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没明白歌卓的话,两白旗来了察哈尔和我有什么关系,当我吃惊的看着歌卓时,他只是淡淡的对我点头,歌卓:“你想的没错,他准备开战了。”霜月:“你是说若我还不答应回去,他会对喀尔喀开战。”歌卓:“是。”当反复求证得到印证时,我显的是那样的无力,我没想过在回去面对他,更没想过他会不顾一切,歌卓低沉的声音隐隐响起,“他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当年我亲领十万大军去京里求亲,他无力阻止,这是他一辈子的痛,如今他也要我尝受这无力回天的痛苦了。”霜月:“他真的会逼我吗?回去?他要我怎么面对京里的亲人,他又要我这和硕和惠公主以何面目面对他。”歌卓:“月儿,他会保护你,若你还爱他,我不拦你,这么多年你也很辛苦。”霜月:“歌卓,我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我不能做喀尔喀的罪人,我也不能挑起两朝的战乱,皇伯伯把我嫁过来就是要我安定一方的,若喀尔喀与大清为敌,那大清的百年江山就完了。”歌卓:“你说的不错,若真打起来,弘历不一定就占了上风,他初登皇位,什么事情还不稳定呢。”我吃惊的看着歌卓,他的确看的清楚,歌卓:“月儿,不绕弯子,你愿意回去吗?”霜月:“若我不回去,一定会打仗吗?”歌卓:“若不是你的意思,我不会让他,就算赔上我的一切。”男人间的争斗真的很可怕,他眼中的怒火像极了当年的弘历,他也是一样恨着弘历吧。霜月:“等那个使者来见我,我会做出决定,”夜风很凉,我与菊韵就这样牵着手走在广莫的草原上,菊韵:“转眼间六个年头都过去了,这草原还是这个样子,和我们来时一样。”霜月:“这地方很好,也让我们过的很太平。”菊韵:“是王子把格格保护的好,没人敢来打扰。”霜月:“是啊,这些年歌卓待我不错,是我愧对他了。”菊韵:“格格别说这样的话,王子不想格格心存愧疚,格格不也说王子与格格是朋友吗?他不需要格格感激,只想格格过的好。”走到柳溪,溪水叮咚作响的声音还是一样清脆,我捡起一两块石子丢进水里,菊韵:“每次走到这儿,心里都害怕的要命。”霜月:“是啊,柳溪,险些我就命丧于此了。”蹲下来,把手伸到水里,溪水冷到刺骨,菊韵:“格格,夜里溪水凉,别冰着手。”霜月:“就是因为这水凉才救了我。”菊韵:“格格恨菊清吗?”我淡淡的叹了口气,霜月:“恨她有什么用,依然什么都不能挽回。我想我还是怨她的,跟我那么久的一个人,为了个男人对我下手,我是白信她了。”菊韵:“她也是个痴丫头,她是真想格格和王子在一起,希望格格幸福的。”霜月:“是啊,所以我只是怨她还没有恨她。”菊韵:“格格再看看这草原吧,想是我们待不久了。”霜月:“我真的要回去吗?”菊韵:“格格没有选择,皇上也不会再给格格逃走的机会了,大军压境,想着皇上已经下定决心要格格回去了。”第二天一早,菊韵为我上了大妆,我没有在自己帐中接见使臣,而且在歌卓的办公大帐,歌卓坐与上,见我盛装前来便向我摆了摆手,我坐与歌卓旁边,张瑾手捧圣旨向我请安,张瑾:“奴才给格格请安,格格万福。”霜月:“张大人错了,本宫现已是和惠王妃了。”张瑾到不惊不忙,张瑾:“格格又耍性子了,难道王妃不是格格?”掌拍于案,轰然作响,霜月:“大胆,你是有意冒犯本王妃吗?”张瑾:“格格何必动怒,奴才就是个传话的,格格有什么不满等见了主子,主子自会替格格教训奴才。”我费这么大劲装腔作势,就是想他怕我,然后想办法钻他个空子,谁知道他这样精明,霜月:“皇上有什么旨意你读吧。”张瑾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歌卓,我淡笑:“你还等着本宫跪接圣旨吗?”张瑾摇着头,也淡笑道:“格格自然不用,奴才这就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承奉皇太后慈谕,诏和硕和惠公主回京省亲,钦此。”张瑾:“格格领旨吧。”我看着他,“这就没了。”张瑾:“没了。”霜月:“也没说让我什么时候走啊,”张瑾把圣旨奉于我面前的书案上,张瑾:“皇上说了,最晚要在中秋之日见到格格。”霜月:“那还有几天呢,你先回去,等中秋到了,我回去看太后娘娘。”张瑾:“格格,奴才就是奉旨接您回京的,您什么时候走,奴才才能走。”霜月:“那也不急,先住下吧。”张瑾最后膝跪于地,面向我,张瑾:“格格,皇上说了,事不过三,格格三思,奴才先回军营了,五日后,奴才来接格格,若不然,两白旗一起来接格格,奴才告辞了。”张瑾留下圣旨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