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龙源客栈热闹非凡。
雕花大门四敞大开却仍然挡不住那一股股的潮热的氤氲之气,来来往往的客人们进进出出,那一张张崭新的木桌上摆放着各式的菜肴,青花瓷的茶杯,大坛的女儿红,还有划拳的吆喝声。
相比之下,那楼上的清雅上房内却上演着活.色.生.香。
白墙上勾画着雅致的小碎花图案,阁窗暗紫色的纱幔将屋外的阳光全部遮挡住,一丝丝光芒也透不过来,唯一能照亮屋子的便是那八仙桌上灼灼而动的红色烛光。
红色烛光如穿着红色长裙的妖娆女子在跳跃着奔放的舞蹈,闪闪烁烁间那淡淡的青蓝se火苗仿佛一个即将爆发的欲.望。
细细闻来,稀薄的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却勾人心魄的香味儿,顺着香味儿望去,阁窗的窗子上用一个白色瓷瓶儿插放着一株金色的,妖艳的如蝴蝶翅膀似的花朵,花朵整个呈金黄色,散发着闪闪的哑光,它的花瓣儿如蝴蝶的翅膀,一边儿一个,有一种对称之美,花蕊冒着细密的水珠儿,令人惊讶的是这水珠儿竟然也喷射着金黄色的液体,仿佛在浇灌着这朵花儿。
金蝶小徘徊,翩翾展翅开。
此花有一个美丽的名字——金蝴蝶。
表面愈是娇艳的事物,内在愈是分外的恶毒。
金蝴蝶的功效是激发男女的情愫,故有催.情之功效。
满满的味道飘散着,飘散着,飘散在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红纱笼罩的软榻内两具身体叠加在一起,细细看来,女子全身上下只着着一袭半透明的红色中衣,光滑纤细的双腿紧紧的勾缠在软榻上男子的腰间,软榻上的男子衣履整齐,只是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双眸微闭,任由身上的女子挑.逗着他。
“潇竹啊潇竹,你活了千万年一直高风亮节,不近女.se,今晚我便要让你尝一尝欲.仙.欲.死的滋味儿。”水三姬风.骚的双手蠢蠢欲动,从潇竹英俊的面容开始慢慢的摩挲着他,他的眉眼,他的鼻骨,他的薄唇,他结实的胸膛,慢慢的由上至下。
‘嘶’的一声,水三姬改变不了自己是蛇妖的本性,长长的红舌伸缩了一下,舌忝了舌忝潇竹的手指。
红色的纱帐一件件的衣裳堆落在地上,看起来好生暧.昧,水三姬长发飞扬,整个身体趴在了潇竹的身上,来回扭动着臀部,她指尖捏起,想要将潇竹的白袍除去。
‘嗖’的一声。
一个坚硬的石头子儿夹杂着冷硬沙哑的女声传来:“水三姬,你可真sao,连我的男人都敢勾.引。”
闻言。
水三姬双腿轻轻一跃,从潇竹的身上爬了下来,轻轻将纱幔拨开,见来人风.骚一笑:“我sao?有妲雪那个狐狸精在,哪儿能轮得到我sao啊。”
面具女子一听‘妲雪’这个名字,面具下的眸子闪着浓浓的仇恨,就连隐在两侧的双手也不自觉的攥紧了。
青筋凸起的拳头渐渐的松开,她倏然将视线落在暴.露的水三姬身上,鄙夷的冷哼一声,道:“知道她sao还不尽快将按计划办事,在这里做些不要脸的事情。”
水三姬不怒反笑,指着软榻上的潇竹,道:“过去我以为他是竹妖的时候就想吸他的竹妖之气了,没想到他却有大来头,是如雷贯耳的上竹仙尊。”
说到这儿,水三姬适宜的瞟了一眼面具女子,悠悠的说:“你说,我也帮了你那么多忙了,不如你把潇竹给我,让我吸一吸他的仙气儿,如何?”
听及。
面具女子果断的拒绝:“不行!”
“水三姬,我警告你,你想吸谁的阳气儿都行,唯独不能吸他的。”面具女子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那满满的威胁情愫显而易见。
水三姬拧着纤细的腰肢行至到软榻前,双腿风sao的交叠着,一双手挑衅的往潇竹滚烫的怀里塞去,问:“为何不能吸?若我偏偏要吸呢?”
