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素素一拍脑门道：“对了，那个老变.态还半死不活的呢，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只要没人动他，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陈卫东一脸轻松道。
“果然是你干的！”沈素素立刻拍了他一下，笑道：“看不出来，你还会玩这一手呢，挺高端啊，跟谁学的？”
“咳……家传，家传。”陈卫东赶紧含糊过去。
好在两个女人也没追问，慕飞霜站起身就要开门。
“等一下。”陈卫东叫住她，从兜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盘，丢了过去。
“这是什么？”沈素素接住盘，疑惑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慕飞霜一把抢过来，将盘插进了操作台的接口上。
一段图被投影仪投到了对面的大屏幕上，一页接一页的，还挺长。
二女聚精会神地看了下去，越看表情越凝重。
陈卫东当初下载这些东西的时候，因为冯旭的权限不足，所以没能全部打开，下到一半的时候，更是被系统保护给强行阻断了。
好在冯旭的技术也不是盖的，在系统删除资料之前，还是抢出了一点东西。
仅仅这么点资料，就足够慕飞霜震惊的了。
粗粗看来，这个所谓的X计划只不过是一个科学疯的疯狂构想，有点不切实际，但越看下去，却越发令人震惊！
陈卫东由于看不太懂后面的专业内容，所以觉得有点无聊，注意力渐渐就有些不集了。
无意间一瞥，他发现沈素素也是一样，这丫头论动手十分在行，论动脑就有点不够看了。
眼见慕飞霜看得出身，陈卫东干脆拍拍沈素素，示意她往边上去。有点悄悄话要说。
沈素素会意，当即轻手轻脚地跟着陈卫东去了档案室最边缘的那一排沙发。
坐下来之后，陈卫东朝前挑了挑下巴，问道：“霜姐怎么看这么入神？难道她真能看得懂？”
“废话！”沈素素鄙夷地看了某人一眼，没好气道：“你以为人家都跟你一样啊？霜姐以前可是做过一段时间科研工作的，主攻生化领域，对这个正好专业对口。很在行哩。”
“原来是这样。”陈卫东点点头，又道：“那你呢？你也做过科研工作？”
“我没有啊，我从小读书成绩就不太好，所以长辈们也没让我往这个方向发展。”
“哦，原来你跟我是一样的，来来来握个爪。”陈卫东一本正经地伸出了手。
沈素素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某个家伙是在讽刺自己刚才那句话呢……女乃女乃的，这个混.蛋！心眼可真小，不就顺口说他一句么，至于这么较真儿么？
“死开！”她打掉陈卫东的手，怒道：“我哪有资格跟你握爪……啊呸，握手啊？你多厉害。高考状元，天才少年，拿奖拿到手软，年年都有奖学金，你……”
“停，打住。”陈卫东急忙伸手堵住了沈素素的嘴，“我错了行不行，咱能不提状元二字了么？”
“唔——”沈素素抓住某人的手。用力搬开，怒道：“不提就不提，麻烦你离我远一点，别靠近我，不知道你身上有电么？”
“啊？”陈卫东愣了一下，“我刚才电到你了么？”
“废话！”沈素素给了他一拳，气呼呼道：“你大概是刚刚成为自然系异能战士。还不懂得如何操纵自己的异能吧？你现在浑身带电，刚才捂我嘴时，把我电了一下，麻死了！”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陈卫东模了模后脑勺，讪笑道：“这个真不是故意的，领导你能不能原谅我？”
“念你初犯，算了吧。”沈素素摆摆手，又朝他坐近了一点，压低音量道：“我现在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能不能老实回答？”
“咳，瞧这话说的，我有啥事儿还能瞒着领导你么，问吧。”
“好，那我问你，你是怎么逃出那个地方的？当时你说没时间解释，那现在呢，别告诉我你又尿急了。”
“这个……你还别说，真有点儿。”陈卫东眼神飘了起来，似乎在寻找卫生间的方向。
“靠！你少来！”沈素素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怒道：“刚才郝天振那个废物被你给问傻了，明明你没说出多少干货来，他个孙就撑不住了，真是没用！但现在你可别想瞒我，快说！”
陈卫东沉默了一下，摇头道：“我可以说，但是你信不信？”
“信，当然信，你说什么我都信。”沈素素简直急不可耐了。
陈卫东深吸一口气，刚想把自己早早编好的段给抖出来，就听那边慕飞霜忽然一拍桌，大声叫道：“厉害！真是厉害！~”
