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傅雪琴正专心地祈祷,她没有忐忑,也没有期待,对她来说,主人回应她的请求是她的荣耀,不回应也没有任何可以计较的,只能怪自己在主人心里不够好,不值得主人回应而已。
她是真心将夏东当成了自己的主人,自己的信仰。
虽然这一切发生地莫名其妙,但是正如她自己所说,她没有任何反感,相反,她很喜欢,甚至很骄傲!
一股暖流从不知名的虚空流入自己的体内,她知道,这是主人对她地回应。
没有理由,她就是知道,她顿时满心欢喜,几乎要欢呼雀跃,不是为了这力量,而是为了主人的回应,仅此而已。
等等,等下再欢喜,眼下还有个小麻烦,这个不尊重主人的家伙,要先解决掉!
傅雪琴睁开双眼,澎湃的斗志让罗缺暗暗吃惊。
这难道是自己我催眠吗?
傅雪琴缓缓站起身,冲罗缺冷笑一下,“那么,现在让你看看,我主人的力量。”
说完这话,她忽然左脚踏地向前一跳,明明没怎么用力,但是左脚那一下居然踩得地板四分五裂,整个人仿佛电影特技一般,瞬间来到罗缺面前。
罗缺眼角一缩,来不及感慨,伸手挡住傅雪琴的左拳,再挡住从下而上的右拳,借着格挡的力量,同时脚下一踏,身子斜斜滑开。
他的双手微微颤动,这是因为招架傅雪琴带着巨力的拳头而麻木,可还没等他缓口气,傅雪琴已经如影随形地追了上来,罗缺只好硬着头皮,全身毛孔一收一放,一记简单的直拳轰了出去。
这一拳虽然简单,却带着他的独门绝技,三层螺旋劲,这种复杂的运劲方式,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做的到,即便聪明如傅雪琴,也最多就只能双重劲。
只是这一下对身体的负担极大,就这么一拳击出,他全身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透。
面对这呼啸而来的一拳,傅雪琴不敢托大,整个人在高速前进的状态下瞬间停止,不,不止是停止,而是瞬间倒退回去。
退出几步,月兑离开这一拳的范围,她双脚用力,整个人直接如夜鹰一般扑向罗缺,瞅准机会,一脚踢出。
罗缺一个后空翻躲开这一脚,双手交叉将傅雪琴后续的一记左拳架开,傅雪琴加了暗劲的拳头威力实在太大,他也不敢直接格挡,只好如此。
傅雪琴冷笑一声,另一只手跟着一记勾拳,直取他的腰部,罗缺分身乏术,眼看着就要被这一拳击中,不得已,他吐气开声,高喊一声:“啊!”
虎豹天雷音!
傅雪琴的脑子顿时一沉,身体瞬间失去了控制,罗缺抓住时机,双拳变格为砸,狠狠砸在她身上。
“轰”地一声,傅雪琴整个人都被砸进了地板中,地板开裂的缝隙就好像蜘蛛网一样。
罗缺也不追击,反而退开了两步。
过了一会,傅雪琴慢慢地爬起身,看了看罗缺,一言不发,双眼一闭一张,一道炽热的光芒射出。
瞬间,罗缺浑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虽然光芒只是擦身而过,但是他能感觉其中蕴含的巨大危险。
光芒擦着罗缺的身子而过,然后射在他身后的墙上,“轰隆”一声爆炸,他回头一看,瞳孔一缩。
身后那一堵墙居然被轰了个对穿,透过窟窿都可以看见那边的人,一群穿着训练服的扈从正面面相觑。
再转回头,看看傅雪琴,她一脸冷漠地看着自己。
罗缺当然知道她的意思,真正打,他打不过,所以他用了自己的特殊能力,没想到人家也有,傅雪琴放这一下就是告诉他,真要用能力开打,她不怕!
罗缺微微摇头,还是这么好强!
他冲傅雪琴露出个笑容,“不会吧,好歹也算我的得意门生,就准备这么一决生死吗?”
傅雪琴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教官只要不侮辱我的主人,自然永远是我的教官。”
罗缺无奈地模了模下巴,“好吧,我道歉,你主人确实很强,这样行了吧?”
傅雪琴也收起脸上的冷漠,脸色柔和地说:“那请教官帮我办下手续吧,对了,我主人说以后不要再给他派扈从了,教官别忘了!”
罗缺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办公室,“走吧,换个地方聊吧,这里得收拾一下。”然后他冲身后被轰开一个大洞的房间里喊了一声,“找人来把我这里收拾一下,恩,今天就到这里,其他人回去休息吧!”
那边的人群应了一声,然后三五成群地散去了。
罗缺则带着傅雪琴去了边上的会客室。
两人对着坐下后,有一名工作人员进来送了两杯茶,然后退出了房间。
罗缺等房门关上后,才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对着傅雪琴说:“苦丁茶,以前你最爱喝的,不知道现在还喜不喜欢?”
傅雪琴端起茶杯轻嗅了一下,感受着熟悉的芳香,“我还是以前的我,没变,这茶自然还是我最喜欢的。”
罗缺暗自叹息,真的是还是以前那个你吗?那个骄傲如斯,清冷自强的女孩,还在吗?
想归想,嘴上却是说:“那是再好不过了,对了,你这次契约过程怎么样?有什么心得吗?”
傅雪琴想了想,然后回答,“这次的小世界挺危险的,也是末日类的世界,到处都是行尸,而且行尸的速度很快,力量很大,我和主人最后都差点要强行退出了。”
罗缺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又问:“你主人的能力怎么样?”
傅雪琴摇了摇头,微笑着回答,“这是秘密。”
罗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嘴唇张了张,还是忍不住追问:“你能不能把你的契约过程说一下?以后的扈从都可以从中借鉴一下。”
傅雪琴放下茶杯,一脸认真地说:“教官,我很尊重你,是你训练我这么多年,我才能有资格成为主人的扈从,从这点来说我很感激你!如果能帮到你,我会尽量去做,只有这个不行,任何可能会伤害到主人的事情都不行,我很抱歉!”
罗缺张大了眼睛看着她,说:“这个对你主人又没有害处,只是让其他的扈从可以从中分析出一些经验而已,你这么敏感做什么?你想想那些和你一起训练生活数年的同伴们,你难道不愿意为他们留下点经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