的奸细,这就做奸细是下场。你,仔细回答。”
“我?”卡帕斯一字如让那些凡人即使在烈日之处冰窖之感。
“……”那士兵吐出一口寒气,警惕着看着二人,“进城不要惹事,不然谁也保不住你。”
“……”卡帕斯直接无视此人带上斗篷正要进城发现天麟望着城上吊着的那人。
“不走了?”卡帕斯道。
“似曾相识。”天麟道。
“……面目全非了。”卡帕斯眉毛一挑。
“救,救我。”
“是东海郡的人。”天麟神念一动,众目之前将其救下。
“这不管我的事。”卡帕斯道。
守城将士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天麟等人准备进城。“大胆!竟敢劫走囚犯,来人将他拿下。”
昨日天麟正准备去大越国找言星、月灵、玄凌三人之时,路经有穷与大越相交路口时从山贼手中救下这名东海郡信使,知晓情况后,他让这人前去帝都报信自己先行处理,没想到大越国居然如此糊涂行事。
“我与大越国有些渊源,不准出手伤人,我们进去就是不必理会他们,帮我背着他。”天麟很淡定传音卡帕斯,二人继续前行。
“难道是护体罡气!”城门上几名修真者发现这些兵将根本不能近的他们。
“关城门,敌袭,凡人退,开法阵。”修真者一声令下,所有兵士与百姓全部回避,原本繁华的街道上一片狼藉。
“这么快!”卡帕斯楞了下,“引起恐慌了吧。”
“走吧,去找个地方落脚。”天麟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我都知道这种情况能上哪落脚去……”卡帕斯道。
“皇宫。”天麟轻吐二字。
“……”
阵法轰鸣,大阵渐渐成型,街道连至四周房屋皆被阵法加持。
“来着何人,就此止步。”四周降下七名持剑修士。
“玉箫五………”天麟正要说。
“住口,休要辱我修真三派。”为首一名修士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你若是神宗的前辈高足来我大越我等怎会不知,你若是神宗之人怎么救下如此逆贼。”又一人道。
“你们口口声声说他是奸细,你们有什么证据。”天麟有些无奈了。
“要什么证据,老夫说他是他就是。”远处又赶来一名年长道长。
“师伯。”那七人见状恭敬地摆下。
“你又是谁?”卡帕斯问道。
“大胆,你怎敢和前辈如此说话。”
“你爷爷成道的时候,你这小女圭女圭还不知道在哪叫妈妈。”卡帕斯道。
“大胆。”
“放肆。”
“诶诶,小女圭女圭,还有别的话能说吗?怎么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卡帕斯道。
“布阵,伏魔。”七剑准备立阵。
“破。”天麟完全没有和他们交手的**,七人皆是灵极修士,那名老者也只是以脚迈入太阴之境。
“冥虚之境?”那名老者一身冷汗。
“可以走了?”天麟问了句,也不愿搭理向皇宫走去。
大越国人心惶惶,修士和将领一退再退,如此情况谁敢出手,好在的是来者似乎不是要血洗帝都,不然真的是一场大难。
“道兄留步,前方乃人皇行宫,尔等速速离去。”皇宫内传声而来,如天雷一般阵阵轰鸣。
“里面有你们修真的天罡之境的高手?你的术行不行,你说的要保我性命的。”卡帕斯心悸了一下。
“人界千年大劫在即,你们身为修真护教之人不去搭救世人也就算了,居然以为自己是仙神一般高高在上,我身旁负伤之人乃是东海郡派来求救信使,我倒要问问他犯了什么律法居然要将他折磨至此,我来此处就是要为他讨还个公道。”天麟话语如清风拂过山丝毫不在意传声那人。
“此人出言顶撞我皇天威,况且大越、有穷历代宿敌,他满口谎言,漏洞百出,一看就是有穷奸细企图趁乱袭我大越。念你修行不易,奉劝一句不要被他人蛊惑人心,这等闲事不是你可以过问的。”皇宫内声音传来另一老者声音,修为居然也在天罡之境。
“他说你没资格。”卡帕斯看准天麟此事管定了,一旁幸灾乐祸。
“帝都的脸都被你们这些人丢尽了。”天麟微嗔道。
“无知小辈,大阵。”皇宫深处跳出两道声影,两杆令旗掷入云巅,原本晴朗空中瞬时阴霾下来,道与理不断的交织,禁锢着这片天地呈现出新的规则。
“阵法?你抗的住吗?”卡帕斯背着信使抬头看着天空不再嘻哈,心中一点底都没有。
大越国外
“怎么回事,大越国怎么封城了。”言星等三女前去有穷寻天麟踪迹无果返回帝都。
“是不是有是哪个二世祖在外惹事,现在估计又是满城风雨。”月灵道。
“要是被我知道是谁我打的他爹都不认识。”玄凌有些恨铁不成钢。
“开门!”言星摇摇头。
“来者何人!”守城将士探头往来,见她们三女似乎大越之人但此时谁敢放行。“尔等三人为何会在城外,此刻城中有大敌来犯,不能开门。”
“这是我家,让我进去……”玄凌瞟了城楼上那人。
“尔等小民怎会如此不识大局,如若放走要犯岂是尔等能担当的。”士兵道。
“开门。”玄凌道。
“……玄凌要不等会?”言星道。
“不要。”玄凌道,“开城门。”
“……算了,拉不住的。”月灵、言星也知道玄凌的脾气。
城上士兵完全不再理睬她们三人。
“破天!”