二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立刻起身奔了过去，急吼吼道：“什么厉害？霜姐你发现什么了？”
“这个X计划啊。”慕飞霜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开始解释：“首先，我给你们大致地说一下什么是X计划。关于这个计划的诞生，起因是源于一种特殊的元素，罗教授把它命名为X元素。”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罗教授就把这种元素提取出来，制成了一种原液，名叫就叫X原液。”
“那……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慕飞霜笑了笑，看向陈卫东道：“有什么用，他最清楚。”
沈素素又把目光转向了陈卫东：“喂，你倒是说说话啊。”
“不是吧……”陈卫东苦笑了一声，扶额道：“难道真跟我想的一样？”
“没错。”慕飞霜微微一笑，“我看你挺聪明的，应该早就想到了吧？”
“嗯……”陈卫东揉了揉太阳穴，放缓语气道：“不瞒二位，当初查案的时候，小野曾今向我报告过一件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
“他告诉我，当初他被人抓去做实验，曾今清醒过一小段时间，那时候他看到了一个人，跟后来我们去动物园是看到的王老头，也就是罗教授很像。”
“这不对吧？”沈素素皱起了眉毛，“王老头和罗教授，那可是完全不同的两张脸啊。”
“不不不，他也说了，只是眼神而已，正因为如此才不敢确定，否则早就向领导上报了，还用得着偷偷跟我说？”
“那倒也是……”
“当时正在查案，所以我也没把这件事过多地放在心上，但是现在看来，某些事情倒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某些事情到底是指什么事情？”
“很简单，那就是罗教授拥有制造异能的本领。”
“什么？制造异能？”沈素素重复了一遍，兀自有点不敢相信。
“没错，就是制造！”陈卫东加重了语气，“我很确定，我没有用错词，那个老家伙的确掌握了一门技术，可以让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变得拥有异能，而过程么，只是一个手术而已，用不了太长的时间。”
“这……”沈素素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卫东抿了抿唇，又道：“刚才霜姐提到了一个词，X原液，我想，这东西应该就是制造异能的关键，目前我身体的变化，应该也跟这东西有关。”
“那这么说来，你见过所谓的X原液了？”
“是的，当初罗教授被我砍断了手，失去抵抗能力，后来他从墙壁里取出一箱试管，里面装着一些透明液体，朝我发起了攻击。”
“嗯，我记得我记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我猜，那个应该就是X原液吧。”
“没错。”慕飞霜接过话头道：“那东西就是X原液无疑，你也真是命大，居然只是轻微的皮肤烧伤而已，如果你没戴那副手套，此时早就变成一滩溶解液了。”
“靠……真有这么厉害？”沈素素瞪大了眼睛，“话说这东西腐蚀性如此猛烈，为什么还能用来制造异能呢？它不是不能接触人体么？”
“谁说不能接触了？这东西可溶于水，只要稀释的比例得当，适当接触一些也无妨，不会对身体造成多大的损伤。”
“嗯，原来是这样……”
慕飞霜又转头看向陈卫东，笑道：“说到这里，我还真想问一问了，你那副手套到底是什么材质，居然能挡住腐蚀性如此强烈的X原液？”
“就是啊，你有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不告诉我，快点快点，拿给我看看。”
“这个……”陈卫东大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系统给的毒皮手套已经被腐蚀得全是孔洞，几乎不能用了，虽说可以通过装备修复功能来修复，但花费可不少，陈卫东暂时还没修。
本来呢，这样一件几乎报废的东西，是可以拿出来给慕飞霜看的，但刚才听沈素素说慕飞霜以前搞过科研工作，是专业人才，这倒弄得陈卫东有点不敢了。
他心里很清楚，系统出产的东西虽然可以用于这个世界，但其原理构造可不是地球科技所能达到的，万一被瞧出些蛛丝马迹来，可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