面具女子一袭黑衣,远远望去如一只黑色的蝙蝠,她脚底生风行至到水三姬面前,伸出手野蛮的将她从潇竹面前扯开,一只脚踹在了水三姬的大腿上,声音冷飕飕,如阴间的野鬼:“你若偏偏要吸,我就把你喜欢吸人的舌头拔掉,我就让你在后天天狗食月,十二星宿集合之际吸不成妲雪的纯阴内力。”
“哈哈哈哈”水三姬仰头大笑,吹了吹手臂上的浮灰,一双狡黠的眸子闪动着光芒,她轻轻掀动眼皮,堆起了一抹笑容,语气里虽夹杂着赞许的意思,实则深深仇恨:“我就喜欢与比我还阴毒的女子来往。”
面具女子冷哼一声,似乎对水三姬的阿谀奉承并不感冒。
“我在空中弥了一层金蝴蝶花的香味儿,想必你应该知道这个作用。”水三姬暧.昧的瞄了一眼,道:“你自己留着慢慢享用吧。”
面具女子细细的在背后闻了闻,果然是金蝴蝶花的味道,她的视线追随着水三姬,道:“若再不行动,恐怕你便赶不上后天的天狗食月了,待潇竹体内的鬼迷心窍大法消失,恐怕就算是如来佛祖来也帮不了你了。”
水三姬心里一惊,钱家那边还有一个需要解决的麻烦,确实不能多多磨蹭了,她用妖法将地上的衣裳一件件套了回去,道:“我先去钱家,后天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房门‘吱啦’被水三姬推开,一只脚才迈出去,身后传来了面具女子的声音:“方才我只回答了你第二个问题,现在我回答你第一个。”
闻言。
水三姬止住了脚步,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只听那字字如沙砾朝她席卷而来:“潇竹,只是我一个人的男人。”
腾腾脚步,房门关闭。
水三姬的眸子凝着复杂之se瞪着那扇门:“待我练成吸功大法之际,必定将你挫骨扬灰!”
“潇竹”面具女子一改清冷的气势,坐在软榻上,两个手臂将昏迷不醒的潇竹扶起,让他倒在自己的怀里,面具女子的手颤抖着抚模着他如墨般的发丝,那种充实的存在感和拥有敢填满了面具女子的心窝,她的嗓音有些啜啜:“我这辈子的愿望就是希望我们这样紧紧的贴在一起,现在终于实现了,潇竹,你这辈子只能躺在我的怀里,谁也不能跟我抢夺你,因为那个一直跟我抢夺你的人马上就要消失了,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凄厉猖狂的笑声,整个屋内忽地刮起了一阵黑色的龙卷风,龙卷风消失之际,再一回头,软榻上空空如也。
面具女子大大的黑色大氅兜在风中,一瞬间,潇竹便同她一同来到了那个神秘的山洞,黑色的chuang塌上长满了故意被面具女子染黑的花朵,她小心翼翼地将潇竹安置在塌上,轻柔的模着他的脸,细声细语地说:“潇竹,鬼迷心窍大法不会对你造成伤害,只会暂时锁住你的法力,让你整个人进入深度睡眠状态,这段时间你被那个狐狸精纠缠的太累了,你趁此好生歇息一番,等水三姬把那个狐狸精解决掉以后,我便替你解除你的鬼迷心窍大法。”
*
钱宅。
一晃阳光一晃梦。
小妲雪的日子过得无比的舒适,每天躺在自己做的空中吊椅上吃着好吃的,晃悠着小腿,发着呆,愣着神,有时候还会闲情逸致的喂喂小金鱼。
“已经是第二天了。”妲雪自言自语的说,心里酸酸的,有些想念师父了。
虽然钱大权被妲雪折磨的一次也不敢来看她了,但是妲雪还是有些怕怕的,因为她发现钱大权简直就是那个打不死的小强,生命力十分顽强,那张脸比城墙还厚。
她揉了揉酸麻的小腿肚儿,卷着发丝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忽地。
她的房门被一道强劲的力道狠狠的撞开,紧接着一个庞然大物乍现在妲雪的眼前,妲雪揉了揉眼睛。
地上躺着一个衣不蔽体的男子,他只穿着中衣,亵裤,发丝散落,仿佛才起chuang的模样。
妲雪深深的无奈,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手下,她挥挥手:“喂,你是谁啊?来我的房间做什么?赶快出去。”
话落,
毫无防备的妲雪猛地被地上的男子扑倒在了地上,只听‘刺啦’一声扯开了妲雪的外衬,妲雪惊呼一声,拼命的推搡着身上的男子:“你干什么啊?你给我起开。”
但是那个男子如一只八爪鱼似的死死的抓着妲雪不松手,直到外面传来急促的‘哒哒哒’的脚步声。
一道柔腻的女声乍响在空中:“大权,你瞧,我说的没错吧,你招回家的这个女子不干不净的,竟然还敢在钱宅胆大包天的做如此龌蹉之事。”
钱大权将佣人们纷纷推开,挺着肚子来到了正中央,瞪着地上的一男一女,气的火冒三丈:“他妈的,我他妈的竟然招回来了一个小biao子。”
人一到,那个衣不蔽体的男子迅速的从妲雪身上爬了起来,弱弱地站在一边,指着妲雪,道:“少爷,少爷,我冤枉啊,是她先勾.引我的。”
如果可以的话,妲雪真想仰头长啸一声草泥马,这个人怎么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等等。
方才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妲雪扫视了一圈,再看到水三姬时狠狠的惊诧了一番,指着她:“水三姬,你怎么在这儿?”
