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耳边悄无声息了,何蔚蓝才缓下憋着的气息,闭上眼睛。
不能多想了,这个时候她应该立即睡去才是最好的。
何蔚蓝给自己催眠,在心里默默的数着绵羊,一、二、三……一百……一百九十七……二百四十三……二百五十八,数绵羊的动作被一声轻微的声音打断,她一愣,转头看去,只见陆承佑正站在门口,幽沉沉的看着她。
何蔚蓝一惊,心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她迅速的坐起来,紧张道:“少、少爷。”
陆承佑不说话,也没什么动作,只是紧紧的盯着她。
酒精的味道再加上他迫人的视线,何蔚蓝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下意识的拉起被褥裹着自己,纤细的身子因为恐惧而不停的颤抖。
“有、有事吗?”
陆承佑反手一用力,啪的一声,背后的门就锁上了,然后一步步的朝她走来。
何蔚蓝的恐惧更深,一点点的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头上,退无可退,眼睛里充满了惊慌和无助,祈求的看着他。
“你、你要做什么?”
陆承佑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从被褥里扯了出来,冷声道:“你做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何蔚蓝以为他说的是她撞到他和祁雨露的好事,立即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们在那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陆承佑看着她泪水涟涟的模样,忽地扬唇冷笑一声,“你就是这样**男人的?”
何蔚蓝一愣,一脸的迷惑,“你说什么,我不懂。”
何蔚蓝注意到他的视线变暗,顺着他视线看去,才发现自己胸前大半的肌肤都露了出来,她一惊,刚要伸手去拉衣服,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
酒味和烟草的味道陡然袭来,呛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肺腔里的空气越发的稀薄了,她奋力的挣扎,可终究抵不过他的蛮力。
“不……”
何蔚蓝完全被恐惧所摄,泪水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肆意的在脸上流淌。
为什么?到底她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伤害她?
陆承佑尝到了一丝咸涩,他怔了怔,停下来。
“为什么?我不是让你觉得恶心吗?那为什么还要碰我?”
何蔚蓝觉得自己就是找打,竟然敢在发怒的狮子头上拔毛,可是她憋得难受,如果不说出来,她真害怕自己会被憋死的。
陆承佑的黑眸里暗藏的浴火一点点的消去,转而泅出一层层幽冷的光,似是在笑,又不是,唇角却冷冷的扬着。
“你的确让我恶心!”
陆承佑的视线如巡视祭品一般的在她的身上油走,轻声漫语道:“在韩家享受了五年,也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他望进她惊慌的视线里,“你也想还的是吗?”
何蔚蓝直觉的害怕,但是此刻的她如砧板上鱼,除了顺从,别无他法。
陆承佑勾唇魅惑一笑:“就用这幅美好的身体吧!”
何蔚蓝半响才反应过来,立即摇头。
“不,不……”
陆承佑脸的一沉,猛地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盯着她:“你敢反抗我?”
何蔚蓝觉得自己的下巴要被他捏碎了,被他压着的腿也疼得厉害,更可怕的是他的怒气,她握紧拳头,在心里深深的呼吸一口气,道:“这样做是不对,我是你……”
“不用你来教我做事。”
陆承佑蓦地打断她的话,松开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只需要服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