“你不会,又要,砸门吧。”月灵望了望她。
“让开让开……神威如狱!”
“当~~~”如晨钟暮鼓,大门外居然出现丝丝光裂,连同皇城中准备战斗众人望向城门。
“你还有同党?”虚空中那两人指着天麟道。
“神威如海。”
“轰~~~”天崩地裂,大门几乎要裂开。
“谁人敢毁我大越城门。”司寂玄德、铁峰与帝都内五十余名众修真者皆冲出居所立于虚空。
“这么多……你要干嘛。”卡帕斯现在极度后悔,要是被他们发现他的身份估计真把他活祭了不可。
“是老祖宗。”皇宫内的皇帝与总皇亲见司寂玄德御空而出慌忙拜下。
“那是?”天麟在空中众修真者中似乎感觉到熟人的气息。“铁峰?铁大哥?”
“天麟?”空中老者似乎想起什么。
“喤~~~”大门被轰的四分五裂。
……
帝都的大门被人砸了,真是天下奇谭。城中修士多数也根本不认识三女,一时间剑拔弩张。
“在老娘家打架,居然还不让老娘进来。呀~~~”
“别冲动~”言星已经叫不住了,玄凌端着破天飞奔而去。
“剑阵~”
“住手!”空中司寂玄德定眼一看砸门的居然是公主,魂都吓的差点没了,可惜话语已完,剑阵化作剑雨已经落下。
“切~”
玄凌这三百年别看啥都没放在心上,修炼可比一般人努力的多,修为一只脚已踏入浩然之境,加上她所走的道乃是以防为主,玄影一出,天下谁武能破,即使是仙人仙法也不一定能伤及一二。
“法修异象。师兄。”皇宫飞出那名老者警惕看着玄凌四周显现的一个模糊的虚影,之前那股剑阵根本就不能近身,虚影划过之处所有攻击化为虚无。
“先封住她。”虚空中另一人一声令下,两杆令旗直取玄凌。
星罗法布,神影随行,天麟动了,谁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两杆阵旗被天麟抓在手中。天下武学,唯快不破,法之至极步碎神虚。加上天麟的衍天神觉已臻至大成,阵旗在手阵法自然灰飞烟灭。
“三哥!”玄凌早已看清天麟在此。
“多年没见……”天麟觉得自己似乎说不出话来了。
“天麟!”
“三哥。”
言星和月灵自然也是刹那间出现。
“走,咱回家去。”言星微笑道。
“回家!”
“小贼,休……”空中众修真者正要发难。
“老夫在此,谁敢出手。”司寂玄德与铁峰二人怒斥众人。
“……老祖宗。”皇城中的皇帝已惊至宫门之外。
“前辈,这些人闯我帝都,毁我城门…….”已修真者正要说道。
“闭嘴。”司寂玄德闻言大怒。
“老祖宗,为何不听游上仙的话。这些人……”
“你懂个屁!”玄德剑眉横飞,气不打一处出。
“臣,司寂玄德,铁峰,拜见公主。”二人落地,三拜九叩,众人大吃了一惊,原来当年禅让皇位的大越公主居然一直居住在帝都内,而且和司寂皇家的老祖宗似乎一直保持着君臣关系。
“老丞相、铁大哥快起。”玄凌慌忙叫道。
“公主,这交给我,禅儿,还不跪拜。”司寂玄德扭头大怒。
“这……”司寂禅左右为难,眼神望着空中的那两名老者。
“……前辈,现在帝都是你们司寂的天下,即使我们要拜,也只拜当今帝都司寂家人皇,臣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空中那人拜道。
“你……”司寂玄德怒瞪司寂禅。
“对呀,老祖宗,他们早已让位给我们司寂家,现在他们是臣,我们才是君,应该她拜我才对。”司寂禅见有人给他撑腰,胆子也大了起来。
“孽障,你还敢自称人皇,大越余荫,大越余荫,你以为这大越还真是你的天下!”司寂玄德几欲拔剑。
“君就是君臣就臣,来人!”司寂禅道。
“荒唐,一日为君终身为君,你敢……”铁峰道。
“这是我司寂家的事,你这奴才也敢管主子的事?来人啊!”司寂禅道。
“怎样!”铁峰闻言大怒。
“吾皇,拿他便是,有我炙阳派,他还能反抗不成。”空中老者厉声道。
“玉箫五行宗在此,谁要反抗!”远处缓缓走来三人,背负长剑应声接道。
“玉箫?”天麟神色一动,发现原来还是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