钱大权微微一愣,指了指妲雪,又指了指水三姬,问:“你们认识?”
“是啊,大权。”水三姬并没有否认,顿了顿,她掩起手帕在脸颊假装的擦拭着眼泪,道:“大权,我有错你骂我吧。”
最难消受美人恩的钱大权心一下子软了,问:“美人儿,别哭啊,怎么了?跟我说说。”
水三姬瞟了妲雪一眼,而后故作害怕的赶紧挪开视线,道:“我和这位美人是在钱宅认识的,昨晚我在花园中路过的不小心看到了这个美人儿和你的家丁在在做”
她故意说的含含糊糊让钱大权往歪了想,余光瞟到钱大权有些愤怒了,水三姬觉得时机恰好,继续补充:“后来我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他们要挟我不准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否则否则就杀了我,我好怕,所以所以一直不敢说,没想到今天却碰到了这样的场景。”
如五雷轰顶的钱大权来回踱步,一把揪起了那个家丁狠狠的左右开弓甩了两个耳光:“他妈的,竟然敢在我钱大权的眼皮子地下玩我看上的女人,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活活打死!”
那个家丁也万万没料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当初水三姬找他只是说让他演一场戏,戏演好了会给他黄金万两并且安全的送他出城,可现在整个事情却背道而驰,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水”那个家丁想开口向水三姬求饶,眼疾手快的水三姬一个妖法封住了家丁的嘴巴,让他有苦说不出。
门外。
闷闷的棍棒声伴随着家丁凄惨的嚎叫声不绝于耳,最终,那嚎叫声慢慢的削弱,慢慢的消弭
“你个小biao子。”钱大权气的直抓狂,他在潭县城怎么说也是头顶天,脚顶地的主儿,遇到这事他觉得自己无比的恶心。
迷迷糊糊的妲雪总算是弄明白了,这是画了一个圈子让自己往里面跳呢。
不过,那个水三姬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她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做,要这样诬陷她,也不知道水三姬怎么会跟钱大权搅合在一起,不过,钱大权那口口声声的脏话让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妲雪一个箭步冲上去,用自己的手帕塞进了钱大权的嘴里,她怒气冲冲:“钱大权,闭上你的臭嘴!竟然敢骂我,你这头死猪!”
“啊呸!”钱大权将手帕揪了出来扔在地上踩了两脚,卷起袖子,道:“骂你怎么?老子还他妈想抽你呢。”
话落。
水三姬急不可耐的冲了上来,一个手臂挽住了钱大权,柔声细语:“大权啊,还是不要脏了你的手,由我代劳吧。”
妲雪频频后退着,这个水三姬今儿明显着冲自己来的,三十六计跑为上计,但是妲雪一个转身没站稳,脚步有些过慢,趁机,水三姬揪住了妲雪的头发,‘啪’的一声脆响狠狠的甩了妲雪一个耳光。
“践人!竟然敢做背叛大权的事情。”水三姬甩耳光的理由真是周全啊。
妲雪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今年不顺,怎么一遇到这个水三姬就没好事儿呢,上次差点让她毁容,损命,这回又不知道她想出什么幺蛾子。
“你们的脑袋被驴踢了吧。”妲雪气的直哆嗦,将道理摆摆明白:“我和钱大权一没成亲,二没任何关系,我怎么就背叛他了?”
肥头大耳的钱大权双脚一横,跟个螃蟹似的,道:“我告诉你,在我钱家的地盘,就算是一只母蚂蚁也是我钱大权的,现在你踩的是我钱家的地,你却做了不要脸的事,我就有权利收拾你!”
