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睡得可好?”宴熵珏问道。白蓦兰脑袋一歪,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宴熵珏。“宴熵珏,你府上的人都早熟啊?一大早的说些话来吓我。还有,你的这些下人也该管管了。”白蓦兰愤愤不平的将心中的不满说给宴熵珏听。宴熵珏看着眼前气急的小女人,微笑挂上嘴角。“王妃若是有空,就替我管管这些下人吧。”白衣翻飞,人已经离开了。他刚
才又没有控制住呢。这具身体越来越控制不住了呢。宴熵珏苦笑望天,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也不久了吧。
白蓦兰看着他孤绝的身影离去,心里却很不舒服。模着胸口的位置,这里为什么酸酸的。摇摇头,幻觉吧。肯定是幻觉!随即脸上扬起笑容,好在得到了他的允许,那好,她可就
不客气了。小恶魔要出招了。
白蓦兰在这王府里闲逛了几圈,大概熟悉了这里情况。她所在的位置就是长廊,走廊的尽头是一片竹林。长廊下是碧玉的莲池,从这往下看,还能看见,鱼儿倩丽的身影在池中自
由穿梭。只是还没到炎夏,便看不到清丽月兑俗的荷花。莲池的另一边是一片假山。远远望去大有一副依山傍水的感觉。白蓦兰深吸几口气,这四月的天还有些寒冷。还能隐约看到
呼出的白色雾气。耀阳国位于大陆的偏北方,气候寒冷,春季也比其他国家来的晚。本该繁花锦簇的四月,却是如此孤寂,春天来得如此晚。白蓦兰也不多做停留,踮着脚摘下长
廊外的一节柳枝,纤长的柳条上只有几片女敕黄的柳芽,显得异常孤单。杨柳在微风中摇曳生姿,却也抵不过这孤绝的情愫。白蓦兰拿着柳条,心情淡漠的离开。
慢悠悠回到墨吏居,已是艳阳高照。本该吃饭的时间呢,白蓦兰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慢慢品味。淡淡的出声“纯儿,去召集所有下人到墨吏居来。原因,你就别管了。”一边泡茶
的纯儿听到也是一愣,这王妃是要干什么呢?没有过多犹豫,就出门了。哼,就看我给你们来一场好戏吧。扯扯嘴角笑的飞扬。
不一会,纯儿就回来了。“王妃,下人们都到齐了。”白蓦兰看着这院子里的一群人,眼睛不自然的眨眨。“给我拿张椅子出去。”纯儿搬来一把椅子,将椅子立于众人面前。白
蓦兰走出内室,在椅子上随意的坐着。
“都到齐了吧。”白蓦兰挑挑眉看着这群人。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好,今日我白蓦兰就在这立下规矩。以后如果有人违反,那我可是不会客气的。”威严的声音从白蓦兰嘴里
吐出。这一席话让面前的人群呆住了,但也有少数人在窃窃私语。“一个傻子有什么威严,我看她也不过如此。”“就是就是。”一人说,一人附和道。白蓦兰换了一个更舒服的
姿势,脸上的神情半分不减。可以用面无表情来说,这样她才不会破功。“刚才是谁在说话?”白蓦兰一个狠绝的眼神看向众人。没有人做声。白蓦兰用手支起头,脚也随意的靠
上椅子的边缘,一副痞子模样。慵懒的将整个身子埋在椅子里,这副模样哪像是深闺简出的小姐做的出来的。下人们看着白蓦兰,倒抽一口气,到不是被白蓦兰的气势吓得。
白蓦兰慵懒的开口,“不说是吧?”秀眉示威似得挑挑。她有的是办法,不怕这群人不老实交代。“那好,你们这群人也不必待在王府了,这王府太小容不下你们这么多神兵。待
会我向管家说一声,给你们些报酬,你们就可以回家了。”白蓦兰还潇洒的朝众人摆摆手。纯儿在一旁也听的目瞪口呆,王妃要将这么多人遣散?这时,人群也变得急躁起来。大
家仿佛经过激烈的讨论,纷纷退开站在两边。后面的两人没料到这些人会这样做,两人呆呆的看着白蓦兰。一个扑通就跪下来,脑袋在地上磕得嘣嘣直响。“王妃饶命,是狗奴才
不长眼睛,求王妃饶恕我们的贱命吧。”两人一脸惶恐,额头已经出血,却还是一直磕着。“王妃饶命,我们下次不敢了。王妃饶命啊!"两人声嘶力竭的求着眼前的白蓦兰。
白蓦兰抬手揉揉太阳穴,“那可就麻烦了,这么多人都听着呢,我如果轻易的饶了你们两个,那我这王妃岂不是半分威严都没有。”眼梢斜瞟两人,做出一脸我也没有办法的样子。“王妃高抬贵手啊,我们两人甘愿受罚。还望王妃不要将我们赶出去。”其中一个人恳求的说。“是啊,求王妃饶恕,我家上有老母,下有婴孩,全靠我一人。求王妃开恩啊。”另一个人哭丧着脸说。白蓦兰看了两人一眼,扯起嘴轻笑。“好吧,我也就网开一面。如若在有下次,就直接回家吧。”两人连忙道谢“多谢王妃开恩。”白蓦兰语气一转“不
过,今ri你们两的冒犯之罪可是不能免,不然我这王妃以后还怎么让众人信服。”给两人一个凌厉的眼神。“拉下去,一人八十大板。”白蓦兰低吼出声,声音带着令人害怕的威
严。“算了,就在这罚吧。你,你。给我打。”白蓦兰懒懒的指了两个小厮,神情一副泰然自若。被点名的两个小厮犹豫不决,“怎么?难道要我亲自动手?”白蓦兰狠绝的眼神
扫过两人。两个小厮顿时抖如筛糠,急急忙忙拿来两根胳膊粗细的棍子。
那两人也算自觉,自己趴在地上。两个小厮也不管不顾,抡起棍子就招呼上了两人。顿时惨叫连连。在场的下人都提着一口气,不敢看白蓦兰,也不敢看地上的人。一个个了然于
心,以后一定不可惹这位王妃。白蓦兰阴阴的笑,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效果了。“住手”玉手轻扬,制止了挥棍子的两人。两个小厮立即停下站在一边。“今天你们也看到了,以
后不服我的人,这就是下场,或许是比这更严重的。明白了吗?”“明白。”一群人怯怯的回答,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引来祸端。白蓦兰挥挥手,“都下去吧。”
一群人纷纷散去,被打的两人也被人抬了下去。哎,这下清净了。白蓦兰掏掏耳朵,两条腿架在椅子上,身子横卧在椅子上。刚才摆气势,现在就让她休息休息吧。这难得的好心
情啊。纯儿也离开了,她知道王妃休息是不喜欢别人打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