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袅袅,伴着火焰燃烧烛心的‘滋滋’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空气中蕴出了暧.昧的气息。
榆木木桶落在了屋内的中央,那雕花的屏风稳稳的伫立在木桶前方,温热的水尽洒在桶内,上方浮上了一抹氤氲之气,雾气缭绕,潇竹褪掉了中衣,中裤,结实的双腿迈入了木桶内,浑身上下被雾气所笼罩,他舒服的喟叹。
潇竹清香的竹子香气愈发的浓重,萦绕在空气中,萦绕在洛嫣儿的鼻息间,让她悸动的芳心愈发的膨胀,她的双手捂在胸口上,那心脏‘砰砰’的乱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潇潇公子。”洛嫣儿的声音柔媚勾.人,能酥到人的骨子里去。
“恩。”潇竹声音漠漠,沉凝的嗓音如平静的水面。
洛嫣儿的手中执了一条干净的干布,紧张的嗓音蕴着一抹颤抖,她莲步款款朝前迈出:“你的干布忘记拿了,我给你递过去?”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性的问着,同时心里满怀着期待。
“也好。”木桶内,潇竹温润的嗓音缓缓溢出。
洛嫣儿喜上眉梢,摇曳着她的水蛇腰行至到屏风前,忽地,挡在木桶前的屏风朝洛嫣儿砸去。
“小心!”眼疾手快的潇竹将屏风一掌运功拍散,屏风四分五裂的碎在了地上。
一个踉跄没站稳,洛嫣儿的身子前倾,直直的栽倒了木桶中。
“啊”娇媚的尖叫声响彻在空中,潇竹的两个大掌将她的肩膀托起,二人四目相对,洛嫣儿的衣裳全部被浇湿,紧紧的贴在了奥凸有致的身躯上,那深深的沟.渠暴.露在潇竹的眼底。
时机恰好。
洛嫣儿脚下在水中一个打滑,倒在了潇竹结实的怀里,潇竹沉了沉眸子,视线落在了破旧的棚顶上,眼底闪过一丝别有深意的光芒。
“潇公子~”洛嫣儿声音软糯,余音缭绕。
然而。
那方才被潇竹用内力震的半敞的门缝有一双黑曜的眸子正望着这一切,那双眸子里闪着湿润,妲雪的身子都有些支撑不住了,她的小手紧紧的抓着衣角,慌乱的背过身子,捂住嘴巴。
洛嫣儿的望着那离开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胜利的块感。
倏然。
冷傲的潇竹毫不留情的将洛嫣儿狠狠推开,一时未反应过来的洛嫣儿磕在了木桶边缘,磕的她的细腰生痛,她一手捂着腰,一抬眸,竟然发现潇竹早已穿戴整齐站在外面。
那双幽深的眸子盛着黑曜的漩涡,那漩涡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洛嫣儿被他看的有些发毛,难道难道方才棚顶故意塌陷的事情他知道了?
试探性的揣摩着他的心理:“潇公子,你怎怎么了?”
潇竹不着痕迹的将视线落到那棚顶上,而后一扫而过,他眉眼淡淡,声音清冷:“在下告辞了。”
告告辞?
洛嫣儿美眸瞪大,眼巴巴的望着离去的潇竹,拳头砸在了水面。
门,被阖上。
一个黑衣男子从棚顶跳了下来,未等站稳,怒火中烧的洛嫣儿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废物,瞧你干的好事,说,是不是被潇竹发现了?”
黑衣男子忍着脸上的火辣辣,道:“娘娘,他没有发现我,只是属下发现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洛嫣儿疑惑,将肩上湿透的披纱拢了拢。
黑衣人说:“是,那个人好像会武功,又好像是法术,他点住了我的xue位,我动弹不了了。”
“竟然有如此荒谬之事?”洛嫣儿大惊:“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做了些什么?”
