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夫人没有说话,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也乐的清闲。尽量放松自己,准备睡觉。也许我再睡一觉,醒来时苏苏会躺在我的身边,猫猫狗仔也会压在我胸前。起床后,可以到阳台上去看看龟龟小七和灰灰。如果天气不错,还可以拉着苏苏的手,去台东看一场喜欢的电影。在昏暗的影院里,模模苏苏的大腿,纵然每每被打掉也让我乐不可支。
“夫君睡着了吗?”明门金氏说话了,她声音轻柔如和风细雨,跟苏苏的声音完全不同。
“没有。”我睁开眼睛看明门金氏,她就坐在我的床头。灯光昏暗,她低垂着头,表情模糊看不真切。我疑惑的问她:“怎么了?”
明门金氏迟疑了一下站起身,欲言又止,半晌摇了摇头,说:“没事,夜了,夫君好好休息吧。妾身就守在夫君身边,夫君若是感觉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想要什么,都可以叫醒妾身。”
我想起丫鬟夏莲说过的话,暗忖明门金氏夫人守了好几日,看她站在那儿,虽然如画中仙婷婷袅袅,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别是这劳什子龙虎将军还没死,他的夫人倒先去了。说:“不用守了,那一群御医不是检查过,说我已经没事了吗?放心吧,死不了。你也休息,不准再守了。”
明门金氏抬起头看我。脸上飞起的红晕就算蜡烛灭了都能看清楚。我一愣,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吧?丫鬟夏莲从金氏夫人身后闪出来,喜滋滋飘飘下拜:“那将军和夫人休息吧。奴婢告退,有什么需要的喊一下,奴婢就在外面。”转身开门出去了。
我看看金氏夫人,她有些娇羞的地垂头:“夫君,要不要妾身把蜡烛吹灭?”我一愣,才想起来我现在就是这劳什子龙虎将军,明门金氏是我的夫人,我让她休息,可不就是要同床共枕?赶紧说:“不用了,让它亮着吧。”
“嗯。”金氏夫人月兑掉罗衫,在衣架上挂好。幸好她里面还穿了一件抹胸,我就当她穿了一件小背心那么看,还不至于尴尬。不像苏苏,说是为了身体健康,睡觉的时候一定是一丝不挂的。
不过我终究还是猥琐了一下,偷眼瞄了一下金氏夫人的胸部。似乎没有苏苏的饱满。想起一件趣事,我跟苏苏俩个人都挺喜欢吃香蕉。因为看过一部电影《卑鄙的我2》喜欢上了里面的小黄人,尤其是小黄人最爱吃的,也是香蕉。所以我跟苏苏,也用小黄人的语言称呼香蕉叫它:布呐呐。后来我比较了一下,在我心里,喜欢苏苏的胸部胜过香蕉,所以布呐呐这个称呼,又成了苏苏胸部的代名词。于是经常在看电影的间隙,或者苏苏做饭的时候,我会抱着苏苏,在她耳边调戏她:“吃个布呐呐吧?”苏苏会哼哼着脸红了嚷:“吃你妹啊。”然后我就会像偷腥成功的猫一般,无比满足。
“夫君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嘴角全是笑意。”明门金氏夫人躺在我的身边,原来她一直在昏暗的烛光中看着我。我“垮塌”一下拉下脸。说:“睡吧,你也累了。”
“嗯。”金氏夫人温顺的点头。我闭上眼,想上次成为龙虎将军时,最后是怎么回到苏苏身边的。貌似是被踢了一脚。我睁开眼,偏过头去看明门金氏,她也许是太困了,所以这么短的时间,居然睡着了。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如秋水般明目。她无疑是很美的一个女人。只是,我想我的苏苏,想看她听到我说:“吃个布呐呐吧?”时羞恼的样子。可是,我如何做,才能一觉醒来,不是成为这劳什子的将军,而是身边躺着我的苏苏?也许,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胸口感觉像被压了一块巨石,呼吸有些不畅,暗忖就此睡去,是不是醒来猫猫又趴在我的胸口睡觉呢?浑身酸痛着不舒服,想动一下,胸口却痛的让我倒吸一口凉气。低头拉开被子,掀开衣领,身上的皮肤疤痕斑驳,触目惊心。一个拳头大小的疤痕正在心口处,乌黑淤青。用手轻轻触模,那种麻麻木木的痛感侵入骨髓。提醒我此时此刻我所经历的事情,似乎并非是梦境。那么,我还能不能做回我自己,能不能回到苏苏身边?
我纠结着,闭上眼努力的睡。却心绪烦乱。耳边听到的是金氏夫人轻微的鼾声。终于,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睡着了。睡梦中,我又见到了刚认识苏苏时候的场景。苏苏在海边沙滩上,巧笑嫣然的赤脚踩着脚印往前走,不时回过头,对我说:“大叔,你走快点,跟上我。”我笑着向苏苏跑过去,却在一瞬间,苏苏不见了,只有沙滩上一排脚印被潮来潮去的海水冲刷着。我焦急的四处搜寻苏苏的身影,却惊讶的发现,整个沙滩上,只剩下孤零零的我一个人。
“苏苏,苏苏。”我焦急的喊。却在下一秒,醒了过来。睁开眼,正看到明门金氏的脸近在咫次的看着我。“夫君做梦了。”她说。我悲哀的发现,我没有回到苏苏身边。终究,我把自己弄丢了,也把苏苏弄丢了。
天色已经大亮,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明门金氏夫人不知何时已经起床穿戴整齐了,问我:“夫君饿了吗?夏莲已经熬好了粥,妾身给您盛来,趁热喝点吧?”
我肚子适时的叽里咕噜的叫了几声,我歉意的朝金氏夫人笑笑,点了点头。
金氏夫人转身往外走,却在开门时,顿住了身形,悠悠的说:“妾身嫁了给将军,人人羡慕,但是妾身如今却觉得,值得羡慕的人并非是妾身,而是苏苏。将军娶了妾身的人,苏苏却得了将军的心。”拉开门,径自去了。
我一愣,明门金氏夫人,她对苏苏,竟然是在意的。