疯子,疯子,一群疯子。
妲雪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处境可以用十面埋伏这个词儿来形容,她无奈的抚了抚额:“我惹不起,我躲得起,姑女乃女乃我不伺候你们了。”
说着,妲雪便要离开钱家。
七横八竖的一群人拦在了妲雪的面前,钱大权冷哼一声:“我钱家的门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妲雪心里暗惊:糟了。
她面容上风平浪静,实则心里波涛汹涌:“你想怎样?”
钱大权哼哼着小曲儿,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一遍,手臂里揽着妖娆无比的水三姬,模着她的脸蛋儿:“美人儿,你说呢?”
水三姬等的便是这句话,她柔柔弱弱:“大权,真的要我处理吗?”
“当然!”钱大权拍拍xiongpu,特豪气的说:“你现在就是我钱家的女主人,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喜笑颜开的水三姬得意极了,朝钱大权拂了拂身子:“大权,你对我可真好,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好好收拾收拾这个践人的。”
钱大权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美人儿,那我回去睡个回笼觉啊,你想怎么干怎么干,就算把她卖到怡红院我也不管。”
他带着一群手下拍拍屁.股走人了。
‘砰’的一声房门紧紧关闭。
屋内的高气压‘嗖嗖嗖’的一路狂奔着,水三姬嘴角的笑容越开越大,那笑容不冷,不阴,不毒,不狠,那笑容仿佛如春天的阳光般灿烂,笑的妲雪浑身上下不寒而栗。
蛇精的笑容犹如夹杂着毒药的糖果,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吞的连骨头也不剩。
“水三姬,你到底想怎么样?”妲雪屏住呼吸,望着水三姬忽闪忽灭的人蛇脸。
水三姬的嘴角依旧敛着阳光般的笑容,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恶毒刺骨:“没想到你的命还真是硬啊,三番两次让你死里逃生。”
骨子里生硬的妲雪梗着脖子与她剑拔弩张的顶着干:“哼,臭蛇妖,只能怪你的法术太垃圾了。”
“你——”水三姬生平最不乐意听别人侮辱自己的本领不高,法术不强,她那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毒辣:“你就骂吧,骂吧,你现在要是再不骂,以后你就没日子骂了。”
妲雪的心里滕然生出来一股子不好的预感,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侧额‘突突’的跳着,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她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她忽然间觉得四周都是黑暗的,冰冷的,面对水三姬的步步逼近,妲雪连连后退,语气里夹杂着挡不住的恐惧:“臭蛇妖你想干什么?”
面对妲雪紧张与恐惧,水三姬特意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说:“听说后天便是百万年来才出现一次的天狗食月及十二星宿集合的日子,据说那晚非常的美丽,雪狐,你想不想看一看?”
妲雪吞了吞口水,湿漉漉的眸子泛着惧se:“臭蛇妖你什么意思?”
“噢,对了。”水三姬佯装想起来什么似的,腰肢拧动,行至到妲雪面前,浓烈的胭脂水粉味儿袭进妲雪的鼻子里,她定定的望着妲雪,幽幽的说:“你还不知道吧,那一天若将一个纯阴之妖纳入这美好的夜晚里,想必一定更美。”
纯阴之妖?
‘嗡’的一下子,如千万道闪电般劈在了妲雪脑袋里,她知道自己是至纯至阴的妖体,但是她却一直不以为然,今天水三姬如此说来,她忽然间觉得前方是一片惊悚之路。
妲雪粗粗的喘着气,小脸儿涨的通红,那是害怕的缘故,她一把将水三姬挥开:“臭蛇妖,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你给我让开,我要离开这里。”
“离开?”水三姬忽然变得阴狠起来,一个旋幻挡住了妲雪的路:“雪狐,你是真愚蠢还是假愚蠢?到了我水三姬的手里你认为你还能离得开吗?”
斑驳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映照过来,映照在水三姬狰狞的面容上,妲雪觉得空气好压抑,压抑的她喘不过气来了,她的唇瓣儿微颤,故作强硬:“臭蛇妖,你若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水三姬猖狂的大笑起来,挑衅的说:“有什么妖法尽管使出来啊。”
妲雪气运丹田,屏足内力,脑海里源源不断的将潇竹教给她的法术妖诀唤醒出来,她的指尖旋起,一缕青烟缓缓流淌出去,却不见妖光,妲雪惊讶的望着自己的手指:怎么一点妖法也使不出来了呢?
水三姬愈发的得意,狰狞的面容泛着青黑色的光芒,仿佛一口就要将妲雪吞掉似的,她将尖锐的手掌伸出,一把掐住了妲雪的脖子,越缩越紧,越缩越紧,望着妲雪涨红而惊恐的小脸儿,水三姬幽幽的说:“雪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的,我会让你在后天看一看百万年来最美的一晚,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