黑衣人回想了一番,道:“因为太黑所以没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不过那个人应该是冲着潇竹来的。”
“冲着潇竹来的?”洛嫣儿秀眉紧蹙,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个人为何要偷窥潇竹。
她喃喃自语,步履缓慢,那个黑衣人左右看了一圈,将那阁窗关上,她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洛嫣儿,声音粗犷,带着浓重的欲.望:“娘娘,现在又美人,不如我们”
“狗奴才,事情都没办好,还想着办这种事。”洛嫣儿推搡了几下,见没有什么作用便停止了挣扎,只是嘴里说着嗔怪的话。
黑衣人将面上的黑纱摘了下来,此人正是那个侍卫头头,他一改白天的形象,那张脸浮着se咪.咪的神情,他粗粝的大掌钻进了洛嫣儿湿透的衣裳里,模到了她软女敕的肌肤,他的身子狠狠颤抖,说着露.骨的话:“娘娘,还是让我来伺候你吧,保证把你伺候的欲.仙.欲.死。”
“那你下次把事情给我办的明白点。”洛嫣儿的心微微悸动,她与这个侍卫头头私下早有了一腿,那个皇帝年岁已高,那方面压根就不行了,于是,寂.寞的洛嫣儿无意中勾.引了这个侍卫头头,让他当自己的心月复替自己办事。
黑衣人一听洛嫣儿松了口,兴奋的不得了,急忙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两个人滚到了*榻上:“娘娘,还是我强吧,那个皇帝老儿真是不中用。”
“瞧你那猴急的样儿。”洛嫣儿风.骚的月兑掉了自己的衣裳。
“娘娘,你可真sao。”
“我越sao,你不是越爱嘛。”
*
残羹剩饭就那样摆在了八仙桌上,妲雪懒得去管,也不想去管,她双腿跪在了软榻前,小手将阁窗打开,那清凉的微风拂过脸颊,泪痕干巴巴的挂在了上面,她怔怔的望着窗外的树叶。
一片树叶飘下,又一片树叶飘下。
仿佛是她凋零的心。
萧瑟的秋风吹着她单薄的身子,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冷,满脑子里都是方才潇竹与洛嫣儿在木桶里相拥的一幕。
身后,门被拉开,‘吱啦’的声响仿佛一个尖锐的刀子划过妲雪的内心。
他还回来做什么?
妲雪眉眼淡淡的沉浸于窗外飘落的树叶,潇竹斑驳的身影缓缓映照在那镂空阁窗上,将他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妲雪。”潇竹的嗓音微沉,方才一进来看到她这幅样子,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有些事情,他也是无可奈何。
“又落了一叶。”妲雪轻轻的说着,那声音轻柔的被风吹走的蒲公英。
“雪儿”潇竹若水般的嗓子沉凝,低低的唤着她。
妲雪未转身,幽幽的说:“方才你去哪儿了?做了些什么?”
“你可信我?”潇竹并未回答她的问题,他沉声反问。
轻轻的一笑,她内心的隐忍已然到了极限,忽而转身,潇竹的衣裳还是湿的,她的火气喷涌而来:“你让我怎么信你?”
“你冷静一些!”潇竹的声调压过了妲雪,眉宇间透着深深的疲惫和不耐。
“你方才所做的事情让我怎么冷静?”妲雪嘶吼着,那憔悴的小脸儿浮了一抹病态,眼底浑浊的不像话,布满了细细的红血丝。
潇竹愁云密布,接二连三的事情一齐朝他涌来,方才他若不拿洛嫣儿作掩护,那么他们两个人想必再回到天庭时又是另一番凄惨的景象,但是潇竹不能说,他不能让妲雪担心。
他忽地上前,大掌擒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带,一个踉跄没稳住,妲雪整个身子朝潇竹的怀里跌去。
二人落在在软榻上。
而妲雪,正坐在他的大腿上。
怒气冲冲的她疯狂的挣扎着身子,不安分的捶打着他的胸膛,似要将所有的怨气全部撒在他的身上,潇竹将她的腰身一扣,固定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挣扎无果,只好气恼的别过头不去看他。
“雪儿,你记住,无论发生任何事,我潇竹永远都不会负你。”那声音如磐石般坚定不移。
抬眸,跌进潇竹深潭的眸子里。
掌心旋出一抹绿光,阁窗轻轻的阖上。
纱幔盈盈而落,落至二人眼前。
空气中沉静如水,跳跃的红烛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灼灼的热气喷洒在妲雪的眼眸上,她卷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她心中的火气还未消,虽然她气愤方才潇竹与洛嫣儿的举动,但是依她对潇竹的了解,再加上方才他说的那番话,妲雪也觉得潇竹是有难言之隐,但心里怄气的她还是迈不过去这道坎儿。
小手握成空拳捶着他,视线不经意落在潇竹的脸上,他那双黑曜的眸子深沉如海,蕴着浓烈的灼.热,那清晰带着忧伤的念想毫不隐藏的紧攥着她。
忽而。
凉薄的唇瓣儿凑上她的软唇,大掌禁锢着她乱动弹的脑袋,声音带着轻醉的蛊惑:“娘子,我真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那声音盛满了浓浓的忧伤,仿佛一盆水瞬间倾倒在心底一般。
妲雪仿佛听到了天下崩塌的惆怅和忧伤,才想抬起头看看他怎么了。
倏然间。
整个屋内一抹刺目的银光照耀进来,带着空谷般沉厚的声音,那声音恍若来自地狱:“上竹神尊潇竹,狐妖妲雪,你们二人可知罪?”——
明天开始第三卷。
第三卷卷名是——执手泪眼,我竟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