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王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放心进宫吧。”灾民们拍着xiong部笑道。
下人们在一旁应和:“王妃,府里还有我们打理,你就放心吧。”
“王妃,奴婢陪您一同进宫。”碧荷上前贴心的搀着莲溪的手臂。
“陛下的旨意,只传潞王妃一人进宫,其余人等不必随同。”马公公阻止她。
“我是王妃的贴身丫鬟,进宫陪侍,有何不可?”碧荷不悦地拧起秀眉。
“这”马公公面露难色,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请姑娘莫要为难老奴。”
“你留在王府照顾灾民。”莲溪拍拍碧荷的手,眸光随和,“我速去速回,不会有事。”
然而,她的心中仍是渗着丝丝莫名的不安,忐忑不定。
整理装点好父亲刘直遗存的医文书稿,莲溪轻舒一口气,抚着胸口,告诉自己:许是多虑了。
入宫的车辇已在王府门前等候多时,她莲步轻移,坐入车中,又依依不舍地撩起车帘子回头望了望。
“王妃,多保重!”碧荷朝她挥挥手,脸上有着几许担忧。
“回宫——”马公公高叫一声,车辇缓缓驶离,渐行渐远
车辇在赤红肃穆的宫门前停了下来,马公公引领着莲溪穿过粉淡殇颜的宫墙,踏上青砖铺砌的甬路,跨过花石为阶、白玉雕栏的石桥。
一路上,他的眼光闪躲,漂浮不定,不敢正视莲溪。
有几次开口询问,都被马公公顾左右而言他。
莲溪心里更觉蹊跷,惴惴不安,行进在森严壁垒的皇宫,袭来一阵阵的沉闷、压抑、逼仄感
眼前出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湛蓝的天空下,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照射中闪着耀眼的光芒。
“清静殿?”莲溪抬头望着殿门上的赤金牌匾,诧异惊奇地问:“公公,不是要去太医署吗?”
“陛下有旨”马公公言辞闪烁,吞吞吐吐,“请潞王妃暂且在此稍作歇息。”
莲溪不解其意,眨了眨水眸,迟疑着走入了清静殿。
环顾殿内,空空落落,陈设简单;宫殿偏僻远人,远离喧嚣,倒真是清静得很。
“请王妃休息片刻,老奴前去禀告陛下。”马公公幽深的眼睛盯着莲溪的背影,一步一步退出了清静殿。
在迈出殿门的时候,他向左右使了个眼色,随从们迅速地关上了殿门,并落了锁。
宫殿内的光线忽的一下变得灰暗,莲溪如梦初醒,大惊失色,急忙奔到门口,拼命拍打着殿门。
“开门啊!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她焦灼、无助,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得颤抖。
“快开门啊!让我出去!”
拍打了许久,嗓子喊得嘶哑了,殿门仍然纹丝不动,却从门外传来她倍感陌生的声音。
“潞王妃,委屈你在清静殿里多待一段时日了。”
“你若想平安的从清静殿里出来,就看潞王如何行事了!”
那是朱弘昭和冯云。
莲溪心下一凛:三郎?三郎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